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很囂張 人生只若初見 第一百零二章
    兩儀殿外,魏龔展開武堯帝的遺詔大聲宣讀。遺詔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南宮澈文韜武略,有統治天下的才能,是以將皇位傳於他。

    遺詔宣讀完畢,卻沒有人俯身跪拜。這魏龔是武堯帝心腹,南宮澈知道他在等,等自己通過最後一道考驗。

    「這怎麼可能,皇上怎麼會不把皇位傳給漠兒呢。南宮澈,一定是你動的手腳是不是?」韓貴人最先發難。

    「韓貴人此話從何說起,這遺詔一直在魏丞相手中,難道你是懷疑本王與魏丞相串通一氣不成?」南宮澈邪魅的開口。

    好一個絕頂聰明的瑾王爺,魏龔心中暗歎。他這無關緊要的一句話,便不著痕跡的將自己拉向了他的戰線上。難怪皇上一直對這個兒子格外看重。南秦的天下交到他的手中,定然會更加的強盛。

    「韓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侮辱我們王爺不成。」南宮澈身後的一名粗獷的將領不滿的開口。常年征戰在外,這領兵的將軍眼中可是沒有那麼多規矩的。

    「想必眾位大人都是知道的,南宮澈的母妃只不過是一個宮女而已,他有什麼資格繼承皇位。」韓貴人咄咄逼人的繼續說道。

    「本王的母妃的確曾是一名宮女,不過若是本王記得不錯,韓娘娘未入宮之前也只是一個歌姬而已吧。」南宮澈不冷不熱的嘲笑。

    「你……」韓貴人氣惱的一時氣結。

    「南宮澈,我母妃只是一時失言而已,可她總算是長輩,何必如此相逼。」見母親受辱, 南宮漠挺身而出。

    「五皇兄怕是弄錯了吧,在場的眾位可都聽得清清楚楚,分明是韓貴人先辱罵七哥的。我勸五皇兄還是看清形勢才是,你們母子若是以後還想安身立命,還是不要多事。」南宮清威脅道。

    「南宮澈,本王從未想過要和你爭那個冷冰冰的皇位,如今父皇將它傳給了你,倒是趁了我的心意。不過,你若是有意為難我們母子,本王絕不會坐以待斃。」南宮漠高傲的說道。

    「傻漠兒,你說什麼呢,那個皇位本就該是你的。」韓貴人急忙出聲道。

    「這皇位該是誰的,還說不定呢。」皇甫珍帶著侍從、親衛遲遲而來。她身後的一干侍衛都亮著兵刃,一副血戰到底的架勢。

    「不知皇甫貴妃此話怎講?父皇的遺詔中分明已將皇位傳於七哥。」南宮清上前說道。

    「是嗎?那本宮可是要送給瑾王爺一份登基大禮了。」皇甫珍得意的一笑,雙手擊掌,庭兒便挾持著落溪走了出來。明晃晃的刀刃就架在落溪雪白的頸項上。

    見到落溪出現的那刻,南宮澈的眼中一閃而過擔憂的神色,但很快便消失無影。倒是南宮清,極度不安的看了眼身側的南宮澈。真是百密一疏,竟然漏算了明落溪。手中緊握錐形暗器,若是七哥真的受制於人,他只能為南宮澈毀掉落溪。

    「自古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江山美人,瑾王爺怕是只能選一個了。」皇甫珍胸有成竹的大笑。

    「貴妃娘娘真是可笑之極,現下宮中都是本王的人,這皇位早已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你以為弄個本王不要的女人來就能威脅本王了嗎?」南宮澈不屑冷哼。

    「南宮澈,你怎麼能如此狠心,落溪是你妻子啊。」南宮漠焦慮的大喊。「皇甫貴妃,你先放開落溪,她與此事無關。」

    「她是南宮澈的女人,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南宮澈,本宮不信你當真如此狠心,既然置心愛的女人於不顧?」皇甫珍不可置信的問道。

    「皇甫貴妃怕是弄錯了吧,她不僅是本王的女人,可還是你的親侄女,是你皇甫家的唯一血脈。本王怎麼會愛敵人的女兒。不過倒是要感謝她,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本王中了南宮海的毒卻能活到現在嗎?就是你的親侄女將本王的毒吸到了自己身上。」南宮澈無情的說道,看著落溪的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落溪苦澀的一笑,眸中的清淚不受控制的滑落臉頰。明明知道他不會在乎自己,明明知道這是注定的結局,為何在親耳聽到他絕情的話時,心還是會痛。

    「皇甫珍,就算你今日不來,本王也會找上你的。你害我母妃性命,這筆帳本王一直給你記著,今日也是該了結的時候了。」南宮澈冷聲道,手中長劍出鞘,直指皇甫珍。

    「你,你要做什麼?」皇甫珍顫抖的問道,害怕的躲到了一干侍衛的身後。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南宮澈狠絕的吐出幾個字,揮劍朝著皇甫珍而去。等了十幾年,終於等到了今天,手刃仇人,為他冤死的娘親報仇。

    身後的侍衛蜂擁而上,卻哪裡是南宮澈的對手,鮮血染紅了宮殿前的階梯。一個個屍體緊挨著倒下,場面異常血腥。

    「救命啊!」當最後一個侍衛倒在皇甫珍身前,她恐懼的高喊,順手拉過庭兒手中的落溪擋在了身前。

    出乎意料的是,南宮澈的劍竟然沒有絲毫的停頓,鋒利的劍刃毫無猶豫的刺入了落溪單薄的身體。鮮紅的血液如妖艷的玫瑰般染紅了落溪身上雪白的紗衣。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未來得及反應。落溪眨著迷濛的雙眼失神的望著南宮澈,他的手在不受控制的輕顫,眼中是心痛,是不忍,卻獨獨沒有錯愕。原來他早知道這一劍會刺入她胸膛。

    南宮澈的臉上閃過片刻的絕望,微閉起雙眼,狠心的將劍拔出落溪的身體,頓時鮮血四溢,噴濺上他藏青色的錦服。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劍刃滴滴答答落在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彷彿是寶劍在哀鳴!

    那一刻,落溪嘴角掛起釋然的笑靨,平靜而淡然。這樣也好,結束了,終於可以解脫了。身體一軟便傾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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