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二說道：「明天，我們就會挑選十個美女，下山執行任務。去拜見營州左衛向奎方大人，感謝他對飛鷹宮的關照。」
眾女聞言，都露出期盼的眼神。紫二緩緩掃過她們，陸續挑出九個女子。然後，她又朝新選秀進來的女子喊道：「楊秀，這次你也下山。」
楊秀剛上山，滿懷好奇地四處打量。她本就是一個山野女子，從沒見識什麼場面，心底也渾然沒有任何處世概念。
聽見紫二忽然叫她的名字，楊秀走過來。
紫二笑道：「你雖然新進，卻天生一副傲人的身段，足可迷死天下男人。趕緊換一身衣服，學習點禮儀，明天就隨我下山。」
楊秀眨眨大眼睛，溫順地退下去換衣服。
紫二又說道：「你們只管安心呆在向大人那裡，飛鷹宮也不會虧待你們，每人派發一千兩銀票。」
眾女發出一片歡笑聲。一千兩銀子，對於貧困的人家來說，一輩子也未必能積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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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渙見識過無數美女，面對這群女子，還有那些調情的男子，他也不禁面紅耳赤，自歎不如。
尤其是紫二挑選出來的十名女子，均是豐滿體富，豐乳肥臀的身材。王之渙已經猜出八九分，這些女子是飛鷹宮贈給左衛大人的侍女，供他享樂，從此再無自由。
他隱藏在林子裡，整整一天。觀看紫二訓練十名女子，還講述向大人的喜好。
天色又黑下來，眾女解散各自休息。楊秀呆呆站在樹下，摸出那些銀票，眼睛裡又噙滿淚水。
她喃喃說道：「爹娘，要是你們還活著該多好，這些銀子足夠我們全家天天有飯吃。」
她又說道：「弟弟和我算是轉運了，在山裡遇到王大哥相救，否則我們會餓死在大雪裡。如今加入飛鷹宮，再不用挨餓。只可惜明日我就要去營州陪向大人，不能見到弟弟……」
她低下頭抹淚。
王之渙忍不住低聲喚道：「楊姑娘，楊姑娘——」
楊秀抬頭注視黑暗的林子，小跑過去，一把抱住大樹背後的王之渙。她哭訴道：「王大哥，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她換了一身衣服，惹火的身子毫無戒心地貼緊王之渙。王之渙推開她，說道：「楊姑娘，我勸你還是離開飛鷹宮。」
楊秀搖頭道：「不好，我已經是飛鷹宮的人，不可違背自己的承諾。」
王之渙心急，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清楚。他說道：「你去了左衛府，就是向大人的玩物，沒有一點自由。知道麼？」
楊秀眼裡一片茫然，自由對於她來說，根本不重要。她只知道餓肚子，足可以讓人死去。父親就是在前年冬天，為了節省糧食，挨餓上山打獵，跌落山崖而亡。
王之渙只有歎氣，他說道：「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好多說。」
楊秀說道：「你等等。」她躡手躡腳跑回小屋，拿了一塊牛肉，遞給王之渙。
王之渙接過牛肉，百感交織，低頭跳入黑暗之中。
也許這就是命，每個人都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不知不覺中被命運擺上自己的應該走的軌道。有的人一生下來錦衣玉食，有的人，卻必須用最寶貴的東西去換取生存的條件。
沒有人能改變這一切，神仙也不能改變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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