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笨女人!見鬼的睡一覺就好,她分明是愈來愈嚴重了。
他迅速去拿出冷毛巾擱置在她的額頭,看著她皺緊的眉頭,心不免被揪起,倘若毛巾不能降溫,只有帶她去一趟醫院。
夜色凝重,柔和的燈光下籠罩著唐卓僥那寫滿了擔擾的面孔。
他一夜未眠,細心幫她更換毛巾,深怕她的溫度會持續增高。
沉沉的倦意浮上眉頭,他拿下她額頭的毛巾,觸手摸了摸,溫度的確降了不少,她沉重的呼吸也漸漸的勻稱。
呼——
唐卓僥鬆了口氣,笑意浮起,他平生第一次照顧別人,還是一個和自己毫不相關的孕婦?
唐卓僥暗自嘲笑自己,細細的打量著她的臉蛋,到底是哪一點可以引起他的注意?讓他見一次便深深記住。
又到底是什麼讓他情不自禁的一次次幫她?
是那種讓人心生憐憫的悲傷?還是她的身上也有著和婷婷一樣的氣質?
他輕聲歎息著,準備起身離開卻被筱草突然抓住他的手。
小手固執且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深怕他離開一般。
而筱草卻皺了皺眉,輕聲夢囈著,「不要離開我,少棠。」
他的心裡緩緩流淌一種莫名的情愫,如此癡情的女人,握著他的手叫的卻是別的男人。
他輕輕的扳開她的手,將她的小手放在被子裡,然後起身離開。
回到書房,天空已露出魚肚白之色,他稍稍休息了一番。
金色的陽光灑落在窗台,一切都那麼美好,讓她情不自禁的揚起嘴角,摸摸自己的額頭,不燙了!
甜甜一笑,摸著自己的小腹,「寶寶,你又和媽媽一起挺過一次難關了。」
對於自己的病情,她根本不知道是因為唐卓僥細心照顧才好轉的。
筱草起床走出臥室,聽見浴室裡傳來稀里嘩啦的水聲,便得知他在沐浴。
她走進廚房,準備做一頓早餐感激他的收留。
筱草在廚房裡忙碌著,認認真真的切著西紅柿,他家裡的東西都很齊全,看的出來他是一個生活自理能力很強,也很規矩整潔的男人。
「姐,你聽我解釋OK?」
「你也不看看報紙上那個女人長什麼樣,我會喜歡那種女人?沒身材沒相貌,更沒氣質!整一個三無產品,你弟弟我又沒有瞎眼。」
「那天,我就是看她可憐,在路邊救了她,沒辦法就帶她回來了,誰知道就被狗仔隊拍到了。」
「你放心,我跟那個女人真的沒什麼!你就當我無聊,救了一隻流浪狗行嗎?」
唐卓僥握著手機,從浴室裡走出來,經過廚房,看見她,頓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