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別亂來 第2卷【鬧騰篇】 13 娘娘腔2
    金財迷的算盤狠狠地砸到了醉漢的臉上,「讓我在聽到那三個字,我閹了你全家。」

    金財迷那張比女人秀氣比男人剛毅的臉,以前就常常被人笑說是娘娘腔。這三個字可是他的禁忌,誰說誰悲壯。

    而牧淺深本就是一張娟秀的「女人臉」,這是他的心病。作為一個男人,聽到這三個字,還能忍著不出手,除非他是聾子。

    這不,牧淺深的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支筷子,閃電般的插到了醉漢的屁////眼上。疼的他酒也醒了大半,哇哇大叫。

    「真想看看你的眼睛是不是長在了屁股上。」牧淺深娟秀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的須光頭皮發麻。

    嘿,看不出來您二位比我還計較這外號啊。

    醉漢拔了筷子正要開罵,牧淺深的隨從們卻沒有給醉漢多說一句話的機會,牧淺深揮了揮手醉漢就被五花大綁給擄走了。牧淺深含笑給須光賠罪,讓她別因為一個人敗壞了興致。

    須光現在整人的熱情高漲,哪聽的進去他說的。悄悄地跟在隨從後面就出溜了。

    人在隨從的手上,須光有恃無恐。更何況隨從也都知道此人是牧淺深的貴客,所以她說什麼他們都照做了。

    須光衝過去毫不留情的就一把把他褲子給脫了。然後讓隨從把他帶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裡,弄來一盆冰。話說這牧家府還真是應有盡有,須光本來還想著要是沒冰的話就用火爐,想不到隨從還真給她找了盆冰來。

    須光指揮著眾人,一下一下把醉漢的屁股往冰上按,凍的他哇哇直叫。

    「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今個兒我就讓你的屁股也看看眼。」須光不是亂用成語就是亂用典故,敢問一句:做缺德事兒凍人屁股和你這句話有啥關係?

    「你這個死娘娘腔,我回去告訴我爹,看我不收拾你!」醉漢這回是徹底的酒醒了,口不擇言就開罵。

    旁邊的一個隨從一巴掌就朝他臉上甩過去,「你剛才罵了我家少爺,這是替少爺教訓你的。」

    醉漢還想罵,須光一向不給別人改過自新的機會,「誰貢獻一隻襪子給我?」

    剛才甩巴掌的隨從利索的就把鞋脫了把襪子脫下。

    「把襪子塞他嘴裡。順便從他身上掏錢,買雙新的。我就不信了,城主敢真和天下第一首富和牧家府結仇!」須光得意洋洋。

    金財迷在妓院裡轉了兩圈沒找到她,才意識到她肯定又去折磨別人了。他最怕她沒有分寸又浪費錢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在牧淺深的幫助下,愣是在一旮旯裡才找到了她,二話不說就把她給拖回了家。

    現在是非常時期,今日風瓷的出現,讓好多雙眼睛都盯在了她的身上。須光自己意識不到危險,但是金財迷這些年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還是有所忌憚的。臨安城主畢竟不是什麼小嘍嘍。他不能放任她這麼胡鬧下去。門主吩咐過必須看好她,他不想因為她而又被罰。

    門主每次罰的可都是他的私房錢!!他相當心疼他的錢!

    金財迷很鄭重的和她分析了她現在的處境。須光難以理解,「為什麼這些人非要來找我啊?喜歡風瓷那直接找他去不就得了?盯他那不是更直接?我就知道他是個禍害,每次見到他都會被他坑!」

    金財迷只回答有必要回答的問題:「因為風瓷公子是一個極難接近極難相處的人。顯少和江湖中人打交道。行蹤飄忽不定。而你,卻很容易靠近。」

    「他還稀罕了?大家都被他的假象給蒙蔽了,他其實就是一個二皮臉。整天發情的二皮臉。」

    金財迷見她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抬腳就踹了過去:「你給我認真點!風臨劍被喻為江湖第一劍。尤其是對於牧家府這樣的江湖大派,誰不想拉攏為己用?風臨劍的武功秘籍,誰不想要?搞不好還能賣個大價錢。有空你記得去問他要要去。」

    「哎呀,都說了指望錯人了。小瓷瓷那個瘋子,我見都不想見到他。鬼才願意去拉攏他。」

    「今天為了找你,我花掉了十八兩三十七文錢,為了……」金財迷無視她,開始和她算總帳。

    須光「撲通」一聲跌坐在地抱住他的大腿大喊:「金財迷,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蓮花為什麼還不開?」

    「它死了。」

    「不會的。他不會死的。」篤定而固執的口氣裡強忍著哽咽和痛楚,「我昨天明明夢見他來了,我夢見他回來了。」

    牧千河歎息一聲,沒有說下去。那一簇紅,靜靜地坐在亭子中央。看向早就衰落的池塘,不肯挪動半分。他出去了一圈回來,她還是這副模樣。

    牧千河站在她的身後,她始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留給他一個悲傷的背影,刺痛他。

    「丁羽,這次父親要我娶新妻了。」牧千河克制著,雍容的笑容背後隱藏著一條疤。

    丁羽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自言自語:「他說過,蓮花再開的時候他就會回來。」

    「除了你,我不會娶任何人。」

    丁羽的身影一滯,「你能照顧我一輩子嗎?」

    「我會。」

    「哼。」丁羽冷哼,說不出的輕蔑。「你父親那怎麼辦?他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

    「我會把他看中的人全部處理乾淨。」

    「哈哈哈哈……」丁羽莫名其妙的大笑起來。如離弦的箭忽然從亭子裡縱身出來,出手快如閃電,一朵枯萎的蓮花似毒鏢一般直逼向牧千河身後的拐角。

    「啊,哎呀!」

    拐角後傳來了一聲驚呼。牧千河緊隨而至,微微愣神,她怎麼在這兒?

    丁羽不知道小蕭蕭,出手就直逼對方的面門。牧千河急忙大喊:「小蕭蕭,你怎麼來了?」

    須光被嚇的不輕,抱在懷裡的包袱剛才躲蓮花的時候被嚇的掉到地上,裡面的東西也應勢掉下來。

    「我來找你幫個小忙。」須光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心裡嘀咕:誰知道一來就聽到這麼勁暴的談話。太吸引人了太吸引人了。看不出來你小川川還是一個情種的嘛。你們這算是三角戀不?

    牧千河的嘴角抖了抖,心想:還好丁羽發現的早。讓小蕭蕭聽去太多,貌似是件危險的事情。

    「需要牧某做什麼,小蕭蕭你儘管開口。我必當竭力而行。」

    「很簡單很簡單。你幫我修件衣服。這衣服破了,我不能讓金財迷知道。他知道了肯定會去告狀的。臨安你比我熟,你找一家和金財迷沒關係的裁縫店,最好是和金財迷有仇的裁縫店幫我把這件衣服補好,行不?」

    須光把衣服拿出來,比劃著上面的洞。

    丁羽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須光手裡的那件紅色勁裝上,「這件衣服你哪來的?」

    「啊?」

    「你件衣服你哪來的?」丁羽的聲音提高好幾度。牧千河看到她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

    丁羽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須光撇撇嘴,坦白:「偷的。」

    「你在哪偷的?這件衣服的主人呢?他在哪兒他在哪兒?」丁羽的聲音近乎瘋狂。使勁搖晃著須光的身體。牧千河被她的樣子嚇到。急忙拉開她。丁羽反手推開,毒鏢一樣的蓮花在牧千河的手上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頓時血如泉湧。

    丁羽一把奪過須光手裡的衣服,咆哮起來:「你快說他在哪兒?」

    小牙牙你大爺的,天天躲門裡都有人對你念念不忘,你是對人姑娘做過些什麼啊?讓別人看見衣服都能認出來,還激動成這樣?四角戀啊四角戀!

    你居然有姦情也不稟告,太欠抽了。你想害死我啊,早知道我就換其他件衣服偷了。小牙牙,你等著吧,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那個,敢問一句。你和這衣服的主人是啥關係?他對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他始亂終棄?」

    「他在哪兒?」丁羽字字緊逼。

    須光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牧千河,他失神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永遠掛著微笑的臉上陰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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