晚上回了家,李偉琦說什麼也吃不下飯。
「小歐,我看,我看你還是辭職吧。」
「為什麼?」
左小歐輕輕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嘴裡。臉上沒什麼表情。顯得很淡定。
「我不知道,你和這個唐蕭究竟有什麼過節,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次次針對你。可我明白,要是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只會是你。」
其實這段時間,李偉琦不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經管左小歐一直不提,他也不知道他們有何過節。可他知道,唐蕭的某些作為,完全是針對左小歐,有意在整她。
「你別擔心,這只是一次人事調動而已。再說換個環境,或許會是一件好事。」
左小歐到是想的開,一臉的坦然,似乎跟著南茜也是前途無量。其實不知道,自己在一步步踏入唐蕭設的圈套中。
「你又不是不知道,南茜是什麼人,跟了她就是死路一條。」
李偉琦心中多了些不解,對這個和他生活了幾年的女人,他越來越不瞭解了。
「偉奇,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
「好了,我吃飽了,先去洗個澡。」
左小歐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藉機離開。
李偉琦知道她的性格,她認定的事,是不會改變。尤其是面對唐蕭的談判,她就是命知道是死,也不會妥協的。
第二天,左小歐打扮依舊幹練的來到銷售部,銷售部是專管售樓的。跑業務也是他們最重要的責任。
崩崩崩!
「進來」
左小歐抱著一個文件箱出現在南茜辦公室。
「哦,是副總啊。您來我這裡有何貴幹?」
一身黑色套裙,身材修長,一臉媚氣的南溪,放下手中文件。調侃的轉過搖椅望著左小歐。語氣中全是挖苦。明擺著故意的。
「我是來報道的。」
左小歐臉上沒什麼情緒。不想和她瞎扯淡。
「哦!我差點忘了,你已經不是什麼經理了。」
一臉的嘲諷與輕蔑。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大概你也沒想到,有一天會淪落到我這個被開除的員工手底下吧。哈哈哈哈!」
南茜笑的張狂,而又囂張。今天她算是揚眉吐氣了。
「沒什麼吩咐,我出去工作了。」
左小歐努力的忍著,這要是換成幾年前,這個女人非挨巴掌不可。
「等等,我警告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經理。你要對我禮貌點。這樣對你沒有壞處。」
臉一下子轉陰,寫滿了囂張。張揚跋扈讓左小歐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看來她的苦難生活才剛剛開始。這個女魔頭,會把所有怨恨發洩到她身上的。
「知道了,經理!」
左小歐捧著箱子的手,用力的陷在箱子裡面。將滿腔怒火壓在胸口。
「好了,以後我會慢慢調教你的。先出去吧。」
「小梅,帶左小姐找她的位置去。」
吩咐完助理,南茜輕蔑的瞄了一眼左小歐,然後嘴角蕩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左小姐,這是你的位置。」
助理也是南茜的狗腿子,一看那妖媚仗勢欺人的得意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看著那張落滿灰塵,堆滿廢紙破書的辦工作。左小歐簡直惱火到了極點。
「這是人坐的地方嗎?」
指著那張東倒西歪,看起來不牢固且落慢灰塵的凳子,左小歐就快吐血了。怎麼說她也是曾經的副經理。他們竟敢這樣對她。
「不是人坐的地方,幹嗎讓你做。有什麼不滿,你可以投訴。」
仗勢欺人的助理,眼睛抬得高高的,不屑的搖擺著竹竿身子離開。
王八蛋,唐蕭,我上輩子和你有仇嗎,為什麼這樣整我,這個和無名氏長的一樣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麼人。
哼!不要開心的太早,你們這些羞辱過我的人,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討出來的。左小歐可是有仇必報的。
懷著滿腔怒火,將那個骯髒的辦公桌椅清理乾淨。
然後小心翼翼的坐到那張吱吱呀呀的椅子上。
「嘩啦!」
可還是一個不小心,椅子一條腿子斷了,左小歐摔了個狗吃屎。
旁邊那伙南茜同流合污帶來的黨羽,發出嘲弄的譏笑聲。似乎一些都是他們早有預謀。看來這個銷售部,早已被南茜論斷,佈置了自己的人力。左小歐是徹底完蛋了。
第二天,左小歐從家裡帶了工具,自己東瞅定好了椅子。看著她的這些舉動,那些三八嗎,一臉的幸災樂禍。
「左小姐,總經理吩咐,一會兒去趟她辦公室。」
南溪從辦公室出來,一臉奸詐的說完,又回去了。
左小歐正是一肚子怨氣沒出撒,真想狠狠湊這個男人一頓。
剛走到唐蕭辦公室門前,裡面就會傳來嬉笑的聲音。
「親愛的,晚上早點回去。我等你吃飯。」
一個女子輕柔銀鈴般的聲音,是那般的悅耳。
「崩崩崩!」
左小歐毫不猶豫的打斷他們的打情罵俏,重重的叩門。
「進來。」
唐蕭一改嚴肅,坐正身子。可臉上還隱約可見口紅唇印。
看著讓左小歐覺的噁心,更加的蔑視這個臭男人。
一旁穿著乳白色大衣,高筒靴的杜雪珊,站在身後。看起來高貴而迷人。與韓國影星韓彩英,長的很像。不過比她多了些混血兒的嫵媚。幽藍的眸子不著邊際的打量著灰頭土臉的左小歐。
「雪珊,先回家去,我晚點就回去。」
溫柔如水,起身在杜雪珊額頭烙上一個深情的吻。倒像是在跟左小歐示威。
左小歐內心一陣莫名的揪痛。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和別人親熱,她會心痛。
杜雪珊不捨的出了唐蕭辦公室。
「找我有事嗎事?」
左小歐臉上沒什麼情緒,只是剛剛修理完椅子,顯得有點灰頭土臉。想想,她曾經一個地產商的太太,現在竟然淪落到這一步,簡直是苦不堪言。
靠!這丫頭,每次都這麼目中無人,連個經理也不稱呼。再看那一臉的灰塵,就知道,一定過的不輕鬆。這正是唐蕭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