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魔當道 第八卷 劍走極端 第十二章 暗潮滾滾
    秋夫人也是眉頭緊蹙,訝異的對著秋宏戰說道:「叔叔這話是何用意?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秋宏戰盯著門口,心裡卻是一陣溫暖和懊惱的自責、埋怨。對於這個弟弟,除了武力沒有自己強之外,其他的,秋宏戰甚至都找不到任何的優勢。

    魔界大殿的走廊裡,魔皇托洛尼儂遙望著黑夜裡的繁繁星辰,嘴角卻始終洋溢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殘忍卻興奮。

    托洛尼儂後面,那個全身黑衣蒙面的男子,依舊矗立在他的後面,安靜的站著。

    「你說,如果這次真的會是這樣,豈不是要把卞漠言那四個人給氣死了?歷史注定要再次重新上演!」托洛尼儂笑著,手裡把玩著一顆正在和黑衣男子正在進行的棋子。

    黑衣人握棋子的手一哆嗦,眼神裡出現一絲恨意。

    托洛尼儂笑著轉回身子,審視著桌子上的棋盤,漠不關心的隨口說著:「想你曾經也是神界之人,開天闢地的做了榜樣。林夕如若也歸我魔界,卻是晚卻了很多腳步了。」

    黑衣人手一纏,棋子應聲滑落。

    「不用緊張,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始終相信你對魔界、對我的忠誠!」托洛尼儂淡笑著,好像在閒聊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多謝陛下賞識。」黑衣人呆愣了許久,方才緩緩的開口。

    托洛尼儂的眼神,好像都全神貫注在面前的棋盤之上,嘴裡的話語,始終是那麼的飄渺和毫不關心:「如果我看星象無異,在有幾個月,我們就可以迎接林夕了。到時候,你這個榜樣,要好好的帶帶他噢!」

    「陛下取笑了,卑職已經忘記以前的事情了,請陛下不要再拿此事言笑了。」因為黑布蒙面,看不見黑衣人的任何表情,但是托洛尼儂清晰的感覺的出,他的身體都快僵硬了。

    托洛尼儂端起旁邊還冒著熱氣的茶杯,緩緩的搖頭吹氣,愜意的吮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一氣幽藍,「如果忠烈也能幫忙,那就可謂是更加完美了。」

    黑衣人抬頭,只有漏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可以看的出他內心的冰冷,「不會的。他如果會這樣做,早在五千萬年前,就會這樣做的。他的固執和愚忠,是和秋宏戰一樣的。所以,陛下還是打消對他的念頭的好。」

    「呵呵……」托洛尼儂輕輕笑著,手指放下了最後一顆取勝的關鍵棋子,滿意的笑笑:「你又輸了!」

    黑衣人好像對棋藝並不專注,不熱不冷的回道:「陛下棋藝超群,卑職汗顏。」

    「你先下去吧,不早了,早些休息!」托洛尼儂對黑衣人說道。

    兩人的對話好像無頭無尾,想起來什麼說什麼。幾千萬年的相處,或許早就熟悉對方和自己無異。而那種毫無意義的對話,更是剛開始就結束。

    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當中,托洛尼儂悠然的品著茶,身體躺在竹椅之上,雙腳放在下棋的桌子之上,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馨兒,為父的這場賭博,輸不得……如果能贏,那小子也會在你身邊;如果輸了……」托洛尼儂說到這裡沒有說下去,反而是自嘲的搖搖頭,自己諷刺的說道:「不會的。這次戰爭,我勢必大獲全勝!」

    神界天牢之內,一個重型看管的玄鐵牢房之內,林夕和白衣炫、媚馨兒分別關押在此。

    每人一個單獨的房間,卻是相連挨著。

    林夕靜靜的盤膝坐在稻草鋪成的床鋪之上,安靜的閉著眼睛,內力遊走在奇經八脈之中,澎湃的熱浪一次次的轟擊著堅硬似鐵的脈絡。

    「林夕大哥,你還好嗎?」忽然,媚馨兒的聲音在隔壁傳了過來。

    林夕睜開雙眼,媚馨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和自己說話,打法這無聊的時光。或許,他們誰都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盡頭,用這種互相安慰、說話的方式來掩飾內心的恐懼。

    「我很好,你呢?在這裡讓你受苦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林夕對媚馨兒已經開始慢慢的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林夕對媚馨兒的愧疚,複雜而多樣。從一開始自己沒有勇氣面對事實,到媚馨兒幫助自己擋下司徒空的那一掌,林夕完全的震撼了。一個女子都能這麼的敢愛敢恨,自己還妄稱什麼正義和疾惡如仇。

    一直到了神界,林夕往日對媚馨兒的震撼,完全的被征服了。一個魔界的女子,而且是公主身份,為了自己不惜生命危險,獨自來到神界。她懷揣的不僅是一個由愛而生的夢想,更是那種無愛不活的鮮明性格。

    林夕常常自問,如果換做是他,他有勇氣如此做麼?

    他一直以林夕的身份,在自欺欺人。不願意承認秋夢狄的事實,但是身體上的種種不受大腦控制的反應,卻是讓他一次次的痛苦萬分。

    白衣炫無聲的流淚,自從被關押在此。從寶晶山脈上,一直沒時間理清的頭緒,瞬間都爆發在腦海裡面。針刺般的感覺,無時無刻在折磨著他。

    他也不是無情之人,面對張倩的身死,完全擊滅了他心裡唯一存活的動力。如果,在礦石山區之中,得知這一情況,那今日的白衣炫已經成為了一個名字、一段歷史而已。可是,林夕的到來,卻讓他左右掙扎,痛苦萬分。

    林夕為了他能來神界,他又豈會獨自輕生,留下林夕一人?

    白衣炫望著高高的、那個僅供送飯用的、一尺見方的窗戶,暗自神傷。玄鐵製的牆壁,倒影出他那邋遢的樣子,白衣炫深深的看著,卻無動於衷的安靜。他似乎早已習慣了這身的裝扮:凌亂的頭髮、長長的鬍鬚、髒兮兮的衣服、無神毫無鬥志的雙眼。這換在以前,任何一點都是他不能容忍的存在。現在,白衣炫卻毫不在意。

    因為,他沒有了乾淨的對象,甚至沒有力氣、沒有意識去改變這一切。哀大莫過於心死!白衣炫的心,早就隨著張倩的離去而寂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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