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俏相公 揚威立馬笑風雲 聽到了不該聽的事(二更)
    夜傾城是一個言出必行之人,在他答應蕭夢離的第二天,他就來到醉仙樓找蕭夢離。當時蕭夢離已經物色好一處酒樓,並吩咐南宮幻雪將它買下,找工人按照她的要求重新裝修。

    蕭夢離將物色小倌的任務交給夜傾城,夜傾城是幹這行的,她相信他的眼光。

    不到一個星期,夜傾城把不下數十個長相清秀弱質纖纖的男孩子帶到蕭夢離面前。其中有四個相貌最為出眾的,夜傾城說他們是「逍遙居」未來的台柱子,稱他們為「風花雪月」。

    「風」者,本名司馬追風,一襲黑衣,相貌清冷蕭肅,一雙黑眸漆黑倨傲沒有半點人類溫度,蕭夢離幾乎以為他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閻羅。真不明白,這樣的男人除了長相之外,有何成為花魁的本錢,為何夜傾城要選擇他?

    「花」者,原名慕榮雲花,性感俊美,邪魅妖嬈,全身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風情萬種,比夜傾城更勝幾分,是典型的「妖孽」型男人。別說女人對他沒有抵抗力了,就連男人也會被他的眼神所迷,拜倒在他的身下。

    「雪」者,本名白玉雪,白衣勝雪,玉面倌巾,清秀俊朗,風度翩翩,眼角含笑,溫文有禮,談吐有節,一看就是個相當有教養的男人,出身大戶人家。蕭夢離就納悶了,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為何會淪落風塵做起賣笑賣唱的小倌來?

    「月」者,原名上官月,面容如玉,肌白似雪,紅唇白齒,弱質纖纖,聲細有如夜鶯宛轉低吟,笑甜有如櫻花絢麗綻放,渾身上下飄蕩著淡淡的芬芳,清香膩肺,誘人垂泫,這樣的極品男人,一看就是做誘受的料,難怪夜傾城會挑中他。

    一一認識過後,又交待了許多規矩,把他們留給夜傾城調教,蕭夢離忙著準備「逍遙居」開張。雇了小廝,又找了廚子、園丁,將逍遙居裡裡外外洗涮裝點一新之後,擇良辰吉日,點鞭炮舞獅,逍遙居正式開張!

    開張當天,逍遙居前人山人海,整個欣洲萬人空巷。因為開張前蕭夢離吩咐南宮幻雪僱人在欣洲地界內大張旗鼓地宣傳夜傾城是這間新開張的倌館的主人,派傳單,掛橫幅,甚至還雇了說書的沿街傳唱。百姓知道後不論是見過夜傾城的,還是沒有見過夜傾城的,都衝著夜傾城這個天下第三美人的名號而來,把逍遙居門口擠了個水洩不通。

    蕭夢離趁機推出開張優惠政策,凡今晚進來消費的一概打八折;花費一萬兩以上的可加入成為逍遙居VIP榮譽會員,並贈送逍遙居紀念胸彰一枚。蕭夢離還在現場準備了抽獎環節,中獎者將與夜傾城共渡浪漫一夜。(呃,順帶一提,這件事是夜傾城自願同意的,本小姐可沒有強迫他!)

    如此新鮮的事情,自然吸引了不少花客。大家陸續湧入逍遙居,不需一刻鐘逍遙居已全部滿座。擠在門口想進來又沒有位置的,蕭夢離只能夠給他們派發號碼牌,輪號,輪到幾號就叫幾號。一時之間,逍遙居門裡門外人滿為患。

    裴月濤也來了。作為夜傾城的特殊客人,夜傾城早已幫他準備好廂房。看見如此火爆的場面,裴月濤不吝誇獎:「蕭夫人真有生意頭腦。開張第一天便已使欣洲萬人空巷,真是前無古人呀!月濤佩服!」

    「裴老闆客氣了!」放在現代,這些營銷策略不過是彫蟲小技、家常便飯。然而在古代,倒成為標新立異之舉。

    來逍遙居的客人,找的最多的就是夜傾城,點的最多的就是「風花雪月」四大倌。由於蕭夢離想讓他們先打響知名度,拉攏人氣,幫她攢多點錢,所以她並不急於讓他們賣身。四大倌皆是陪酒不陪夜,若是遇上哪個蠻橫的耍無賴,蕭夢離就讓南宮幻雪將他掃地出門,把他寫上逍遙居的黑名單,列為拒絕來往戶。

    在蕭夢離的強勢宣傳和夜傾城以及「風花雪月」四大倌的美色引誘下,「逍遙居」門庭若市,客似雲來。蕭夢離興高采列地翹著二郎腿坐在賬房裡打算盤,看著白花花的銀兩,她心裡頭那個激動呀,親愛的歌兒,娘子我又為你攢下萬貫家財,以後,咱們就不用再過窮苦的日子了。你感動嗎?你高興嗎?

    (小翼羽:我說小夢離呀,你這沒良心的,你把回家這件事拋在腦後了吧?)

    (蕭夢離:對耶!你不提我幾乎都忘記了!俺要回家!馬上回家!立刻回家!)

    「我要通知南宮幻雪,明天起程回家!」夜傾城已經把「逍遙居」的事情安排妥當,有他坐鎮,我大可放心離開。

    在通知了南宮幻雪收拾細軟準備起程後,蕭夢離覺得既然要走,怎麼著也得跟夜傾城打個招呼,交待交待業務。

    這樣想著,她來到夜傾城的柳葉閣前,伸手正想敲門,忽而聽見門內傳來一陣悠揚動人的旋律,側耳傾聽,仔細分辨,原來房裡人正在彈奏李煜的《臨江仙》。

    「櫻桃落盡春歸去,蝶翻輕粉雙飛。子規啼月小樓西。玉鉤羅幕,惆悵暮煙垂。別巷寂寥人散後,望殘煙草低迷。香爐閒裊鳳凰兒。空持羅帶,回首恨依依。」

    正考慮著要不要打擾房內人的雅興,忽然曲聲驟停,緊接著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小濤濤,你很討厭耶!人家在彈曲,你也能走神!」

    夜傾城和裴月濤?呃……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二人世界了。

    轉身想走,又聽房間裡另一個聲音道:「傾城的曲藝精湛,有如天籟,我又怎麼會走神。」

    夜傾城不滿地埋怨,「還說不敢走神!你分明就是走神!你雖然人在聽曲,心卻早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似乎有衣服磨擦的聲音,緊接著聽見裴月濤道:「我向你道歉,可好?」

    「不好!」

    明顯嬌噌的語氣,那份爹聲爹氣,真不是正常人能夠說出來的。蕭夢離不禁一抖,渾身起滿雞皮疙瘩。

    一陣衣料磨擦聲,間雜著還有些叮叮噹噹的鈴鐺響聲,蕭夢離懷疑房間裡的兩人正在拉拉扯扯。只聽「光」一聲,不知道撞到什麼東西了,而後傳來裴月濤關心的話語:「傾城,瞧你莽莽撞撞的!這下疼了吧?」

    「哼!都怨你,討厭!」

    「讓我看看!」

    「不用你管!」

    一陣磨磨挲挲。

    「好了,傾城,別動!」

    「討厭!你別碰我!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傾城,別鬧!」

    「不准你碰我!不准!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人啦!」

    「你就叫吧,我看誰敢闖進門!」

    「你……你別以為我不敢叫……我叫人啦……」

    一陣唏唏唰唰外加叮叮噹噹,隱約可聞「啾」的一聲,蕭夢離越聽越不對勁,心想還是快些閃人吧,若是被他們發現她躲在門外偷聽,鐵定會滅了她!

    靜悄悄地,迅速逃離案發現場。回到房中,內心稍有不快,她就想不明白了,像裴月濤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會有龍陽之譬呢?唉,可惜了!可惜……

    鏡頭轉到另一邊……

    在夜傾城房間中,夜傾城生氣地從裴月濤手中奪回橙子,不高興地嘟起小嘴,「這是最後一個橙子了,說什麼我也不給你!」

    裴月濤一臉黑線,「不就是一個橙子嗎?你用得著跟我這麼計較嗎!」

    「對!我就是要跟你計較!因為——我、喜、歡、吃、橙、子!」說罷,夜傾城把橙子放近薄如蟬翼的嘴邊,張開口一咬……

    「呀——」

    澀味兒的橙皮,濺出的汁液弄了夜傾城一頭一臉。

    「你瞧你!」

    裴月濤連忙拿出手帕為夜傾城擦拭臉上的水跡。

    「呀呀呀——」

    看見夜傾城一副吃痛的表情,裴月濤納悶了。被橙汁濺到了會痛嗎?莫非這些橙汁是超級強力硫酸不成?

    「呀呀呀呀呀——我的舌頭——」

    夜傾城苦瓜乾著臉,眉目間儘是痛苦之色。原來他在吃橙子時不小心咬到舌頭。

    裴月濤聞言唇角彎彎勾起,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傾城,瞧你莽莽撞撞的!這下子疼了吧?」

    「哼!都怨你,討厭!」

    夜傾城眉頭擰成疙瘩,吃疼地摀住嘴巴,眼睛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裴月濤湊近夜傾城的臉龐,關切地說:「讓我看看。」

    夜傾城賭氣推開裴月濤,怒道:「不用你管!」

    「好了,傾城,別動!」裴月濤雙手捧住夜傾城的臉頰,輕捏夜傾城的下巴迫使夜傾城張開嘴,他探過頭去仔細觀察。

    「討厭!你別碰我!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夜傾城掙扎,因為舌尖疼痛而一臉苦色。

    「傾城,別鬧!」裴月濤訴喝。

    「不准你碰我!不准!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人啦!」夜傾城用力推裴月濤的身子,任性大鬧。

    「你就叫吧,我看誰敢闖進門!」裴月濤怒了。

    被裴月濤的怒氣所驚,夜傾城的氣勢弱了下去,說話結結巴巴,「你……你別以為我不敢叫……我叫人啦……」

    以上就是蕭夢離聽到的整個事件的原版,只是當時躲在房門外偷聽的蕭夢離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猜想到的。

    因為這件事,蕭夢離更坐實了夜傾城與裴月濤的曖昧關係,心裡已經跟他們徹底劃清界線,決定對他們敬而遠之。她雖然不反對龍陽,卻對有龍陽之譬的人沒有什麼好感,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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