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輪上,兩人相對坐著。潤雪看著窗外的夜景出神,台曎的夜景相當美麗。繁華的街道,五彩的燈光,高高聳立的大廈,無一不讓人眼花繚亂。
「焰。」潤雪淡笑著呢喃道:「如果能一直這麼靜靜地在高空看著夜景,永遠都不要回到現實中,你說,該多好。」
焰微斂眸光,彷彿是在承諾,有彷彿在跟自己說:「只要你想要,我願意就這麼陪你看夜景,一輩子……」
潤雪澄澈的眸光中激起層層漣漪,就這麼看著夜景,一輩子嗎?
她咧嘴一笑,開玩笑般道:「這樣,你會膩的。」
「有你,就不會啊!」焰看著夜空,淡淡道。
潤雪微微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怔怔地看著焰。時間彷彿定格在這一刻,不再前進。焰的話彷彿還縈繞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揮之不去。
焰轉過臉來,對潤雪輕輕一笑:「跟你開玩笑的。」他知道潤雪已經有太多的心裡壓抑,他不想再給她施壓了,不想讓她背負太多,所以他即使喜歡她,也不能說。今天的潤雪很開心,很輕鬆,他只希望她能夠永遠這樣就好。其他,不重要。
即使那個能夠給她幸福的人不是他,那也只要她快樂就好。
聽了焰的話,潤雪微微鬆了一口氣。她已經對不起言翊楓了,不想再加上一個焰。還好焰沒有喜歡上她,否則,她什麼也給不了他,只會讓她覺得更加內疚。
下了摩天輪,潤雪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潤雪微微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頷首。
……
兩人走在小道上,四周是詭異的靜謐,兩人都沒有說話,彷彿只想享受此刻的寧靜,誰都沒有打破這個氣氛。
明明是很長的一段路程,潤雪卻很快地看到了自家的小洋房。
「早點休息吧!不要讓自己太累了。」焰淡笑著站在原地,示意潤雪先回去。
潤雪轉身走了幾步,卻又返了回來。她站在焰面前躊躇了會兒,最後還是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焰,我……能看看你嗎?」
焰微微一愣,看了潤雪半響才說道:「現在還不可以,不過,總有一天會讓你看到的。」
「這樣啊?」潤雪微帶失望地走進了小洋房,焰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勾起唇角。是啊!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等她知道的那天會怪自己的欺騙嗎?可是對於現在來說,他只要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也是一種幸福啊!
直到小洋房的大門關上,他還久久佇立在門前看了許久才默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