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俏相公 當年繁華悵夢離 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啪——」

    尚未來得及思考,手比大腦有了更快的動作。長鞭夾雜著凌利的風勢重重甩向宇文敖,似乎不將對方打個皮開肉綻她內心不爽。

    沒有被情慾蒙蔽雙眼的宇文敖早在蕭夢離揮鞭的那一瞬間轉身,大掌牢牢抓住鞭身。雖然蕭夢離鞭法凌利,然而沒有任何內力的她根本不是宇文敖的對手。

    明知對方武功遠在自己之上,蕭夢離仍無絲毫懼怕之色,雙目死死盯住宇文敖,其中濃重的殺意令宇文敖心底一驚。

    「宇文敖!枉我視你為兄,你竟然禽獸不如欺我夫君!我蕭夢離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宇文敖心中一黯,旋即板起面孔,冷冷道:「我是追風寨的大寨主,追風寨的一切由我作主!我看中你的男人,是你的福氣!你不主動奉獻也就罷了,竟然敢襲擊我!我隨時可以取你的性命!」

    「哼!」蕭夢離冷嗤一聲,不為所懼,「要我主動送上夜歌,做夢!夜歌是我丈夫,除了我,沒有人可以碰他!」

    宇文敖瞇起眼睛,陰騖道:「蕭夢離,你不要不識抬舉!給你點甜頭,你就應該感恩戴得,投桃報李!別噌鼻子上臉,行寸進尺!給你個三當家當,你就該識趣,別拿起雞毛當令箭,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三當家不成,哼!可笑!說穿了,你跟夜歌都是手下送給我的禮物,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宇文敖,我以為你俠肝義膽豪氣干雲,是個真男兒!現在我知道我錯了,你根本不是男人!」目光落在床榻上玉耦般的身段,蕭夢離雙眸之中流露出憐惜的光芒。歌兒,我錯了!我不該相信這幫山賊!讓你蒙受這樣的屈辱,全是我的錯!現在,我就帶你離開!

    蕭夢離大步上前伸手剛想扶起夜歌,被宇文敖老虎鉗之一般的手牢牢抓住。蕭夢離怒瞪宇文敖,雙眼燃燒著燎原怒火,「宇文敖,放手!」她一字一頓冷冷道。

    「想這樣離開,做夢!」宇文敖冷視蕭夢離,渾身散發出凌利致命的殺氣。

    「我想走,沒有人可以攔阻我!」蕭夢離傲然相視,毫無懼色。

    一股異香飄過,宇文敖鼻翼微動,頃刻明白了什麼。

    「迷香!」他驚訝,正欲閃躲,冷不妨蕭夢離長袖一揮,濃郁迷香撲鼻蓋臉而來,他連連倒退幾步,想要穩住身子,卻腳下一軟,重重摔倒在地。

    「你……」他從喉嚨裡咕噥出一個字符,龐大的身軀重重攤軟下去。

    蕭夢離冷瞪他一眼,不再理他,連忙轉身看床榻上的可人兒。只見夜歌雙目迷離沒有焦距,肌膚火熱滾燙,他無意識地蠕動著身子,嘴裡發出貓兒般可憐兮兮的低低呻吟。

    又是春藥?!該死!

    蕭夢離咒罵,迅速將夜歌穿戴整齊,然後她背起夜歌,出了房門,迅速起身往後山馬廄而去,偷了一匹馬,飛躍而上,火馳下山。

    一直躲在暗中偷偷注視蕭夢離舉動的花非霧在確定蕭夢離已經離開後,他悠哉游哉走進宇文敖敞開的房門,踢了暈迷中的宇文敖一腳,調侃道:「人都走了,別裝死了!起來!」

    宇文敖鷹眸微張,坐起身來,看著眼前笑嘻嘻的男人,淡淡詢問:「她走了?」

    「走了?」

    「再也不會回來?」

    「再也不會回來!」

    如願將蕭夢離趕走,宇文敖心中沒有半點高興,反而極其壓抑。她走了……她終於走了……她是被我趕走的……她再也不會回來……

    看見宇文敖一臉失望,花非霧羽扇輕搖,侃道:「既然如此不捨,就去把人追回來呀!向她認個錯,認個低威,說不定她就會原諒你……」

    宇文敖推開花非霧站起來,開始撿拾地面散亂的衣衫。無意中一枚精緻小巧的紫水晶耳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撿起耳環,放在掌心中細細摩挲,眸中流露出熱切的光澤。

    「嘖嘖,好漂亮的耳環,只是不知這只耳環的主人是誰?」花非霧湊過頭來一邊發表高見,一邊調侃地問。

    其實光看宇文敖那副留戀不捨的表情他就已經猜到,這枚耳環的主人捨蕭夢離其誰!

    「人都走了,還留作紀念幹什麼……」花非霧伸手想搶,卻被宇文敖搶先一步收回。他拎住花非霧的衣領,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直挺挺扔出房門。

    「喂……」凌空一個優雅的旋身落地,花非霧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正打算抗議,宇文敖留給他的只有一個冷冷的門板。

    拾起扇子,打開,輕輕搖頭,花非霧眸中流露出輕不可聞的歎息。

    愛,卻不自知。敖,你究竟是想騙我,還是想騙你自己?

    ……

    如果說第一次一無所有是被羽君陷害,第二次一無所有是自討苦吃,那麼這一次,她心中可是有苦說不出。第一次一無所有她可以忍,第二次一無所有她可以重新再來,而這一次……在疲憊之後是麻木,在麻木之後是自我解嘲,看來她這輩子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命啊……

    還好,她並非真的一無所有,至少她還有夜歌,……

    只要有夜歌在,再多的苦難她也願意承受,只要夜歌平安無事,一無所有就一無所有吧,這個代價她蕭夢離付得起!

    指尖溫柔撫過夜歌潔白如玉的面頰,凝視著他尚在睡夢中的絕美平靜的容顏,蕭夢離情不自禁吻了吻他的唇,心底滿滿的儘是幸福與快樂。歌兒,我只要你平安……上一世你拋下了我,這一世我已經無法再一次承受失去你的打擊……

    為了你,我願意拋下萬貫家財;為了你,我情願失去傲人的地位;你可知道,只要擁有了你,你便擁有了全世界!

    捧起夜歌白皙的指尖,一個一個親吻著,如同最虔誠的使徒在親吻自己的上帝,蕭夢離將臉頰緊緊貼在夜歌的手心,任憑那熟悉的溫暖溫暖自己的冰涼。歌兒,我們離開,遠離世俗喧囂,找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隱居,體驗一回「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閒情逸致。

    歌兒……

    「嗯……」

    唇角逸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夜歌自昏睡中幽幽轉睡。無意識動一動胳膊,只覺渾身酸痛乏力,修長的大腿搭上一個軟玉芳芬的身體,熟悉的蔓陀羅花香讓他從昏沉中睜開眼睛,對上蕭夢離那雙紫羅蘭美眸,他一怔,臉頰瞬間緋紅,「離兒,你……」

    「親愛的,醒了?感覺怎麼樣?」刮刮夜歌的小俏鼻,半帶調侃問。

    該死的宇文敖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春藥,害她辛苦忙碌了一個晚上。該死的春藥他媽的效果真牛,一晚上她被夜歌要了無數次,至今還覺得腰背酸痛,渾身乏力。

    「離兒,我怎麼會……」他最後的記憶是在宇文敖的房中喝酒,咋一睜眼就看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他感到相當訝異。

    「嘛,這裡是山下酒樓的客房。具體是怎麼來的歌兒就不必深究了。」既然忘記了,那就徹底忘記吧。如若讓夜歌知道昨晚發生的事,要面子的他說不定會去自殺。

    「可是……」夜歌一臉莫名。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覺醒來他和蕭夢離都在酒樓的客房中。還有這渾身好像散架似的酸痛,又是因為什麼?

    「吶,歌兒,你說我們找個鄉下隱居好嗎?隱居……就我們兩個人……」

    夜歌微怔,眸光閃動,「離兒,你真的能夠放得下這裡的一切?你的產業,你的商行,你的金銀……你所有的一切心血,你都可以不要?」

    「歌兒,在遇見你以前,我一直按照爸爸媽媽的心意而活,讀書,工作,應酬,攢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為了生意,我從來沒有一天為了自己。來到這裡,我按照早已習慣的步伐,做生意,攢錢,不是為勢所逼,就是心存不甘。現在,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走我們自己的路,過我們自己的生活,逍遙一生,快活一世,……」

    「離兒,我心疼你……」夜歌疼惜地吻了吻蕭夢離的面頰,眼底滿滿的儘是憐惜,「我答應你,無論你想要什麼……好,我們離開,離開這裡,隱居山林,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歌兒,謝謝你……」

    只要與你在一起,地獄也會變成天堂!

    上一世我們錯過了,這一世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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