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王妃 第4卷 第168章
    看著身旁渾身戒備的瘋丫頭,上官笑一下子變得很認真,「丫頭,有婆家沒?」

    荊纖羽微愣神,待緩過來時又是一幅鬥雞的模樣,口氣不善,「要你管!」

    「真是可惜了!」上官笑嘖嘖了起來。

    「什麼可惜了?」涉世太淺的小魚兒不自覺上鉤,上官笑仍是滿面的認真。

    「快說啊,到底什麼可惜了!」上官笑越是神秘,荊纖羽越是好奇。

    上官笑清了清噪子,一本正經道,「我以前呢,跟一位很有道行的大師學過些相面之術,幾日來我有細看過你的面相,若光看你的相貌嗎,到也在品上,可是,就是這張嘴有失德品,本該嫁個好人家的,卻因嘴上無德,唉,注定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可惜了,著實可惜了!」

    「上官笑,你受死吧!」悍女巨吼,手腳集十足力道,衝上官笑後背連拍帶踢過去,不想惹事之人早有防備,輕巧躲開,腳踏車板,飛身坐在了一旁隨行的愛駒身上,得意至極的大笑起來,而荊纖羽滿臉羞紅,那噴火的眼神,早已把上官笑烤得熟熟的。

    被上官笑激惱的纖羽嚴令上官笑不得再上她的馬車,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但見一輛不大的馬車,正由一位秀美的佳人獨自駕御著,到底是將門之女,那駕車的動作到位的很。

    「我看啊,未到京城,不是纖羽被上官笑氣死,就是上官笑被纖羽逼瘋,活該痞子笑碰到纖羽這樣的冤家,嗯,好癢,我跟你說話呢!」歐陽若琳嬌氣的抱怨著在她耳畔做亂的男人。

    男人歎息聲中,隱忍了太多的情緒,歐陽若琳自然明白的很,輕挪身,對上那吃不飽的男人,嬌笑嫣然,小手溫柔的撫摸著男人垂下的嘴角,輕輕柔柔,直到將自己的嬌唇主動奉上。

    一路行來,雖然車速過慢,卻未在荒效野嶺中過夜,鐵衛在車提前打探,故而,天黑前總能投宿到村寨中。

    炊煙裊裊,一棵歪脖樹上刻著小劉莊三個不太規矩的字,如此浩蕩氣派的車隊,著實驚了一莊子的人,不知是何方的大官貴人駕到,兩個壯漢扶著一位腿腳不好的老者,走了出來。

    莊戶人樸實憨厚,上官笑的回答深信不疑。

    商隊討擾之處望多多見諒,只要給主子們找個舒服些的院子休息,其他人哪都可以湊合一夜,老人聽此,細看看了滿臉掛笑的上官笑與其身後的鐵衛、禁軍。上官笑到是滿面溫和,可是那些個鐵衛、禁軍各個跟欠了他們人命似的,板著張冷臉,讓人村裡的百姓有些不安。

    還好,歐陽若琳與荊纖羽的出現,讓老人打消了疑念,有女眷在那也沒什麼可疑心的了。

    按理說,來了生人,村裡人理應好奇,或多或少都該有些防備才是,可是小劉莊的村民,各個愁容滿面,眼中夾雜些許恨意,他們愁什麼?又恨的是誰?

    「人太多,住不下,是不是再按排些人住董大叔家?」一位青年漢子小聲的問道。

    村長愁容,歎道,「算了,別去打擾他們了,往麻子家安排吧!」

    「爺爺,是不是我們打擾了莊上?」荊纖羽乖巧溫柔的聲音,讓上官笑為之一愣。

    「沒,沒,莊上常有過往商客來此投宿,不擾不擾,莊戶人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貴客的,貴客千萬別怪。」

    「這有什麼好怪的,行走江湖可沒那麼多講究,我以前獨闖江湖時,還睡過破廟呢,爺爺的莊子已經非常好了。爺爺,莊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那個董大叔家嗎,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大家儘管說,用錢用人,儘管說話。」看著荊纖羽豪氣雲天的架式,上官笑的嘴角明顯的抽了抽。

    「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聽聽,用錢用人,儘管說話,這死丫頭,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

    「人家那叫有義氣,你懂什麼,趕緊過去,纖羽有什麼閃失我拿你事問!」歐陽若琳主母架式很足的說道。

    荊纖羽的江湖義氣讓村民有了異動,大傢伙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老村長,就算使不上力,給老董家指條明路也好啊。

    何謂有病亂投醫,萬般無奈下,村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幾步遠的歐陽若琳自然也聽得仔細。荊纖羽義憤填膺,簡直就是點火就著。

    「狗娘養的,這種缺大德的事他們也做得出來,如果那個陸老頭子死了,董家女兒還得給他陪葬不成,娘的,氣死我了,我非平了他們不可!」荊纖羽拍桌而起,破口大罵,也讓上官笑見識了她小姐的真正脾氣,真正嘴中無德啊。長長漂漂亮亮的,竟然開口就罵狗娘養的,真不知道虎大督是如何教育這個女兒的,這死丫頭敢獨自逃家,就不是個省心的主。

    「小姑娘且莫大叫啊,罵不得罵不得,陸家根深,別說我們小劉莊不夠陸家大爺輕輕一捏,就算整個慶源鎮,哪個不知道陸家的厲害,就連我們的鎮首見了陸家大爺都得繞道走啊!」另一位老者小聲的警告著,那種怕已深埋進了他們心裡。

    「深?什麼深,難不成他們有靠山不成,娘的,我就不信他的靠山能大過皇上,大過這國法。」荊纖羽繼續大罵道。

    「陸家正是皇親!」一位抱孩子大嬸小心的說道,「我鎮上的表姐說,陸家可是皇帝爺身邊有個什麼妃的本家呢,妃子可是皇上的老婆,這靠山還不大?」

    頓時,哀歎聲再起,荊纖羽也沒了聲響,氣憤的又坐了下來。

    「人家在說你老爹的老婆呢,枕邊風向來很厲害!」歐陽若琳不懷好意的憋憋嘴,被南宮駿狠狠瞪了一眼。

    當今皇上可不是個聽枕邊風,更不是迷戀美色的無德君主,真不想到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也能扯出皇戚。此等讓皇上失顏面於百姓的親戚,論罪當誅。

    罵過怒過後的荊纖羽突然變得不言不語起來,吃飯的時候,也沒再像往日那般熱情的對待歐陽若琳,光看她吃飯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心不在飯。

    鐺鐺幾聲清脆的聲音,上官笑用筷子敲打著荊纖羽的飯碗,當初南宮駿教訓歐陽若琳的那句,不好好吃飯,就是對糧食的不敬,而今上官笑又加上了一句,是對小劉莊百姓的不敬。

    惹得荊纖羽盯了他好一會兒,竟然沒發火,這丫頭突然變乖了?

    這頓飯,荊纖羽吃得專心吃得神速,飯後借口趕路困乏與眾人打過招呼後,鑽進了農戶家裡。

    「命鐵衛保護好纖羽,她今晚是不會安穩的!」歐陽若琳輕言,上官笑點了點頭。

    入夜,歐陽若琳仍未安睡,因為她料定那不言不語的荊纖羽會有所行動,難見的江湖義氣,遇到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怎能袖手旁觀。

    「安心睡吧,由上官笑跟鐵衛保護,該擔心的不是那個壞脾氣的丫頭,到是陸家。」南宮駿說道。

    的確,南宮駿手中的鐵衛各個手段絕殺,論起無情冷酷不比冷血殺手弱。再加上他們各精明敏銳,,對付一個小小的陸家真有些大材小用了。

    當整個小山莊進入夢鄉時,一戶人家的房門輕輕打開,嬌小的身影靈巧的閃了出來,偷偷朝存馬的地方摸去。

    夜黑風高,不知黑身衣是太過專心的哄馬,還是江湖經驗太淺,竟然絲毫未在意,這存馬的地方竟然沒有一個禁軍看守,小小的身影萬分謹慎的將馬牽到了村口,再往四下看看了,漆黑的夜什麼也沒有,只有遠處林子裡時有時無的沙沙聲。

    好俊的身手,一個燕子翩飛,翻身上馬,如此高頭大馬,竟然不在話下,上得馬後,雙腳踩穩腳蹬,雙手收緊韁繩,兩腿用力踢在馬身,一聲輕呵,馬兒四蹄踏起,在馬上之人的指引下,向前奔去,轉瞬沒入了黑暗。而此時上官笑帶著鐵衛從暗處閃了出來,眾人紛紛上馬,驅趕著已用棉布包好四蹄的馬匹向前追去。

    民不願與官鬥,更無力與官鬥,小劉莊的百姓只能忍氣吞生。可惡事做盡,總有報。

    陸府,慶源鎮中氣派壓人之地,隔街的鎮首府與其比起來,好似陸府中的一個宅院。可見陸府不但大的可以,更實為慶源鎮真正的霸主,即便是黑夜,那府門上,用純金打造的陸府兩字,在火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

    荊纖羽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繫好陪她同來的馬匹,隱於暗處將陸府外圍打量了一番,選了面有樹遮陰的外牆爬了上去,若大的院子四處掛著夜燈,更有成隊的侍衛來回巡視著,這架式,皇宮的禁軍未必有陸府這般謹慎小心。

    借助假山、迴廊、樹木,纖纖不停的閃躲,不斷的尋視下一個隱身之處,別說,小丫頭到真有幾分經驗,幾次都巧妙的躲過了突然出現的巡邏隊。前院為主院,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於是根據自己的判斷向後院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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