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聶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勢,怒不可遏的眼色直盯著仇天海道:「仇天海!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今日前來,究竟為了何事?不妨直說,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
「林夕、斷劍!」仇天海鎮定且神情自若的說道,全然不會有任何的羞愧之色。
林夕抬眼望去,只覺得那個稍有偉岸的身軀裡,顯得是那麼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態度,有的是和尹凡一樣的果斷決絕。有著清晰的目的,不管別人怎麼看待,只管一意孤行,我行我素!
「你休想!」孫天聶鄙夷的眼色看向仇天海,「休說這斷劍不在林夕身上,即便是在他身上,我也絕不會讓他在我無極宗裡,受到絲毫的損失。」
一副凜然大義的模樣,陽光拖著孫天聶的身影一直蔓延到身後的牆壁處。
林夕被這兩人的話語,搞的有些模糊。這種狀況,完全打碎了他原有對孫天聶的所有的壞想法。可是,他冥冥之中,又感覺到有了一絲清晰的認識,具體是什麼?他一時並未理會過來。
「就憑你?」仇天海回頭示威性的看了一下身後的手下,爾後又回轉頭來,挑釁的看著孫天聶。那種意思是:我們都是從天空中而來,實力,你也應該清楚的很吧?
「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竟然讓所有的人,都窺視我的兵器?我想,武林中人,沒人最不缺少的,便是符合自己的兵器了,那為何還要捨近求遠,不惜搭上性命,做這種無謂的事情呢?」林夕此時,插在兩人中間,淡淡的口氣,輕聲說道。
話畢,林夕慢慢的抬起了那張美艷絕倫的臉龐,那種令男人都窒息的俊秀模樣,真的會讓人一時失去思考能力。什麼斷劍?什麼武林?甚至是什麼天下第一?與林夕這種臉孔相比,都顯得是那麼的蓀色無光、黯然失色了。
「小娃娃,你不會明白的!既然身為習武之人,那追求巔峰的願望,就是與生俱來的。成為武林至尊、世界第一人,那是何等的榮耀?……」仇天海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無邊的美好憧憬之中,嘴裡還不時的『吧唧吧唧』嘴,發出『嘖嘖』之聲,好久之後,好像是在那美好的幻想中回到了現實,「你是不對懂的,因為你還太年輕,根本你會理解的透。」
林夕看似自嘲,卻又好似含帶諷刺的一笑,緩緩說道:「我的確是不懂。」
「神兵利器,本該屬於有德之人!一把可以接近蝕天的寶劍,如果落在庸人之手,只會埋沒了它的光輝,侮辱了它的本性。所以,才會有我的出現!」仇天海狡黠的看著林夕,似笑非笑的說道。
林夕又是好看的一笑,輕蔑的嘴角微微彎起,那雙紅色眼皮已經傾斜的橫向天際,「如此你這般、明目張膽地強搶豪奪,也配稱有德之人?」
仇天海一時語塞,想不到竟然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惱羞成怒,憤憤然說道:「小子,我此來不是要與你做口舌之爭的,隨便你怎麼說,我今日必得斷劍!」
「尹凡,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林夕對仇天海的咄咄逼人,並沒有顯示出他意料之中的懦弱可欺。
林夕的話語,意思很明顯:尹凡傾盡全派之力,也沒能拿自己怎樣,何況是你?
「我不是尹凡,我即便得不到斷劍,也不會讓別人得到。所以,為絕後患……」仇天海拔出腰中長劍,直指林夕和孫天聶的方向。
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別人得到,就意味著自己處於劣勢。
仇天海那種霸氣,顯示著他一代梟雄的張狂。
「鏘!」
又是一道拔劍的聲音響起。
「我說過,有我在,你休想在我無極宗裡動林夕一根毫毛!」孫天聶也拔出長劍,與仇天海僵持對峙。
「鏘!鏘!鏘!」
看見自己的首領拔出長劍,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林夕之外,都紛紛拔出自己的兵器,狠狠的怒視對方。
「孫天聶,你不怕你落入尹凡的後塵?讓你的宗派成為一片廢墟、讓你的無極宗成為一個名存實亡、奄奄一息的宗派嗎?」仇天海威脅的看著孫天聶,冷冷的說道。
「我說過的話語,自是不會收回!還是那句話,如果想在這裡動林夕,除非在我的身上踏過去!」孫天聶才不會計較仇天海身後的那群「嘍囉」!
「那好,我就成全於你!」仇天海怪叫一聲,首當其衝,嘴裡叫囂著,卻直奔林夕而去。
柿子,就揀軟的捏!
而且,林夕是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不去找他,還去找誰?
實力有差距,林夕不敢貿然接招,兀自後退,急速避開仇天海的攻擊。
「彭!」
可是林夕和仇天海這個高層紫級的實力速度,相差實在太遠,眼看就要被仇天海擊中,忽然一柄長劍橫空出現,生生擋下這一攻擊。
孫天聶!
似乎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並未引起仇天海過多的激怒。只是身形稍頓,再次棲身而上。
孫天聶真的如他所說,只要他在,休想動的林夕一分一毫。
可是,整個事情的焦點——林夕,此時卻好像被人遺忘的孤兒,被冷落在一邊。
「殺呀!蕩平無極宗!……」
所有逍遙派的人馬,仗著自己的實力多於無極宗,全部發動起來,凌虐著這些待宰的羔羊。
「要走嗎?」林夕此時左右為難,看著無極宗上下,皆被自己連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當林夕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兩把長劍左右夾擊而來。
「小心!……」孫天聶雖然在抵擋仇天海,但是心思卻都在林夕的身上,眼看林夕有危險,不自覺的驚叫出聲。
「我或許不出斷劍,不是仇天海的對手,難道還不是你們的對手嗎?」林夕冷笑,甚至魚腸匕首都未出現,空手去接左右兩邊的攻擊。
要知道,林夕此時也是紫級的實力。究竟到達什麼地步,他自己都不敢肯定,不過一向自傲的他,卻是不能容忍一直龜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