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殺手玩轉天下 殘花落,人愁。 第一百一十九章(玩命更了6000)
    他們看我起來了。眼神中是一臉的詫異和驚喜,還是幽深的眼睛背後的更大的一股傷痛正緩緩的從背後湧來。滔天達浪。一點一點吞噬著他們眼中的世界。

    「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你怎麼還是這樣不知道愛惜自己呢。傻瓜,不知道我會擔心的麼。」雲慕淵走過來握住我的手,用另一隻胳膊攬住我的肩膀,使我的傷口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痛。

    他臉上的溫柔像是一道透明的光。直直的到達我的心底,他的表情即使到了現在仍然是那樣的如似水流年般的平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個世界仍然是如此的和平,我似乎還是那個叉著腰對周圍的事情指指點點,一副潑婦的樣子。似乎還是那個皺著眉頭愛打抱不平但是卻還是常常漠然面對著周圍的我。似乎他仍然是那個可望而不可即的連眉毛笑一笑都可以擊出小水浪來的雲慕淵。似乎我一如既往的闖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滔天大禍。不過,我想,到那時候雲慕淵可能就會過來笑著抱起我,輕輕用手摸著我的頭髮,一臉寵溺的說:「小笨蛋。你又闖禍了是不是。怎麼總是那麼不聽話呢。」

    今天的明天,是否還能重複著昨天的昨天。我對你的思念。

    我現在能感覺到的,就是他仍然是像昨天的昨天的一樣愛我。像天一樣的,像棉花糖那樣甜到心痛的愛我。他真的很愛我。

    眼眶在雲慕淵的緩慢注視下慢慢一點一點漸次變紅。淚突然就不聽話的湧了出來。

    「我聽見了。我聽見了。我什麼都聽見了。雲慕淵,你走開好不好。就這麼離開我,一直走下去。不要回過頭開看我。我不值得。我不想要再傷害任何人。我的出現已經是一種過錯,我不想它再繼續延續下去。懂了麼。我很累了,很累了——」

    「傻瓜,想什麼呢。要是能忘就好了。只是我不想忘。因為,我已經深陷下去了。不只是我,所有的人都深陷下去了。」他回過頭看著聖葬楓和凌,嘴角含著一絲不明的笑意說道。

    但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握我的手比剛才更緊,更緊了一些。像是抓住了久久未曾相逢的緣分,自此便不肯鬆手。哪怕到了世界的盡頭。

    我一臉愣愣的看著他們。真的麼。他們也都陷下去了麼。是因為我麼。我有那麼好麼。還是我太賤呢。

    聖葬楓的臉在燭火的映照下,眼瞼底下的眉毛被拉出一道狹長的陰影。一閃一閃的。仿若被染上了氤氳的露水。就像是曾經的蘇獨徹眼神底下的那種霧氣那樣。

    永遠都不知道大霧底下會出現的是什麼樣的眼神。就像是在晨曦的河畔,煙霧籠罩在河面上那樣,不可逾越,永遠都只能在一旁觀賞。神聖而又美好。

    對了。蘇獨徹。

    頭好像被撕扯的很厲害。像是朦朧間很久很久以前被猝不及防被刀片劃傷的小傷口一樣,此刻全部都在同一時刻甩了出來。不經意間觸到的痛,就這麼牽動了全身的神經。

    這樣真實的痛感就這樣被拉了出來。透明又痛得如此有質感。

    「對了····蘇獨徹呢?」我扶著自己頭痛的額頭,忍住呼吸的痛問道。

    於是,周圍便陷入了一片寂靜。很靜很靜。彷彿我已經在一瞬間轉到了另一個流年。

    恍恍惚惚中我好想又看到了蘇獨徹那張充滿笑意的臉。

    「小初。你不要離開這個世界噢。我不需要你來陪我呢。因為只要我在天上看見你我就會開心了。所以,不要讓我看不見你好不好。因為會使我很不安的。小初,你是我的唯一呢。要一輩子開心的活下去噢。真的真的要開心噢。笑一個好不好?」

    我微微扯開嘴角笑了一下。

    卻因為臉上已全部是淚,隨著那一道弧線的撕扯,流進了嘴裡。

    是苦的。左眼流出的淚是苦的。右眼的淚才是確確實實的鹹味。

    忽然,夢裡的那個泡泡。承載著滿滿的蘇獨徹的泡泡,盛著他的笑,他的眉毛,他的略帶著淺色的彷彿透明的水晶般的冰藍眼睛,他的一舉一動,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略帶寵愛的話語的泡泡。就這麼「彭」的一下消失在空氣中。連碎屑都潛入了底下。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問你們呢,蘇獨徹呢!」我見他們不答話,聲調便又提高了幾分。因為說話的聲音太大,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眼中嗆出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我能隱隱約約感受到凌的眼中掙扎著的複雜表情。

    告訴她,她會受傷的。我是真的想要保護她。

    周圍的聲音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所有人的表情就在這不發一語中讓我知道了答案。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答案的。只是不願意相信。到現在我也不願意相信。

    我只想就這麼一直被欺騙下去。哪怕是被自己欺騙下去。

    ——但是,為什麼你們連騙我都不可以呢。哪怕你們是個我說,「噢,蘇獨徹啊。他好像是回清水國了吧。似乎有很多很多很要緊的事情要處理呢。好像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他就呆在青水國當他的皇帝,不會再到雲臨國來了。」

    哪怕是用了一個很爛很爛根本就不足以稱得上謊言的謊言來騙我。那也是可以的。我情願相信他一輩子不願意見我,可是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呢。殘忍的讓我不得不去直視所有的一切,讓我去明白所有的一切。讓我永遠都忘不掉,他,蘇獨徹是死在了我的懷裡。

    在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的嘴角仍然是掛著一絲幸福而又甜蜜的淺笑。

    空洞,空洞。除了蒼白無力,還有隨之而來的巨大窒息。

    我掙脫開雲慕淵的懷抱,扶著床沿緩緩地下了床。因為中毒的原因使我的腿完全使不上力氣,我差一點就摔倒。肚子撞到了桌角上。

    尖銳的疼痛雖然隔著衣服卻依然能帶著清晰地稜角迅速刺痛了我的皮膚,傳進了我的心臟。我有些惋惜,為什麼撞得不是額頭呢。如果我能忘記,忘記所有的一切就好了。

    「天很冷。你要多注意。」聖葬楓說著就把一件披風披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動作無不充滿著體貼。

    他的眼中是清澈且有透明的光。以及心中一絲瞭然於心的默契。

    就像是生活在了一起很久的夫妻,知道白髮蒼蒼也能彼此手牽手在一起散步的夫妻那樣。我和聖葬楓。他懂我的。他知道我要幹什麼。我虛弱的朝聖葬楓笑了笑。很努力的掩飾住了剛才想暈倒的動作。似乎,連笑也是會消耗力氣的。

    似乎,連笑的力氣也沒有了。我心裡就這麼想道。

    坐在台階上。身後是滿屋子的燈光。以及站在光線中被模糊了的只剩周圍的光圈的三個男人。

    蘇獨徹,你說過的吧。你說過你會一直看著我的吧。不管怎麼樣只要你看見我你就會開心的吧。現在我就在這片天空底下,墨藍色的天空是你守護我的地方是不是?你現在能夠看見我麼,你是不是很高興呢。呵呵,天空那麼大,星星那麼多,到底哪一個才是你呢?我好像有點搞不明白了。但是我知道那裡面一定會有你的。對了,小雅在不在你身邊呢。她現在是不是笑得特別開心?蘇獨徹,你可要幫我好好照顧她呀。小雅這個死丫頭太笨了的噢。

    我就這麼一直仰著脖子抬頭望著天空。默默的在心裡說著話,說著我想要說出的話。因為我相信,即使沒有發出聲音,蘇獨徹也一定會聽到的。他一定會的。

    因為他就在我的心裡。我能表達出來的,他能懂。我不能表達出來的,他也能懂。

    因為他不是別人,他是蘇獨徹。

    冷冷的月光映照在地面上,打出了完美的巨大天空所覆蓋的區域。

    一個狹長的影子走到了我的面前。熟悉而又憂傷。

    「小曄。」我輕輕吐出了這個詞。這個曾經陪伴了我很多很多很多年的字眼,曾經帶給了我很多很多溫暖與幫助的字眼。小曄。滾瓜爛熟的詞。

    「你在陪小雅和蘇獨徹麼。」他輕輕地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好像以前的時候我也是在他的這樣的陪伴下和父親這樣在天上交流的呢。

    「是啊。不知道那裡好不好。所以想要陪他們說說話。」我說話的時候仍然是頂著酸痛的脖子朝上看去。

    「這樣會累的。」他溫柔的笑了笑。然後便讓我的頭枕在了他的腿上。修長又充滿彈性的雙腿源源不斷的朝我的頸部傳去熱量。

    我睜大自己的眼睛。看著天上的繁星,一閃一閃的,於是我的眼睫毛不經意的也跟著一動一動。像是以前許多許多從未感受過的東西在此刻湧入了人胸腔,感受到了很多無力的事實與掙扎的東西。但卻只能在心裡,說不出來。憋得很難受。

    我在看著天上。小曄的眼睛卻一直看著我。手指饒有興味的纏繞著我的髮絲。精美絕倫的面孔就像是一個妖精般的美少年。淡定,從容。卻又在周圍染出了一道憂傷的光圈,逐漸擴散開來。

    小初。你雖然是一個殺手,殺過很多很多的人。可是我知道,你仍然是一個想擁有童年的小女孩,是那個想要得到那只玻璃鞋的灰姑娘一樣的想得到所有人的愛。你一直在我的心裡是最完美的,最純潔的。還記得你最喜歡芭比娃娃了,雖然每次都會被我說成幼稚,裝嫩。但是我知道,你仍然是擁有你自己的夢的。你就像追尋自己夢想的安徒生童話裡的美人魚,為了得到王子的愛而忍住自己的腳只要一動就會像是踩在刀尖般的痛,而為王子和真正的公主的完美婚姻而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就像此時的你一樣。

    會依然像小時候一樣對著天空說話。傻傻的,不知所云的,以為所有的人死了之後都會變成一顆璀璨而又耀眼的恆星般掛在天上。

    很傻,可是你卻很知足。因為你是小初,是一個很容易很容易滿足,但是也是一個很容易受傷的小孩。像個玻璃娃娃,光鮮亮麗的背後是別人看不見的一碰就碎。

    你很驕傲,你很倔強,有時候你會突然望著所有的人的時候淚水突然湧出來,然後轉過身,用自己的衣袖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擦掉那一滴淚。

    你就是這麼倔強。像一隻美麗的白天鵝。在舞台上盡情發揮著自己的優美的翅膀的白天鵝。即使是踩著鋪了一地閃閃發亮的碎玻璃,即使腳上已是鮮血淋漓。可是你仍然能微笑,旋轉著比白天鵝還要動人的雙翼。因為你是小初。

    你是倔強,傻傻的,但是卻桀驁的小初。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我在心裡和蘇獨徹說了很多的話。

    夜更深了一點,隨之而來的具體表現就是因為降溫我不禁用雙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冷了麼?」抬頭仍然是小曄那張充滿著默契與熟悉的臉。似乎連眉毛我也能很清楚的看見。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疲憊的眼睛休息了一下。

    「你跟蘇獨徹和小雅說了什麼?」他睜著他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我,很想知道的樣子。

    「這個吶,屬於秘密知道不?」我伸出一根手指在閉著眼睛的情況下仍然能準確的指著小曄的鼻子說道。

    「呵呵,秘密噢。」他的嘴角暗含著一絲隱笑。

    「啊————」在我的驚呼中小曄已經把我抱了起來。

    「你幹嗎啊?發什麼神經。」我似乎說話的語氣恢復了以前的氣勢,但還是手腳無力。

    「抱你啊。想不想去園子裡走一圈。整天在床上你一定很悶的。」他似笑非笑的說。

    我沒有說話。於是在我的默認下,小曄帶著一絲勝利的微笑的帶著我在整個園子裡面瀏覽。我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彼此身上的氣息,習慣,行為,心情都已經變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無法被分割。

    其實,要不是我中了毒。我還真沒有發現小曄的肩膀是這麼的有力氣。他的肩膀已經足夠成熟了,能夠扛起很重的責任了。以前總是把小曄打得鼻青臉腫的,整天的欺負他,想不到他也有這麼男人的一面。

    我不禁笑了笑。終於長大了呢。陰霾一般覆蓋著陰雲的心情此刻終於透進了少許的光線。暫時忘記了傷痛,也就只有小曄才能吧。

    已經是深秋了。在這個寂靜的夜裡,我仍然能感受到時不時吹過來的寒風。但是小曄確是那麼緊緊的抱著我,身體內源源不斷的傳來從他胸口裡散發出來的熱。

    「小曄你說我會死麼。」我冷不丁的看著眼前這蕭然的景象問了這麼一句。

    「你這不廢話麼。誰不死啊。」小曄很不理解的回答了,那眼神在我的身上游離了很久,我看得出來,那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天才看著白癡二愣子的目光。

    哎。我默默的歎了口氣。心想,這種事還是不要和小曄討論的好。

    但是我卻忽略了小葉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精明的笑。似乎只有這種辦法才能讓小初安靜下來不亂想呢。

    在園裡轉了好幾圈,雖然身上有披風,但我還是覺得越來越多的寒意席捲住全身。

    小曄把我送回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天剛剛露出兮白,破曉而已。陽光似乎已經快要穿透雲層,但是太陽卻依然沉默在地平線之下。像是在等待著一個人。一個愛太陽的人。

    他把我放在床上,然後溫柔的說:「不要去想那麼多。你會活得好好的。你只要記住我今天說的這句話就可以了。」然後他轉過身對聖葬楓,凌,雲慕淵笑了笑。說了聲「放心」便出去了。

    到早晨的時候,小曄帶著露水走進了房間。後面還跟著一個陽光美少年。

    「你是——」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長相,微微顫抖的眉毛,鮮艷欲滴的嘴唇,稚氣的臉中仍不乏成熟的臉,微微揚起的脖子。膚若凝脂的皮膚。

    「我叫成遙。」他磁性的聲音迅速在這個房間裡蔓延開來。我不禁微微一走神,一小屁孩也這麼牛逼。

    我一把扯過旁邊的小曄,壓低了聲音。「我說你找他來幹什麼?給我壯 陽的麼。可這也不管用的啊。」

    「喂!你沒必要把我想的那麼齷 齪吧。」小曄一副很誠懇的樣子,「再說了,我的陽氣早就被你給吸走了,你還想吸誰的?」說完這句話,為了免我生氣,他又補上了一句:「他真的能救你!」

    我半信半疑的鬆開了手。然後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奇怪對那個美少年說:「你要救我?你瘋啦?!」

    成遙微微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我,應該說是不屑回答我的問題。然後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包,拋給了站在旁邊的凌。丟下一句:「我什麼也不欠你的了。」就連個背影也沒留下就走出了門口閃人了。

    我朝成遙離去的方向努努嘴「他這是個啥意思啊?」

    「笨哦。他在感謝你。」凌插了一句話。

    「我和雲慕淵去找神醫。你們先在這裡慢慢聊。」聖葬楓從凌的手裡拿過「雪瑤」便一個眼神暗示叫雲慕淵出去。看來好像是有很重要是事情要商量。

    「他們要去幹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煎藥。剛才成遙拿過來的東西是雪瑤。能夠解你毒的藥引。」凌他仍是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為什麼要給我啊?我又沒有欠他什麼。」我越來越不理解了。

    凌看著我,不再說話。似乎覺得這麼簡單的事情跟我怎麼解釋也解釋不通的吧。

    「小曄。你去給我做飯好不好?」我摸著扁平的肚子望向小曄。小曄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髮便出去了。但眼睛的餘光仍然在掃視著凌和我之間的微妙關係。似乎想看出些什麼。但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因為小初餓了。所以我要給她做飯。就是這樣。

    於是諾大的房間裡就只剩下我和凌兩個人了。一直都沒有說話。一直都彼此沉默著。

    「那個、、、、、」還是我先打破了沉默。他回過頭看我,想知道我想要說什麼。

    「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蘇獨徹。」我終於還是說了出來。用十分渴望的眼神懇求著凌。像一個接受了別人的施捨卻依然念念不忘想要偷取更多財富的乞丐那樣廉價。

    聽我說完後,一抹憂傷和驚訝迅速的爬上凌的眼角,用力的,認真的往下拉扯著。最終還是演變成了心口上的牽動,似乎有人手持木棒狠狠地朝他的後腦勺敲去。感覺緩緩流到自己脖子內的液體是溫熱而又粘稠的。一摸,是扎眼的紅色。

    而那個手持木棒的人正一臉詭異的朝你笑著。那個人是單冷初。是我。

    「好。」他不得不,不得不承認他沒有辦法去拒絕小初的要求。即使是那麼的會令自己心痛。

    和小曄不同。他是直接背起我。而沒有去選擇抱我。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在乎。因為,我馬上就要見到蘇獨徹了。我的心情竟然有點興奮。可他明明已經死了呀。

    他帶我走進了一個我從未發現的院落。其實那時我還因雅中毒的時候曾經勘探過這個諾大的庭園。說是半個皇宮一點也不為過。但我從未發現這裡。

    知道凌把我背進去我才知道,這裡全部都是樹,茂密的枝葉幾乎已經淹沒了這幽靜的小院子。其實仔細看來這院子也是十分別緻精巧的。

    這時候凌蹲了下來,等到我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肩膀原來是那麼的寬闊。遠比被人抱著要有安全感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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