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俏相公 紅顏一現驚天下 法場行刑,心亂如麻(二更)
    明媚的陽光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

    今天是慕榮俊和裴沐瞳行刑的日子,一大清早的,午門前便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他們擠著,掙著,搶佔最佳視角,一心想一睹軒轅王朝分掌泰半河山的兩位最重要人物行刑時的場面。

    軒轅逸雲端坐高台之下,神色如常。他身邊站滿了文武百官,各個竊竊私語。今天的主斬官是雲濤鶴,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多年了。終於等到能夠將老對手徹底踩在腳下的那一日,雲濤鶴內心的狂喜又豈是他人可以想像的。昨夜他興奮得一日未眠,一直期盼著今天的到來。

    雲飛遙臉色微沉,昨日雲飛蝶一日未歸,今早有家丁送來一箱禮物及書信,打開禮物,竟是滿滿的一箱血淋淋的人頭,而且俱是雲飛蝶身邊服侍之人。打開書信,書信中說:雲飛蝶被綁架了,要他們拿十萬兩黃金來換。

    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綁架朝庭一品大員的女兒?雲飛遙正準備調查,忽見妻子軒轅素玉回來哭訴,說她三妹軒轅惠玲昨夜未歸,今早收到書信說軒轅惠玲被綁架了,要秦王爺用十萬兩黃金贖回女兒。

    雲飛遙當即詢問妻子昨日軒轅惠玲是否與雲飛蝶一同出遊。軒轅素玉點頭。

    雲飛遙明白了:綁匪同時綁架了雲飛蝶和軒轅惠玲,問他們要錢。

    軒轅素玉哭著問怎麼辦?

    雲飛遙回答: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父親,我自會處理。

    臨出門前,雲飛遙已勒令天水閣的人火速查明此事,向他匯報。等了一上午,仍未等到天水閣的回報,雲飛遙不禁有些坐立不安。

    追風護著慕榮爾雅抱著小憶夢,穿過擁擠的人群,擠到圍觀群眾的最前排。

    慕榮爾雅昨日一夜未眠,清晨風憐情進房中為他送早餐,他才發現自己就這樣癡癡傻傻赤裸著身體坐了一個晚上。

    洗漱過後,無心享用早飯,即使秦蔚晴的早餐再精美,他亦沒有絲毫胃口。

    想起今天就是父親行刑的日子,重新穿上那身被他遺棄的雪白衣裳,怔愣間,猛然想起,蕭夫人承諾給他的免死金牌。

    發了瘋似地翻箱倒櫃四下尋找,免死金牌不知所蹤。金牌呢?金牌呢?金牌究竟在哪裡?!難道他用自己清白換來的僅僅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長笑,聲嘶力竭,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神情狂放自虐,宛若一無所有的窮途浪子,求生無望,就連最後一分希望也被殘忍剝奪。

    被慕榮爾雅的神情嚇壞,風憐情連忙詢問慕榮爾雅安好。他不明白慕榮爾雅何以突然自暴自棄,心中憂慮難減分毫。

    狂笑過後,慕榮爾雅沉靜起身,整理衣冠。他神色淡淡,目無星光,就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慕榮爾雅越是安靜,風憐情越是不安。就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旦暴發,恐怕將如同火山岩裂,勢不可擋!

    秦蔚晴拎著食盒跟在風憐情身邊,身後是雨落揚和君惜玉。畢竟跟裴沐瞳朋友一場,他們是來為裴沐瞳送行的。

    水鏡月沒有來。一來他與裴沐瞳不熟,二來他不願意讓小思夢看見如此血腥的場景,嚇壞孩子。

    遙望刑場上雙手被縛跪在行刑台上的慕榮俊和裴沐瞳,慕榮爾雅墨綠色的瞳眸深沉如墨,沉靜的表情,彷彿內裡正醞釀著驚濤駭浪,一旦暴發,勢不可擋!

    雨落揚毫不客氣地掛在君惜玉身上,嘰嘰喳喳,「惜玉呀,你說,咱們殺上刑台劫法場的成功率有多少?」

    白了雨落揚一眼,君惜玉冷冷道:「你為何不去劫天牢?」

    「劫天牢麻煩呀,我又不認得路,還得抓個領路的,多麻煩!劫法場就不同了,這裡人多,地方又空曠,逃走起來也方便。」某男大大咧咧,說得言之灼灼。

    秦蔚晴搖頭,道:「逃不了的。你看法場周圍有御林衛和羽林衛共同把守,層層封鎖,就是防止有人劫法場。」

    「沒試過你又怎麼知道……」

    「裴沐瞳身為裴家軍的首領,你以為他的將士們會坐視自己的大將軍被問斬嗎?至今未有動靜,恐怕御林衛和羽林衛防的就是裴家軍。」君惜玉道。

    秦蔚晴點頭,「惜玉說的在理。裴沐瞳被軒,裴家軍一定會有行動。至今未有動靜,一是裴家軍被人牽制住,二就是裴家軍在伺機而動。」

    側眸向看慕榮爾雅的方向,雨落揚壓低聲音對秦蔚晴道:「喂,瞧慕榮爾雅那一臉冷漠的樣子,你們覺得他放棄了嗎?」

    「不可能!」一直未語的風憐情插口,他決斷道,「不到最後一刻,爾雅絕對不會放棄!他連自己的尊嚴都能夠捨棄,還有什麼不敢做的!現在,爾雅手中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就看他如何出牌了。」

    「你是說暗門?」君惜玉問。

    風憐情點頭,看嚮慕榮爾雅的方向,正巧看見慕榮爾雅低頭跟追風說著什麼。

    「不成功,便成仁!」

    隱約間,他似乎聽見慕榮爾雅如是說。

    心中不安之感越發強烈,如若暗門和裴家軍真的出手,那就意味著反叛朝庭,即使能夠救出慕榮俊和裴沐瞳,他們也要一世背負上通敵叛國的罵名,終日流離失所,在擔驚受怕中過日子。

    身邊,傳來雨落揚的聲音,「如果暗門和裴家軍真的出手,我們能夠袖手旁觀嗎?」

    互望,對視,大家都陷入沉默之中。

    是呀!如若暗門和裴家軍當真出手,那麼作為朋友的他們真的能夠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嗎?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沉默,君惜玉抬頭看著風憐情,果斷地說,「憐情,這件事你一定要置身事外。一旦失敗,你要把所有事情推得乾乾淨淨,絕對不能受我們牽連!」

    「惜玉,你這是何意?」風憐情不悅道,「你以為風憐情是貪生怕死之輩,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嗎!」

    「憐情,不要誤會。我別無此意。」君惜玉情真意切地說,「只是,憐情,靖王府需要你,鏡月需要你。我們都不在了,你便是靖王府唯一的希望!你一定要保鏡月平安,保小思夢平安,教育她,快高長大……」

    風憐情沉默。

    是啊……小思夢……他們還有她……就算不為了鏡月考慮,他也要為了小思夢考慮……小思夢,可是夢的骨肉呀……

    高高的刑台上,鼓點擂動。

    午時三刻已到,準備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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