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皇妃好有種 【藥谷葉門】:重生的鵺歌空月錦。 第282章鵺歌空的自殘三掌,痛到極處
    老臉苦澀地笑了幾聲,他們幾個,竟然撞到了轉世帝皇者的手中,真是不自量力,死不足惜!

    任是誰也想不到,那個在歸海國一切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帝皇者御蒼穹,竟然就是他們眼前這個看上去清麗出塵的婷婷少女!

    這個年齡,有著這般雄厚的實力,簡直是天縱奇才!

    搖搖頭,幾個人準備受死。

    夙拂曉神情淡漠,低聲對四人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守護敬仰什麼,但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值得用生命去守護的東西。」

    夙拂曉說完,沒有再看他們,自然也看不到四人那愕然了悟的目光,她自顧自來到鵺歌空身邊,扶起他來,低語了幾句,慢慢朝著石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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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低估了你們。」看到他倆的時候,站在祭台上的葉霖亥面色冷漠道。

    夙拂曉抬頭,掃過那高高的祭台,恍惚間,似乎有來到了埃及祭台的錯覺。

    巨大的石柱環繞而立,圍成了這個雄偉恢弘的巨大宮殿,氣勢逼人。

    宮殿深處,立著非常多的靈牌,一看就知道是葉門歷代祖先。

    其中有一個牌子頗新,看到的時候夙拂曉心中一凜,面容有些苦澀。

    上面公正的寫著:葉門第九代門主,葉歌空。而第八代門主的牌位,還空空如也。

    夙拂曉不禁別過頭看向鵺歌空,只見他一臉漠然,如同鬼魅一樣站在那。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的靈牌面前,不知道心中會是什麼感覺,夙拂曉難以想像。

    越是平靜的表面,越是痛苦的內心吧。

    葉霖亥似乎也覺察到了她的視線,臉上一閃而過慈祥,笑道:「你也覺得這個靈牌新吧。再怎麼樣,也不能讓我這個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葉霖亥似乎有些惆悵,很快,所有的表情又抽離他蒼涼的面容,他冷冷地望著夙拂曉和鵺歌空,淡淡道:「既然那四個老鬼解決不了的問題,只好我親自動手了。」

    夙拂曉看他冷酷的面容,打起精神要對抗,一旁的鵺歌空卻突然在這樣詭異的景象中徹底冷靜清醒過來了,將夙拂曉推到一邊,平靜道:「拂曉,今天是我的家事。答應我,不管等一下發生什麼,都不要插手。」

    「好。」望著他嚴肅認真的表情,夙拂曉沒辦法,只得點點頭,安靜地退到一邊。

    可是還是忍不住擔憂地望著他瘦小的身影。他似乎在剛剛那一剎那堅定了什麼要去做……

    鵺歌空平靜地望著葉霖亥,「我來和你打吧。」

    「好,很好,好膽量。」葉霖亥愣了一下,隨即冷然道:「我可不會因為你不知道哪裡撿來了一塊火焰令就對你手下留情。」

    鵺歌空漠然地點點頭。

    葉霖亥面容一斂,全身的內勁頓時化為手中的利器,很快,排山倒海地朝著鵺歌空滾滾而去,按理來說,這樣的攻擊對他來說是沒有什麼難度的,輕輕一閃便能化解。

    可是,鵺歌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不閃不躲,也不還擊,就這樣生生地用血肉之軀接下來了那一擊。

    彭隆一聲巨響,鵺歌空向後退了足足五步,臉色一白,嘔出鮮紅的血來。

    「鵺!」夙拂曉驚愕地低呼,反應過來後條件反射地想撲向他,可是在鵺歌空擺出讓她止步的表情,帶著血的嘴角,微微向夙拂曉揚起,淺淡一笑。

    他的眸中,是溫暖的。

    夙拂曉生生遏制住要踏出去的腳,眼睛情不自禁地充溢滿淚水。

    葉霖亥似乎也沒料到這個人這麼傻愣在那,不閃不躲的。重傷在即,依然朝著他笑。

    鵺歌空緩緩地脫掉身上的黑袍,露出他在陌汐身上復活的樣子。

    那雙眸子不管怎麼變,還是那麼深邃,如同一潭幽湖一般,撩人勾魂。

    「我只想問你,為什麼?」鵺歌空望著葉霖亥愕然的臉,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

    「為什麼要這樣活著?為什麼要記著那個不懂事的兒子?為什麼對葉門不聞不問?為什麼做出背後傷人,連兩個小輩都不放過的事?」鵺歌空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嘴角又緩緩流淌出鮮血來。

    葉霖亥被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他駭得退後幾步,愕然無比地指著他,卻結巴地愣在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

    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鵺歌空含淚大吼了一聲,「那個正直又高貴,那個慈祥又威嚴的父親,去哪裡了?!」

    當鵺歌空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眼中溢滿的淚水,終於傾瀉而下。

    而葉霖亥幾乎被擊打得成了一尊雕像,呆呆地站在那,瞪大雙眸望著鵺歌空,如同傻子一樣無法言語。

    夙拂曉在一旁看著,雙手握成拳,死死地抵在口中,才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從前高貴而慵懶如神祇的鵺歌空,今日如此狼狽又脆弱,可是卻讓夙拂曉發現,他的靈魂,從來沒有這麼美麗過,這麼高不可攀。

    神和人的區別,便是人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付出一切。而神,眼中只有在乎的人。他們為在乎的人而奮鬥,而努力,而變得強大,而變得讓人無法侵犯。他們不是沒有感情,而是他們的感情,放在在乎的人身上,放在更多的人身上。

    鵺歌空胡亂地抹了一把淚水,吐了一口血水,望著葉霖亥,一字一頓道:「剛剛那一掌,是為還孩兒的不孝!」

    正說著,他突然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在手掌,反手又面無表情地朝著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拍下去!

    「啊……」夙拂曉失控地尖叫出聲,可是,最終只得死死地咬著雙唇,全身顫抖地看著他。看著他的堅決,他的義無反顧……

    她知道這一刻她不能去阻止,因為他在找回那個昔日的父親,這是他要做的,就像自己無數次決定要做的事一樣,絕對不會改變。

    只是,為何心那般抽搐地痛。

    她蹲下身子,一隻手抵住胸口的心臟,一隻手堵住口,讓自己的痛,再少一些,再少一些。

    鵺歌空晃動的身體又緩緩地站直,又抬頭望著心神俱碎的葉霖亥,緩緩笑著流淚道:「這一掌,是為還孩兒為爹帶來的痛苦!」

    鵺歌空說完,又抬起手來,看到他的動作,葉霖亥啊的一聲,終於從僵硬的姿勢中嚇得失聲尖叫道:「不要!空兒不要!」

    說著他就從高高的祭台上走下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鵺歌空已經哭泣著一掌拍在胸口,口中溢出鮮血來,他卻又哭又笑道:「這一掌,是為還為孩兒而死去的曾經的爹!」

    「啊~~~空兒,空兒!我的好空兒!爹錯了,爹錯了!」葉霖亥徹底失去了冷靜,踉蹌地跑下來。

    鵺歌空的身體晃了晃,終於支撐不了地倒下去。

    一雙單薄的手臂及時抱住了倒下去的他,鵺歌空緩緩地抬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正是夙拂曉淚眼朦朧的臉,鵺歌空掙扎了一下,想抬起手替她擦眼淚可是卻沒有力氣,最終只得勉強一笑,艱難道:「對不起啊小傢伙,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傷害小陌汐的身體。」

    「說對不起有用還拿官府做什麼!」夙拂曉怒罵出來,淚水卻滴落在他的臉頰上。

    「要活著。否則,」她不再多話,只是冷聲威脅,「我會殺光你所有在乎的人,踏平你在乎的葉門。我說到做到。」

    鵺歌空苦笑,「小傢伙,你真狠,連死都不讓……」

    說著,終究抵不過鋪天蓋地的黑暗襲來,頭一歪,便昏死過去。

    夙拂曉抱著他,癱倒在地。怔怔地望著祭台上那個跌跌撞撞跑過來的人,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分白日裡身為葉門門主的高傲和冷漠,哪裡還有今夜之前的冷酷和森然,臉上全是失去了什麼重要東西的惶恐。

    望著哭倒在地的他,夙拂曉怔怔地抬起眼,空洞的雙眸漠然地望著眼前剎那間老去的人,平靜道:「你之前所說的祭祀到底是什麼?」

    周圍的世界剎那間彷彿寂靜下來,死一般的冷和靜。

    當夙拂曉爬上這高高的祭祀台,看到石棺裡那張絕世無雙,熟悉安詳的面容時,沒有人可以想像她平靜的外表下是如何滂湃的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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