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棄妃傾天下 身世浮沉雨打萍 戰事
    或者我注定是個無法過平靜生活的人,或者我是個不祥的人,注定總會有不祥的事情不斷地在我身邊發生。

    自禮兒雙滿月後,我和秋水耳鬢廝磨多日,感情越來越深。我尤其喜歡他握著我的手,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受傷重病以後體質起了變化,我的手總是很輕易就冰涼。於是,他總是會握住我的手,將暖意傳給我。

    後來養成了習慣,於是總在他將要回家的時候站在門口迎他,故意將手裸露在冷風中。而他每一次,就會將他溫暖的大掌,覆上我的纖手。

    那個瞬間,從頭到腳,到心窩,都是暖意。

    「你的手啊,怎麼都是冰涼的,讓小玲給你做的毛手套怎麼總不帶呢?」他嗔怪地看著我,眼中卻是濃濃的寵意。

    「想你要回來了,跑得匆忙,就忘了!」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他刮一下我的鼻子:「你呀,忘性怎麼這麼大!」

    我吐吐舌頭,靠在他身上:「怕什麼,反正有你,我肯定凍不死,再說已經開春了,慢慢就不冷了。」

    「楚雲的冬天不不比軒嵐,比軒嵐長很多!」

    「我又沒在軒嵐過過冬天,比不起來!」

    秋水定定地看著我,眼中閃過一些迷茫:「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從哪兒來的,那麼美,又那麼與眾不同。可是無儔跟我說,你失憶了!」

    我搖頭,或者我該將我身世告訴他了,畢竟,他是我認定的丈夫,將來要走完一生的人啊。

    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他,有二十一世紀,有娛樂圈,有電視電影電冰箱,所有的一切,包括假裝失憶。

    既然認定了這個男人,就該給他足夠的信任,將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

    只是,我的敘述大概真的是嚇到了他,讓他張大了嘴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難怪當初無儔說找不到你任何的過往,原來如此。」

    「無儔,他倒是什麼事情都告訴你啊!」不知怎地,忽地想起那個如謫仙般的人兒,真的是有些想念他呢。

    往事,再一次浮在眼前,揮之不去。

    秋水忽然有些尷尬起來,大概怕我介懷,忙道:「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不提也罷。不管是哪裡來的,反正我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妻子,這就足夠了。」

    「嗯!」我乖乖地點頭,「走,去看看禮兒去,這小傢伙,最近會滿地爬了!」

    「才幾個月大呀,就亂爬!」秋水笑起來,眼中有作為父親的寵愛。

    他是真的喜歡禮兒這個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

    「秋水……」我想起有事要和他商量。

    「什麼?」

    「父皇母后來信了!」

    「怎麼說?」

    「他們膝下無子,想在禮兒哺乳滿了以後,將他接到鳳鳴,以後姓鳳,繼承鳳鳴的大統!」

    「不行!」秋水脫口就拒絕,「禮兒是我的兒子,我不要他離開我。」

    這個男人,怎麼跟個被人搶了心愛玩具的小男孩一樣?

    我失笑:「秋水,別這樣嘛,當初我們不是都說好的嘛,再說了,我們將來還會再有孩子的,我給你多生幾個,好不好?」

    「真的?」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是啊!」我不疑有他,點點頭。

    「那就趕緊生吧!」他一彎腰,雙手一舉,將我扛了起來,「走走,現在就生!」

    「秋水……」我尖叫起來,「我在和你說正事呢!」

    「我也在辦正事!」他用手鉤掉了我的腰帶。

    「還沒吃晚飯呢!」

    「待會再吃!」他的唇覆上我的唇,一切掙扎和猶豫,全部趨於安靜。

    昏黃的燈光,搖曳出一地的亂影,喘息著,糾纏著,嬌吟著,共同奏出和諧樂章。

    「我愛你!」他迸發出一句,那是我第一次聽他跟我說這三個字。雖然說男人床上的話不可信,但是這一次,我願意信他。

    所以,我熱烈地回應:「我也愛你!」

    那一刻,我們同時躍上了愛的巔峰。

    良久良久,當一切平復,秋水歎口氣,看看禮兒的小搖籃:「如果你捨得送,就送走吧,等禮兒一歲的時候再說。鳳鳴離這兒也不算遠,以後,一年回去看一次,或者讓鳳鳴的人,每年帶過來讓我們看看,就可以了!」

    我一拍他的胸膛:「什麼叫我捨得啊?說得我像個要拋棄孩子的壞娘親一樣,其實,我也不捨得,可是,你知道我和父皇母后才相認,結果就嫁給你了。他們找到女兒都等於沒找到,難免會寂寞。讓他們看著外孫,就跟女兒在身邊一樣,多好啊!」

    「行行,橫豎你都有理!」他無奈地笑一下,「最近邊境有點亂,再過幾個月,如果一切太平的話,我就讓人給送過去!」

    我抬起頭:「邊境有亂子嗎,是不是很嚴重?」

    「沒事,就是栽野的人,見不得楚雲強大起來,又和鳳鳴成了親家,怕影響了他們的地位,所以時刻來騷擾一下,不想讓我們兩國的實力超過他們。」

    「栽野怎麼那麼可惡!」我皺皺眉,「聽說那邊都是驍勇善戰的精兵,楚雲剛經歷過和軒嵐琳琅的兩場戰役,雖然損失不算很大,可是總歸需要時間復原,他們現在來犯……」

    「你就別憂心了,反正也騷擾了好幾個月了,我就怕你擔心,才沒告訴你了!」他嗔怪地看我一眼,「我要的是妻子,不是軍師!」

    我不服:「其實為什麼就不能是軍師了呢?」

    「打仗是男人的事情!」

    「哼,你怎麼知道女人出的主意就一定不如男人?」

    「你?」他不屑地看我一眼,「你這容貌,如果去使使美人計還差不多,領兵打仗,就算了吧!」

    美人計?

    前不久,我還用過呢。

    心中暗自歎口氣,那林家兄弟兩個,怕是已經在崖底變成白骨化成灰燼了吧?

    也好也好,散了,大家再不留戀。

    可是剛剛秋水好像說什麼?

    美人計?

    對啊,為什麼不用美人計呢?

    「就用美人計!」我靈光一閃,有些興奮。

    「那可是幾十萬大軍呢,怎麼用美人計?」

    「我要去戰場!」我一下坐了起來,「再選幾個漂亮姑娘帶上!」

    「你要做什麼?」他也坐了起來,「要做,也得先告訴我計劃吧?」

    也對,商量一下,看看有什麼遺漏沒有。

    我趕緊將我想到的告訴他:「以前有人做過一個試驗,將兩批男人分別給他們看不同的圖片,有一批男人呢,看的是風景圖,另外的呢,看的是美女圖。一個小時以後,別人找這兩批男人談生意,結果,看風景圖的男人談吐很平常一樣,頭腦清晰,思維敏捷。可是看美女圖的呢,就反應遲鈍,就算被人坑了騙了,都沒有察覺呢!」

    「美女圖,有什麼厲害?」

    我點頭:「有,當然有!」

    「那你想到了什麼計策?」秋水也來了興致,趕緊湊過來。

    「我想這樣!」我停一下,講我的幾乎,「以後楚雲士兵訓練的時候呢,我就帶著挑選出來的美女們在台上觀看,第一次第二次,或者會心猿意馬,可是慢慢看久了,也就習慣了,十天半個月以後,也就不稀罕了。然後,讓姑娘們慢慢衣服穿少些,讓他們看,習慣了以後就再少些。這樣,大概訓練半年以後,再上戰場,讓姑娘們上城樓跳舞去,定能亂了敵方的陣腳。」

    秋水沉默了起來,似乎在深思。

    「說說嘛,行不行啊?」我推推他,「雖然時間可能要用得有點長,可是如果成功,可以給栽野一次重創,他們要想捲土重來,怕是得一兩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呢。」

    「或者……可以試試!」秋水眉頭舒展開,「用半年時間,換三五年的太平日子,也未嘗不可!」

    「那好,我明天開始去挑選美女去,這事就交給我辦吧!」我自告奮勇地把事情攬下來。

    「可是你還要給楚禮餵奶呢!」他似乎有些不同意。

    「怕什麼,他又不是無時無刻要喝,總有空閒的時刻嘛,那個時候去看就好!」我最近好像是沉浸在幸福中太久了,都快要不食人間煙火了。

    找點事情做,大概會更充實些。

    秋水還在猶豫。

    「怎麼不相信我的眼光,還是不相信的辦事能力?」我拿話激他,「這計策是我想的,當然得我負責到底。到時候,我還打算去城門領舞呢!」

    「你?」他開始皺眉。

    「怎麼,我的容貌,還不能領舞嗎?」雖然產後胖了一些,不過最近已經慢慢瘦回來了,比之前稍微豐腴了一些,有時候照鏡子的時候,反倒覺得自己比以前耐看了。

    大概,是母愛的光輝,或者,是愛情的滋潤,看上去起色特別好。

    「你是長得很美,可是我不想你讓別人看!」秋水不情不願地嘟了嘴。

    「就一次嘛,怕什麼?」我讓他以大局為重,「再說,就是看兩眼,又不能對我怎麼樣!」

    「我怕你累著!」他還是推脫。

    「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開始挑美女,訓練好以後一起去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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