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很囂張 十年生死兩茫茫 第三十三章
    正堂中,苗疆族長端正的坐在主位上,而坐在他身邊的人,著實讓南宮澈大吃了一驚。南宮海!原來他不僅在苗疆,還做了苗疆族長的乘龍快婿。

    而南宮海見到南宮澈,卻是一臉的驚慌失措。眼神左躲右閃著。倒是一旁的幽蘭歡喜的上前拉住南宮海的胳膊。反而歪打正著的為他解了圍。「海哥哥,他們是外來的商旅,是蘭兒新結識的朋友呢。」

    「嗯,只要蘭兒喜歡便是。」南宮海寵溺的摸了摸幽蘭白皙的臉頰。

    「在下姓南,是沿海一帶經營食鹽的商人,此番攜妻前來,是到苗疆貿易的。」南宮澈隨意的拱手說道。

    夜姬很懂事的站到南宮澈身旁,微微俯身施禮。「民婦夜姬見過族長。」

    夜姬?南宮海不解的擰眉,明落溪!她不是十年前就離世了嗎?難道人真的會死而復生嗎?不,她不是落溪,她看著他的眼中滿是陌生。

    「既然你們是蘭兒的客人,也就是我苗疆的客人了。阿海啊,你帶他們四處轉轉吧。」苗疆族長開口吩咐。

    「難怪這些年朕派人四處尋找三哥都毫無音訊,原來是在這裡躲清閒。」私下無人之處,南宮澈冷哼。

    南宮海只是冷淡一笑,「哪裡比的上七弟愜意,竟然攜妻出遊。當年父皇將我貶為庶民,我走投無路,也只能來此了。」

    南宮澈冷哼,既然貶為庶民就該安分守己才是。他本不想在添血腥,可這南宮海竟然扇動苗疆內亂,禍亂朝綱。他豈會在放縱他。「三哥既然在苗疆安身立命,又覓得如花美眷,就要安分守己。否則……」

    南宮澈的警告,南宮海自然明白。只是他可不是怕事的人,這皇位本就該是他的,若不是南宮澈暗使詭計,他的母后也不會含冤而死,他也不會淪落至此。

    「皇上的訓斥,南宮海謹記於心。」南宮海拱手道。

    「你們在說什麼呢,似乎很嚴肅呢。」幽蘭拉著夜姬從遠處走來。

    「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兒家不要胡亂參合。」雖是一句訓斥的話,南宮海的語氣中卻充滿了寵溺。看來他對幽蘭還真是上心呢。

    幽蘭孩子氣的放開南宮海的手臂,不滿的嘟起嘴。「總是說我,不理你了。我去找小銘兒玩。」幽蘭又拉著夜姬,形色匆匆的離開。

    「小銘兒也來苗疆了?那三嫂?」南宮澈不解,南宮海是有妻室的人,堂堂苗疆公主會給人做小嗎?

    南宮海的臉色不由得暗淡了下來。「她走了很多年了。當年父皇將我貶為庶民,她一個千金小姐,哪裡吃的了苦頭。沒多久便丟下銘兒回了娘家。」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南宮澈感歎。

    「是嗎?」南宮海望了望夜姬離去的方向,不以為意的一笑。「皇上若真是不相信情愛,就不會至今無子嗣了。也不會找個與落溪相似的女子為伴。」

    南宮澈不以為意的搖首,卻沒有打算解釋。「或許吧。」

    另一處的夜姬與幽蘭陪著小銘兒在院中玩耍,開心異常。「不行,不行,我實在是太累了。」幽蘭上氣不接下氣的倒在了草地上。夜姬隨意的倒在她身邊,淡笑的仰望著天空。

    「也不知道這樣愜意的日子還能過多久?若是真的打起仗……」幽蘭不住的歎息。

    哦,原來這個小丫頭也會悲天憫人呢,夜姬淡雅的笑道。「那為什麼要打仗呢,自先祖開國以來,苗疆一向是由苗人自行管理,朝廷不加干預。這些年來也是相安無事的。」

    「都怪那個什麼雲貴的兩廣巡案,他貪戀我美色,竟然有意搶奪。海哥哥也是無奈才鼓動阿爹與朝廷相抗的。」幽蘭氣惱的說著。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夜姬並未出聲,只是暗自思量著。她曾無意中聽南宮澈提起過,雲貴兩廣巡案王謙和齊王爺南宮清一樣是個妻管嚴,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做出強搶民女之事呢?就算是有賊心也沒有賊膽啊!看來幽蘭的這個海哥哥定然有問題。

    夜姬與幽蘭瘋玩了一天也累壞了,回到房中便無力的躺倒在床榻上。可是剛剛閉上眼睛想要休息,就見南宮澈形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溪兒,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否則就來不及了。」南宮澈不由分說的拉起夜姬便向外走去。

    疲累的夜姬不滿的甩開了他的手,微怒的開口。「南宮澈,你又想玩什麼把戲啊,我很累的。」

    「溪兒,我現在沒空和你解釋太多。這裡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等出了苗疆地界,我自然會給你一個解釋。」南宮澈一臉嚴肅的說道。

    看著南宮澈一本正經的模樣,夜姬自然明白事情的輕重。二人一騎,飛快的離開了苗疆地界。只是如此的不告而別,夜姬還真是有幾分捨不得幽蘭呢。

    ——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匆匆的離開了吧。」夜姬坐在南宮澈身前,不解的開口。

    進入了兩廣地界,南宮澈才稍稍放下心來。只是懷疑傲雪被南宮海利用想引他們前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做了苗疆族長的乘龍快婿。

    「幽蘭的海哥哥,其實你是認得他的。他的本名叫做南宮海。」南宮澈緩緩的開口說道。

    南宮?居然是國姓。夜姬更加的不解了。「他也曾是夜姬的故人嗎?」

    「他的我的三哥,也是你的表哥。」南宮澈思索的開口。「當年,他犯了過錯被父皇貶為庶民。可惜他卻一直將過錯歸罪在我身上,這些年來一直耿耿於懷,甚至不惜挑起內亂。」

    夜姬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聰明如夜姬,她自然明白南宮澈的話中怕是多有隱瞞的。比如她的身世。所有人都知道睿敏皇后是永成王的小郡主,可是她死而復生,為何他的爹爹沒有入宮探望?而南宮澈也不許她回門?其中定然有著怎樣的緣故。

    「我知道溪兒心中有很多疑團,等到時機適合,我定然會為你解釋。」看出夜姬的疑惑,南宮澈淡淡的說道,將身前的人兒擁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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