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俏相公 紅顏一現驚天下 春色怡人,勞燕分飛
    「夢……」

    咦?哪裡有異聲?我聽聽,我聽聽!在哪裡?在哪裡?

    「夢……你真的醒了……」

    「夢……」

    蕭夢離漸漸感覺到靠近窗簾一端的溫度正在急劇飆升,她緩緩轉過頭來,只見風憐情和水鏡月正含情脈脈,分外驚喜,全身顫抖的看著自己。

    「憐情……鏡月……」

    蕭夢離想坐起來,剛有個動作,就哀嚎一聲又癱軟在床上,頓時疼得眼淚狂流,風憐情和水鏡月急忙伸出手,剛想擦拭她的眼淚,卻有人搶先一步,為她拭去。

    兩雙手僵在半空,尷尬地停了下來。

    「夢,你剛剛清醒,身子還很虛弱,需要休息。」

    溫柔撫摸著蕭夢離被淚水濕潤的臉龐,秦蔚晴一雙碧色藍眸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夢,身子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渴……」

    舔舔自己乾裂的嘴唇,蕭夢離囂張開口。

    有水倒落茶杯的裊裊聲,緊接著風憐情端著一杯暖茶送到蕭夢離唇邊,蕭夢離張口想喝,卻坐不起來。她悲哀地發現,自己變成木乃伊了。

    「我來。」

    秦蔚晴接過風憐情手中的茶杯,含了一口,紅唇溫柔地吻上蕭夢離乾裂失色的櫻唇,將水緩緩渡入她口中。

    一股清涼從口腔緩緩擴散,一直漫延至喉嚨。所有脫水受傷的細胞在一瞬間復酥,開始慢慢地運作,蕭夢離吧嗒吧嗒嘴,覺得自己喝下去的不是水,而且生命的甘露。

    秦蔚晴又照板煮碗餵了蕭夢離幾口水,直至茶杯見底,他才將茶杯遞還給風憐情。

    蕭夢離側眸細看,見風憐情和水鏡月雖然面色微紅,卻更像是不好意思,而非憤怒。他們似乎對秦蔚晴對她如此親密的舉動沒有絲毫異義。

    真是兩個柔情似水的乖寶寶呀!若是換成雲飛遙,恐怕一巴掌就把秦蔚晴扇下去了。

    乖乖,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雲飛遙?

    「憐情呀,你能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尤其想知道現在壓在自己身上的這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夢,你確定你現在有精力聽嗎?」

    「嗯嗯!當然!」我迫不及待就想知道,「快告訴我!」

    「好!」風憐情在床邊坐下,溫柔地握住蕭夢離的左手,向她講述那一段噩夢般的日子,

    「君惜玉帶你回來的時候,你渾身冰冷,氣息全無。我為你診斷,發現你已沒有脈搏。我雖然醫術出眾,卻並非神醫。我不像洛霽楠那樣能夠生死人,肉白骨。對你的傷勢,我完全無能為力。

    「雨落揚提出去找洛霽楠,可是裴沐瞳卻說洛霽楠自那晚醉仙樓一別,便再無蹤影。面對你的傷勢我們無能為力,秦蔚晴突然說他能夠救你。雨落揚奮力阻止,說此法乃是以血續命,秦蔚晴若救你必然有生命危險。秦蔚晴執意如此,還把我們都趕出了房間。」

    說到這裡,風憐情看了秦蔚晴一眼,見秦蔚晴臉色雖白,神色卻如常,倒是蕭夢離張大嘴巴,吃驚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這麼說,是蔚晴救了我?」

    「是的!」

    「蔚晴,你怎麼能夠……」以血續命,光是聽著就覺得怪恐怖的!蔚晴,你怎麼能夠真的用你自己的鮮血來續我性命!

    「夢,我沒有事,你不必擔心!」秦蔚晴笑容明媚地看著蕭夢離,滿眼溫柔,「只要你平安……就好……」

    「蔚晴,你……」

    你的這份深情,我如何承受得起……

    「夢,不必對我心存愧疚。救你性命,蔚晴心甘情願!」

    蔚晴,正因為如此,我才承受不起呀!你是個優秀的好男人,我卻是個花心的壞女人,你想要的……我給不起啊……

    「夢,你休息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昏昏沉沉中,蕭夢離覺得自己又醒過來,隱約聽見門口有人在說話。聽聲音,有點像裴沐瞳。

    「夢身體如何?」

    「正在恢復,沐瞳,你不進去看她?」

    「不了。見,不如不見!」

    「沐瞳,雖然我不知道你跟夢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們還是朋友呀!」

    「只是朋友……」

    「沐瞳,羽兒離開了,你會去找她嗎?」

    「不會。如果她不想出現,那麼任何人都找不到她。」

    「沐瞳,此案一了,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打算?」

    「回到裴家軍中,那裡才是我的家……」

    「你要重回戰場?」

    「或許吧!」

    「沐瞳,重回戰場,你要千萬小心……」

    「憐情,謝謝你。我走了!」

    「沐瞳,你慢走……」

    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昏昏沉沉中,神智有些清醒了,似乎聽見門口有人在說話。清淡高雅,有如明月,聽聲音,是慕榮爾雅。

    「夢好些了嗎?」

    「正在恢復,大約還要再休養三個月。爾雅,進去看她嗎?」

    「不了。我跟她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爾雅,你是愛夢的。你為了她拚命生下小憶夢,難道就因為羽兒的出現,將一切都打回原形?」

    「憐情,我不知道。以前,我愛過羽兒,刻骨銘心;後來,我愛上夢,願為她付出生命;可是當她和羽兒同時出現在我面前……我糊塗了,我混亂了,現在就連我自己也看不懂我自己的心。」

    「爾雅,跟夢好好聊聊。我覺得,你對夢還是有感情的。」

    「感情雖有,卻已不復如初。相見,不如不見!」

    「為何你跟沐瞳都要出說同樣的話語?」

    「我想,那是因為我跟沐瞳都面臨著同樣的煩惱。」

    「爾雅,我聽沐瞳說羽兒離開了。」

    「是啊……就在離開醉仙樓的那天夜裡……」

    「你會去找她嗎?」

    「不會。我要留在朝中幫父親,雲濤鶴和秦王爺不會因為一次的失敗就這樣放過父親,我要留下來幫他。」

    「你決定了?」

    「是的!」

    「爾雅,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靖王府,永遠是你的家……」

    「憐情,謝謝你。我走了!」

    「爾雅,慢走……」

    走了……

    裴沐瞳和慕榮爾雅都走了嗎?他們終於還是決定要離開……

    蕭夢離覺得自己又昏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她口齒不清地說著要尿尿。似乎有誰在身邊,溫柔地扶起她,一陣折騰,一股竹葉清香撲鼻而至,軟語溫言在耳畔響起「尿吧!」

    某女毫不客氣,嘩啦啦的以排山倒海之勢尿了出去。然後便聽見有人低呼:「怎麼是血尿?!」一隻溫潤的手搭上她的脈搏,尷尬聲響起:「大概是葵水來了。」

    一陣死寂的沉默。

    半晌,扶著她的人低低開口:「有那個嗎?就是墊的那個……」

    沉默,溫潤的聲音尷尬回答:「我去問問小若。」

    良久,又有一個好聽的聲音含糊道:「將柔軟的布巾疊成長條即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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