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煌訣 結伴闖蕩 第一百零三章 笑魔與少女
    冷魔將所有追影針按順序擺放於地,隨即脫下長袍,五人便見長袍之內佈滿小囊,便是用來裝這些鋼針的。冷魔一枚枚將鋼針分別插入小囊中,隨即將長袍穿在身上。

    隨即冷魔將那本書拿起,隨意翻閱一番,火焰一閃,書便被燒為灰燼。「走吧。」冷魔平靜說著,便轉身欲走,除了刑天外其餘人亦準備離開。「那麼急著走麼,這樣可是會令你師父傷心的。」刑天卻微微一笑說道。五人立即轉頭,卻見刑天伸手摸向了箱蓋,隨即拉下一層鐵皮,一本書便掉落下來。六人看去,書上寫著「匿影藏蹤」四字,這是一本身法秘籍!

    刑天撿起書,笑道:「若是連擁有這鐵箱之人也不知箱中秘密,那可真叫身懷重寶而不知了。很明顯,這身法是專為追影針訣而創,只有同時擁有了功訣與身法,這刺殺之法才算得上強大!」說著,刑天將書扔向了冷魔,冷魔一把接過,緩緩撫摸著書皮。「是了,這字跡與那本書完全一樣,這才是追影針刺殺的強大之處,以身法潛行,以鋼針突襲,方是刺殺之道。」冷魔緩緩說道,聲音竟微微顫抖。

    「你是怎麼發現的,我方才分明仔細看過,並未發現異常。」智魔笑著對刑天問道。「這個嘛,只能說我素來觀察入微,明察秋毫,精明睿智,膽大心細……好,我說,其實我只是想研究一下這鐵箱的材質,不自覺的以精神力探測,卻發現蓋子竟是中空,所以才知道的。」「原來是走狗屎運啊,怪不得。」智魔微笑著放下了指著刑天喉嚨的論天扇。「我說,你的嫉妒心也太大了,我不就是偶爾發現了你沒有發現的事麼?」刑天笑著說道。「作為一個以智慧為長的人,我拒絕接受別人比我更強。」智魔露出了莫測高深的微笑道。

    「那好,下次我若是發現了你沒有發現的,我肯定先秘密通知你,免得你丟了面子,行了吧?」「不用,你只要藏在心底就行了。」「那如果你沒發現怎麼辦?就像剛才那種情況。」「不可能,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那我和你打賭,若有下一次我要你做出大驚失色的表情出來,一定要做得惟妙惟肖,如何?」刑天也學著智魔的笑容說道。「不要胡鬧,該上路了。」智魔嚴肅說道,向洞外行去。「嗯,好像還有東西!」刑天突然驚呼道。

    五人立即看向刑天,智魔更是立即大步跑來。「哦,抱歉,我看錯了。」刑天說著便大笑著奔出洞外,智魔緊隨而去。四人看著兩人的打鬧,微微一笑,亦向出口行去。

    無風,烈日炎炎,這是一個少有的炎熱日子。四野無人,六人快速奔行。「等等!」刑天突然叫道。「有四人,一人正被三人追殺。」幻魔立即說道。「這種閒事你要管麼?」智魔疑惑道,「莫非那些人很強?」「不,」刑天微笑搖頭道,「相反,這三人的實力都很弱,太弱了。」「那又如何?」智魔問道。「就因為這些人太弱了,所以我很感興趣。」刑天笑著道。「不錯,我也很感興趣。」幻魔隨即說道。「哦?看來的確有必要一看。」智魔微笑道。六人便向著有打鬥的地方奔去。

    六人來到山頭,便看到一個少女懷中抱著個包裹向前飛奔,其後三名青年提刀追殺著,看來那包裹中必有什麼東西,令得三人捨命追殺,四人的距離漸漸接近了。「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們兩個都對這四人感興趣。」智魔立即笑道。冷魔和艷魔皆疑惑地望著智魔,智魔微笑道:「很簡單,那名少女實力比三人都弱,卻明顯被追殺了很久,仍是未被追上,這其中顯然有問題。」智魔這般說著,兩人立即恍然大悟地看著少女,亦對其手中的包裹產生了興趣。

    而笑魔,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少女,她的容貌是如此熟悉,仿若夢中的人兒真實地出現在眼前。「我要去救她,可不可以?」五人突然聽到了笑魔的聲音,轉頭看去,他一貫的笑容卻消失了,表情十分平靜。刑天訝異片刻便道:「去吧,本來便是要救她的。」刑天話剛出口,笑魔已然竄了出去。「他為何突然如此失態?」智魔疑惑道。「我知道,要說麼?」刑天微笑道。「你知道?你如何得知?」智魔疑惑道。「我當然知道。」刑天胸有成竹道。「那你說吧。」智魔思索一番無果,無奈說道。「那好,原因嘛,自然是這個女孩令笑魔失態。」「僅此而已?」「當然,難道你還能想到別的原因麼?」刑天燦然笑道。智魔握緊了手中論天扇,「這種玩笑很無聊。」「但是我覺得很有趣。」「你知道,同樣的玩笑一旦重複了就會變得無聊了。」「好吧,我保證再也不開這種玩笑了。」「很好,我相信你,我一向相信你的。」智魔說著,露出了笑容。刑天笑得略帶苦澀,他手背上出現了一道印子,痕跡極像論天扇的頂端。「這小子,真開不起玩笑!」刑天心中笑罵道。

    此時笑魔早將三人打暈,並阻止了少女的逃跑,五人來到四人身邊,智魔說道:「老規矩,分頭盤問,這個女孩就交給你了。」智魔對笑魔說道,笑魔點點頭,拉著少女到角落處。

    原來這三人皆是合歡派弟子,少女卻是一名散修的徒弟。師徒數天前於路上碰巧得到了兩件盔甲,卻不知怎地被合歡派出來辦事的幾人發現,於是在路上設計埋伏,用毒襲擊了她的師父,然而她卻由於師父的捨命保護而帶著盔甲逃走,偷襲的人也被殺得只剩這三人,卻仍是不願就此放棄,一路追殺少女至此地。至於少女為何沒有被追上,竟是那鎧甲的作用。

    「這鎧甲質地堅硬,卻幾乎沒有重量,穿在身上後便能使人身輕如燕,奔跑速度大增而且省力。」少女說道,露出了袍子內的銀白盔甲,包裹之內便是另一件同樣的鎧甲。

    「那麼,笑魔,現在輪到我們盤問你了。什麼原因?」智魔搞清狀況後便問向笑魔,看來這件事很令智魔在意。「因為她的相貌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唯一的朋友。」笑魔平靜說道,「看來這次輪到我來講一個故事了。」

    「我出生於一個富貴家庭,在普通人眼裡,我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少爺肯定會非常幸福,卻不知道豪門恩怨的殘酷,嫡親無情的冷漠。我一出生父親便死了,母親身體不好,常常臥病在床。由於父親的死,我母親便漸漸失去了勢力,在家族中沒有一點地位,連下人也敢欺負她,當然,我也不過是有著少爺名頭的下人而已,沒有人會跟我玩,其它表哥表弟都以欺負我為樂。但是,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同齡的女孩對我很好,她是一名丫鬟,總是在沒事時和我一起玩,我被欺負了還會偷來藥品給我療傷,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後來因為爺爺的病日益嚴重,所有人都開始在為爭奪家產而明爭暗鬥,那段時間卻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沒有人在意我,沒有人會注意我的存在,只有她經常有空陪著我玩,在花園裡盡情的玩樂,不受拘束的四處遊蕩,那些表哥們由於家長的約束卻是連門都不敢出,所以也不可能尋機欺負我。

    是她教會我笑,教會我無論如何要對人微笑,這樣別人才不會討厭我,不會故意欺負我,所以我漸漸學會對每個人笑,燦爛的笑,但是這樣似乎並沒有多大用處,我仍然受到欺負,仍然被人討厭,只是我在笑的時候她會很開心,這就足夠了,只要我的笑容能令她開心就行了,其餘人怎麼樣我才不管。

    可惜,後來爺爺死了,卻留給我們母子大筆財產,比其它人多得多的財產,爺爺的本意是希望我們兩人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卻不知道正是這個決定害死了我們。最初所有人都對我很客氣,客氣得過分了,那些平常除了一時興起欺負我便從不拿正眼看我的表兄妹,卻是爭先恐後的想要和我玩,拿出自己所有的玩具只為討我歡心。我本來不想理他們的,但是她卻說既然他們肯和我玩,就要趁機和他們搞好關係,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就開始和他們一起玩,但是和他們在一起始終令我不愉快,我只想和她在一起,由於這是她的要求,我也只好答應。

    本來以為生活會從此變得好一點,卻不知道那些表姑舅舅明裡對我媽媽畢恭畢敬,和和氣氣,卻是在暗地裡想要殺掉我們,這樣便能平分掉我們的財產。當我的母親被下毒殺害,他們準備對我下手時,卻是她對我說明了一切,並且告訴我她之所以接近我也是大伯母的安排,正是為了在這種時候可以趁機要挾我。但是我知道了又能如何?好在大伯母為了獨吞我母親的財產竟沒有殺我,而是假稱撫養將我關起來嚴加看管,至於她,卻是因為告密被發現而被活活打死。

    就這樣被軟禁了兩年後,在我十五歲那一年被天魔宗選上,從此開始了全新的生活。在這樣一個充滿了無限可能的世界,只要我擁有強大的力量,便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欺辱,所以我拚命努力,才有了如今的實力。」

    「那麼,你要怎麼處置她?」一陣沉默過後,刑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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