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看向文意,卻見她只是微微的低下了頭,「文意從不敢有非分只想,只想著好好的伺候少爺罷了!」看不清楚眼神,卻不由得讓人覺得幾分的淒冷來!
「文意!」五姐一愣,不由得微微的有些的氣憤起來,「你為什麼總這樣的不愛惜自己!」
「五姐,你不要在興風作浪的好不好!」寧延則一愣,不滿的看向了五姐來,心裡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氣來!好好的一個家,就被她給攪得烏七八糟來!
簌的站了起來,「五姐,你還是好好的準備你的嫁妝吧!」微微的欠身,「娘,我還有事,先走了!」
「七兒?」老夫人一愣,萬般的不解起來!
「延則!」
「文意送少爺!」淡淡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愁,身為妾,注定了她的命不值錢麼!她那一定比大家閨秀差!
寧延則的心微微的被扯疼了起來,對著葉婉秋,此刻他竟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感情來!
他也是希望她跟著從前一樣的,好好的,可是瘋了她她卻有顯出了幾分的真本性來!瘋了她更加的能讓人接近了,不再那般的涼……
一種迷失的散亂的情懷…………
「葉子做什麼呢?」寧延則走進院子,見著葉婉秋竟在桌上寫字,不由得輕輕的靠了過去。只見葉婉秋顫顫巍巍的拿起了筆來,歪七扭八的再紙上落了筆!
很多字都是不全的,可是寧延則看著那些字,陡然的發現了那時一首詩經中的詩來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哥哥,你教我寫可以麼?哥哥的字寫的真好看?」葉婉秋淡淡的看著寧延則笑了起來,似乎跟著他熟悉的好久一般!
「我教你?」寧延則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了坐在了身邊的葉婉秋來,她的字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的字素雅而大方,沉寂而韻味深長,可是眼前的這字,卻歪歪扭扭的似狗爬……
「啊,以前你不也是常常抱著我,教我寫麼?」葉婉秋轉過身來,看著了寧延則來!微微的笑了起來「哥哥,你怎麼了,哦,家裡的嫂嫂不高興了嗎?那好,我走了,往後再也不來了……」微微的丟開筆,便要往外走了去…。
寧延則一驚,她把他當成了另一個男人了,一個十四歲的女人喜歡的二十八九歲的男人。
寧延則一驚,她確實是喜歡過別人,不然以他的身價條件,她怎麼可能不愛他的呢?她的心裡裝著別人,自然對她恨!輕輕的憶起
「不懂,只是見過,以前私塾的夫子有個公子,他懂,可是他卻死了!得了早衰症死的,死的時候也就二十七八!」他記得她說的時候眼眶浸滿了淚水來的!
她竟把他當成了他來!「別走,我教你便是!」伸手抱起了葉婉秋來,葉婉秋的身子微微的一僵,隨即坦然的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來!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淡淡的笑了起來,不由得出聲念道!
「這首詩不好!寧延則一愣,不由得握著葉婉秋手,停在了紙的上空來!
微微的一怔,葉婉秋轉過了頭來,看著了一邊的寧延則來!寧延則卻握著葉婉秋的手,寫到: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詩經桃夭)
夜裡格外的冷了來,晚秋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簌簌的往書桌上走了去,抓起那些寫的有些的歪七扭八的子撕扯了起來,刷刷的幾聲,那薄脆的紙邊成了無數的散著的紙屑來。
微微的燭光中,照亮了散亂的紙片來,「………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想得倒是美,晚秋的臉突然的生出了一抹乖戾來。撿起一旁的燭台,朝著那微微的涼的燭火走了去,點亮了蠟燭來。
屋裡頓時亮了些許,晚秋朝著這屋裡大量了起來,只是覺得空,空蕩蕩的,讓人和不安。
瘋,她或許是真的瘋了吧,突然抓起了地上的紙往床上給丟了去,拿起了紙張,點了起來。
火光稀疏的燃燒了起來,冒出了一陣青煙來,嗆得晚秋不由得輕咳了一聲來,撿起了一邊放著的書,扯開了起來,丟在了床上去。
輕輕的轉身,燭火在後邊慢慢的燃燒了起來,點燃了帳子來,離散的火光,透過了窗戶,映了出去。
呵呵的理著自己的頭髮,笑了起來,人家都說頭髮黑亮的女子命苦!
「夫人,七夫人?」荷香大驚,砰的推開了門去,看著火,不由得找著東西,要滅火,可是晚秋突然使勁的拽著她去。
晚秋淡淡的笑了起來,轉身看著了簌簌而升起的火苗來,「火呢?暖和?」咯咯的笑了起來。
潛在了意思你,突然喲中報復的快意,她若是真的能毀掉了這裡,是不是她也會跟著解脫了去。
「夫人,七夫人?這不是鬧著玩的,見著火燒著了整間床,不由得大驚了起來,陡然的推開窗前。大叫了起來。「著火了,救火!」
晚秋的臉突然微微跨了下去,突然間覺得沒有了那股快意,身後的紅光微微的發生熱來,映的一片紅。
荷香大驚,火已經燒著了床一邊的空櫃子了去,見著如此,荷香也不由得害怕了起來,使勁的拉著晚秋變朝著外邊跑了去。
晚秋一愣,不肯跟著荷香去,卻聽著屋外變得越發的吵雜了起來,火已經朝著樓上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