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皇妃好有種 【藥谷葉門】:重生的鵺歌空月錦。 第247章 隱忍的巨痛,堅強的心
    「小傢伙,好好休息一會兒吧。」鵺歌空撫摸著她的背,輕柔地哄著她,讓她安心地睡過去。

    夙拂曉臉色又慘白了幾分,卻一句都沒有說,只是閉上眼,沉默地點點頭,「嗯。」

    不經意間,她的身體縮了縮。

    額頭上,又冒出一層層密密匝匝的汗珠子。

    唇,也咬得泛白。

    此時的她,因為剛剛突破神級,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痛的。

    甚至,似乎骨頭血肉都是重新換了的,所以隨便碰一下都是痛的。

    但是,又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鵺歌空以為替他疏解疼痛的時候,她沒有拒絕,而是咬牙忍著。

    睫毛微顫,皮膚也慘白如雪,變得非常脆弱。

    她艱難地抬了抬手,低聲笑道:「原來,身上的傷口全都癒合了啊。也好,等一下回去不用擔心被他們那群傢伙發現什麼了。」

    全身好痛,動都動不了。

    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不然,等一下回去因為太痛或者全身無力被他們發現了不好。

    還是先存點力氣應付他們吧。

    夙拂曉說完,再也不願用一絲力氣,整個人癱軟在那一動不動,和死魚一樣。

    不說話,不動彈,像個破損的洋娃娃倒在地上,睫毛撲閃,啜滿了晶瑩的淚水,嘴角,卻掛著純真無邪的笑。

    鵺歌空看著,手忍不住替她撥開那凌亂的髮絲,望著她蒼白的小臉,想到自己突破神級的時候,明明一夜之間,便精力充沛,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真有一下子成神一樣的感覺。

    唯有她,因為逆天而行,差點走火入魔,整個人發狂一樣的疼痛,還被那閃電也劈了一下,直到此時還沒緩過來。

    「小傢伙,對不起。」因為要復活我,所以這麼辛苦。因為要保護在乎的人,所以獨自承擔這麼多責任。

    夙拂曉躺在那,一直沉默。

    就在他以為她睡著了不會說什麼的時候,夙拂曉突然拿過他的胳膊,放心地枕上去,低聲道:「沒關係。不是因為你道歉說沒關係,而是我說我沒關係,我沒有覺得辛苦,也沒有覺得累。所以沒關係,你不用擔心。好困……我睡著了,真的睡著了。」最後的話語,幾乎成一種低低的呻吟了,很快,她動了動,就撅著嘴,皺著眉睡過去了。

    鵺歌空淡淡一笑,眼中有著心疼。撫摸著她的頭髮,柔順,滑溜溜的,手感非常好。以前怎麼都沒早點發現,好好享受一下。

    「小傢伙,我的功力已經全都恢復了。等我活過來,再也沒有人敢傷害你了。就算是魔戰天,也不可能。」鵺歌空輕柔地說著,語氣寵溺,眼中,卻冒著寒光。

    這一次,夙拂曉真的太累了,又在沉睡中睡著了。

    兩個人,一隻鳳凰,就這樣靜靜地在波光粼粼的湖邊,享受著拂曉前的淡淡寧靜。

    而鵺歌空也在玩她的頭髮很久之後,不經意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一個讓他一瞥驚鴻的圖騰。

    在她的額頭上,那道閃電似乎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做個樣子劈她玩玩。

    而是在她的血肉裡,再一次刻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印記。

    一條火紅色的血龍,積聚天地之精華,烙在她的額頭上,絕美,妖嬈,彷彿已經和血肉結合在一起了,如同一條真龍飛在天上一般,美輪美奐。

    鵺歌空眼中閃過一抹愕然,忍不住大掌在她的額頭處摸了摸……真是唯美啊,無與倫比的天然圖騰,不是人工雕刻上去的,而是天地間為了證實她存在的特別,而烙下精美絕倫的龍形圖騰。

    龍,在中國代表的,是帝王的象徵。

    而突破神級,天地之氣在她額頭上烙下這個印記,這證明的是什麼呢?

    她……便是注定的那個帝皇者,那個讓整片大陸團結統一在一起的人嗎?

    眼中的驚艷之色毫無保留地流露出來,鵺歌空的目光凝聚在夙拂曉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一旁望了很久的琥珀,有些不太明白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和感情,猶豫了很久,還是問道:「那個……她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

    鵺歌空聽罷,愣了一下,突然撲哧一笑,歪過頭看它,「怎麼,連鳥也喜歡八卦嗎?」八卦這個詞,還是夙拂曉這個鬼丫頭教給他的。就是說一個人好奇心過度,老是喜歡探究別人隱私,說別人的隱私。

    鵺歌空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還是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後目光溫柔似水地凝視枕在自己懷裡的少女,彷彿用盡一生的溫柔淡淡道:「她對我來說,是我愛的人,亦是我的徒弟,亦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朋友。我愛她,但是這包含了太多種愛,唯獨沒有佔有。我這樣的人,除了守護在她身邊,再也沒有其他資格和理由了。」

    看著她愛著別人,看著她被別人愛,看著她笑,看著她哭,看著她幸福,看著她一直老去……只想這樣下去而已。

    他們之間,因為歲月間隔太久,已經有了一道鴻溝。他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靈魂惺惺相惜,經歷了太多,疲憊,努力,堅強,這一切都在彼此眼中。他們可以一輩子互相依偎,唯獨卻無法真的相愛,只為了擁有對方。

    夙拂曉不知道睡了多久,看天色開始變亮,灰暗開始慢慢遠離,天空深處,已經有絲絲光亮流淌出來。

    那浮雲,多了一絲絲罅隙,只有這樣,才有新的希望和一天出現。

    露水染上了所有人的衣衫。微微潮濕。

    鵺歌空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他是靈魂,所以那霜露沒有讓他的髮絲和衣衫泛濕,就在鵺歌空以為夙拂曉會一直沉睡下去的時候,夙拂曉卻撐開了疲憊的雙眼,望著鵺歌空,莞爾一笑,「天亮了呢,鵺,我們回去吧。要在他們起床之前出現呢。」

    夙拂曉有些踉蹌地爬起來,此時的她,看上去依然虛弱,甚至因為疼痛,全身有些蜷縮,像個老太太。可是她的笑,卻是燦爛的。

    鵺歌空急道:「你急什麼,再休息一下吧,我看你臉色真的不好。」

    「我沒事。我們走吧。」夙拂曉又展現出了自己固執霸道的一面,直接歪歪斜斜地走過去,抱住琥珀,咬牙爬了上去。

    鵺歌空無法,深深瞭解她的性子有多倔,只得又回到她脖頸上的暖玉裡。

    一路上夙拂曉都是垂著腦袋趴在琥珀身上的,琥珀雖然顧及她飛的很慢,但是也很快就抵達了落月客棧。

    琥珀依然在清晨靜謐的客棧後院中降落,不過等夙拂曉從它背上幾乎是跌落下來,好不容易歪歪扭扭站好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以為睡著的幾個人,帝蓮澈,月錦,魔沉晶,甚至幾天不搭理她的陌汐都在那了。

    「各位,早啊。」夙拂曉燦爛的笑,但是那笑容卻虛弱無比。

    幸好,傷口都癒合了,完美的軀殼下,看不出她破碎的靈魂和傷痕纍纍的血肉。

    如此想著,她的笑容又放鬆了很多。

    幾個人卻抿著唇看著她,不言不語。

    昨夜發生的異象那麼強大,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幾個人跑出來看到後,卻發現唯獨缺少了夙拂曉,帝蓮澈破開房門衝進去一看,人影都沒有,被褥也是涼了。

    幾個人找了一夜,也無法入眠了一夜。

    特別是帝蓮澈,此時面容發冷,目光危險地鎖住她,似乎在生氣。

    夙拂曉深呼吸一下,笑容訕訕,鎮定地走過去,「走吧,我們該去吃早點了。」

    她的身體走的很直,可是在路過帝蓮澈的時候,還是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帝蓮澈嚇了一跳,急忙扶住她。

    夙拂曉卻嘶的一聲,痛得臉色寡白,有些不自然地掙開他的攙扶。

    帝蓮澈雙眸一瞇,全是危險信號,「丫頭,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夙拂曉低下頭,自顧自地往前走。

    不願多說。

    她因為緊張走的很急,一急步子又有些踉蹌,那隨時會倒下的樣子,讓幾個人看得有些擔憂。

    特別是知道實情的琥珀。

    「我來扶你!」帝蓮澈心下一軟,眼中一痛,之前對她所有因為擔憂而化成的怒氣全都在她蒼白的小臉下消失了。

    只要她沒事,就什麼都好了。

    夙拂曉卻在這時避開他的攙扶,有些緊張地低吼:「別碰我!」

    她的一聲低吼,不僅僅是帝蓮澈愣住了,連月錦,魔沉晶,陌汐他們幾個也愣住了。

    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夙拂曉會對帝蓮澈發火低吼。

    還是有些不耐的樣子。

    帝蓮澈的手就這樣僵在那裡,一夜未睡的臉,有些慘白。

    月錦第一個站出來,皺眉道:「主子,昨天你一夜未歸,蓮公子擔憂了一夜,找了一夜,他也是擔心你,你不要生氣。」

    「我,我沒事。」夙拂曉強撐著自己不要倒下,面容有些冰冷和扭曲,後背汗如雨下,早已濕透了。

    夙拂曉全身僵硬,不自然地朝他們笑笑,漠然道:「我先回房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不用擔心。白天吃過早飯,就按計劃啟程吧。」

    說完,她一個人踉踉蹌蹌,頭也不回地上了樓,消失在幾個人的面前。

    魔沉晶也走到月錦身旁,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疑惑道:「她這是怎麼了,我們擔心她了一夜,她怎麼什麼都沒說還亂發火呢。」

    陌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是醫,自然能看得出,她平靜冷漠的表面下,是在忍耐著多麼巨大的痛。

    帝蓮澈站在那,背影挺拔,飄逸出塵,嘴角不經意間,緊緊地抿起來。

    他的眼中,沒有生氣,只有沉沉的心痛。

    她一定是在隱藏著什麼,否則,她的個性,不是會亂發火的那種人。

    不禁,他想到了昨夜發生的種種,難道與那些有關?

    難道是她……突破了神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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