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很囂張 若愛擦肩而過 第四章 離開
    另一處的長公主府中,南宮澈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不停的向口中灌著烈酒。一杯飲盡,再次拿起酒壺時,卻被另一隻手攔住。抬眼望去,站在身旁的是一身華服的貴氣女子。

    「姑姑。」南宮澈淡漠的吐出二個字。

    「你還記得我這個姑姑,」永河長公主不悅的坐在了南宮澈身側。「當初要促成這門親事的是你,現在擺臉色的也是你,姑姑真是拿你沒辦法。」永河長公主拿起桌上的酒壺為自己斟了杯酒。「明明知道不能相愛,卻還是愛上了,何苦呢!」

    「澈兒沒有愛她。」南宮澈冰冷的反駁。

    「本宮有說是你嗎?不打自招。」永河公主調笑的開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個侄兒是她一手帶大的,怎會不懂他的心思。澈兒與落溪相伴五載,若是她所料不錯,落溪應該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了,昨夜的鬧劇,一半是要激怒落溪、另一半該是要為她解圍才是。如此細膩的心思,不是愛又是什麼?

    「從始至終,她只是澈兒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一顆可以打擊永成王的棋子,一顆可以為母妃報仇的棋子。」南宮澈輕蔑的冷哼。

    「王爺,王爺不好了,寒王爺在王府,要帶走王妃,奴婢們實在是阻攔不住……」小太監氣喘呼呼的前來通風報信。

    南宮澈鳳眼微瞇,透著陰冷的光,衣袖揚起將桌上的瓷杯、瓷壺統統掃落在地。憤恨的起身向外走去。

    「口是心非的澈兒。」望著南宮澈匆忙遠去的背影,永河長公主嘴角掛起愜意的笑。

    *

    瑾王府門前,南宮澈負手而立,擋住了南宮漠的去路,再望向依偎在他懷中的落溪時,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不知五皇兄要帶本王的王妃去哪啊?」

    「自然是離開這裡,離開你。」南宮漠直言不諱。

    「五皇兄自認可以帶的走落溪嗎?」南宮澈不屑的冷哼。

    「本王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今日即便是拼了性命,本王也要帶落溪離開。」

    「五皇兄該明白兄弟妻不可欺,澈還是要提醒五皇兄自重的好,否則父皇那裡,可是不好交代。」南宮澈不冷不熱道。

    「父皇那裡本王自會應付,不勞七弟費心。」南宮漠抱著落溪再一次抬步向外,不料銀色劍光閃過,南宮澈拔劍相向。

    「漠哥哥,你不是他的對手。」南宮漠懷中的落溪突然出聲道,聲音那般淡漠,平靜的陳述著事實。抬眼望向南宮澈的方向,異常俊美的男子手持銀色長劍,宛如神子般,週身散發著陰冷的光。

    落溪生疏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冷漠的開口。「南宮澈,放我離開。」

    「你休想,既然進了瑾王府,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亦是本王的鬼。」南宮澈果斷的拒絕。

    「何必如此相傷!南宮澈,不要讓我恨你。」落溪眼中波光流轉。

    「若是不能相愛,我寧願你恨我,也許恨會比愛刻骨銘心。而本王要你記得我,永遠記得。」南宮澈專注的看著蒼白無力的女子,也許姑姑說的對,明明知道不能相愛,卻還是要愛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落溪知道面前的男人無情嗜血,南宮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袖中的流雲絲飛出衣袖,蓄勢待發。殘忍無情的傷害已經夠了,她一定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男人。

    「落溪,你知道流雲絲鎖不住我。」南宮澈冷哼。

    出乎意料的是,流雲絲並沒有指向他,而是爬上了落溪白嫩的頸項,緊緊纏繞。落溪手下一個用力,流雲絲越纏越緊,白嫩的頸項上頓時出現了細微的血痕。

    「明落溪,你做什麼?」南宮澈怒吼。

    「放落溪離開,或者留下落溪的屍體,王爺要如何選擇?」落溪的聲音微弱,卻是異常堅定。

    「你……」南宮澈心中刺痛,聲音卻柔軟了下來。「溪兒,離開了王府,你就再也不是瑾王妃了。」

    「落溪要的從來都不是王妃之位。」落溪拒絕的徹底。

    南宮澈傷痛的背轉過身,是命運弄人嗎?留不住的終究是會離開。「你走,本王再也不想見到你。」

    「落溪多謝瑾王爺成全。」她的聲音那般冷漠,更加的刺痛著南宮澈的心。

    南宮澈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落溪趴在南宮漠胸膛,淚水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衫。澈,永別了,若是還有來生,希望我們不要再相互傷害,若是人生之若初見,你只是竹林中那個儒雅的少年,而落溪只是為你吹簫、與你為伴的女子。如果可以,落溪想問他一句:南宮澈,你可有真心的愛過我?如果可以,她想問他,仇恨真的那麼重要嗎?皇權真的那麼重嗎?

    如此想著,落溪的淚流的更凶了。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死相離,亦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深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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