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皇妃好有種 【惡靈淵】:我夙拂曉才是魔鬼。 第237章 女人,就是用來寵的
    靈傀果然全身一僵,腳下一頓,背對著夙拂曉,頭也不回地冷冷笑道:「你果然為此而來。如果我不給呢,那又怎麼樣?」

    靈傀微微側過頭,眸光瞥過,薄唇緊抿,有些嘲諷之色。

    夙拂曉沒有在意他的目光和看法,有些東西,只需要自己明白,只要是對的,無悔的,堅定地走下去便可。

    世間沒有絕對的事,也沒有永遠讓所有人接受你的道理。

    她夙拂曉又不是銀子,哪能讓所有人喜愛。

    「不給,那我就自己來拿。」夙拂曉慢慢站直身體,面對靈傀,一副備戰狀態。

    他身上有《噬功訣》,夙拂曉知道澈與他似乎是舊識,而是還是有感情的朋友,澈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看得出他還是在意這個靈傀的少年。所以,她只是想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其他的,她不會要,他的人,她也不會傷害。

    靈傀無奈一笑,目光涼薄地轉過身來,望向帝蓮澈,淡淡道:「澈,這也是你的意思麼?」

    帝蓮澈看了夙拂曉一眼,慵懶如蛇道:「靈傀,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東西,但是丫頭一定有要它的理由,否則也不會為難你。我和丫頭,永遠是站在一邊的。如果你有,那便給她吧。我不願我們又一次為敵。」

    靈傀抿唇輕笑,「你這話是不是告訴我,與她為敵,便是與你為敵。」

    「不……」帝蓮澈低吟,聲音清澈而傲然,「是與整個雲中城為敵。」

    「你……!」靈傀臉色終於一變,最終只能化作冷笑。

    靈傀從懷中拿出他從石室中出來時帶在身邊的秘訣,淡淡一笑,「那就來吧。要我身上的《噬功訣》,就先殺了我。」

    他心神俱滯,已經不想再和他們多說什麼。

    這個地方,本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居所,如若死在這,這座墳墓也算是一種安慰。

    帝蓮澈輕歎,「靈傀,這裡不該拘束你一輩子。那本書,丫頭不得不要。那麼,就讓我代她來和你拿。」

    帝蓮澈說著,便拉過夙拂曉,將手中的馭獸魔杖遞給她,腳尖點地,片刻便如鬼影般飄落在靈傀面前。

    夙拂曉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自己手中的魔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鵺歌空看著她有些孩子氣茫然的神色,輕歎道:「小傢伙,你真是徹底栽在這個男人身上了。」這神情,和其他女人陷入愛情時,沒有任何區別。

    也罷,這個少年,比當初的自己還要意氣風發,還比他少了一分輕狂,多了一分沉穩和內斂。這樣的男人,對別人是最大的威脅,對他心愛的女人卻是最溫暖的陽光。

    夙拂曉這一次沒有反駁他的話,只是眸中微微幽深,手中的魔杖,還殘餘著他的手溫。

    鵺歌空發現,自從他說出那個久遠埋藏的故事之後,他整個人便開始蒼涼起來,也開始有些心神荒蕪,看到這樣的夙拂曉,又看看帝蓮澈,那個男人,又何嘗不是為她瘋狂!

    當帝蓮澈手中的玉扇抵住靈傀的脖頸時,他知道自己又敗了。不過,這一次他的心很平靜。

    也許,這個世間開始再也沒有他期待的東西了。

    帝蓮澈全身散發著紫色的眸光,因為夙拂曉的識破,那雙黑眸此刻也沒有再掩藏成墨色,高貴的紫色氤氳縈繞,襯得那張鬼魅的臉越發讓人移不開眼。就連那道疤痕,都彷彿是一個絕美的圖騰,彷彿它的出現,只是藝術家雕刻上的一道美景,並沒有妨礙到他骨子裡的美。

    剛剛受了他這一掌,筋脈損傷,靈傀又嘔出一口鮮血,看著帝蓮澈臉色蒼白地笑,「拿去吧。這些東西,與我無用。只是沒想到,那個冷漠高貴的澈,也有這樣的一面。」

    帝蓮澈面色柔和下來,看著他,收回手中的玉扇,接過那殘餘的三層《噬功訣》,最後,淡淡道:「靈傀,你沒有離開過這惡靈淵,所以,永遠都不會明白,那一剎那間的驚鴻絕戀,心甘情願的淪陷。你走吧,遠遠地離開這裡,也許在某一天,你突然遇到一個人,一下子就覺得,對了,她就是你要的那個人。」

    「這個世間,生無所戀。」靈傀微微顫動的神色中,依然倔強地擰著眉,咬著唇,冷冷道。

    「既然什麼都沒有,那麼,你又何必怕嘗試,怕失去呢?」帝蓮澈說完最後一句,如同那翩翩飄落的梧桐,優雅地轉身,朝著不遠處的夙拂曉走去,這一次,再也沒有回頭。

    帝蓮澈把手中的秘訣遞給夙拂曉,溫潤地笑,「給你。」

    夙拂曉有些猶豫,抬頭目光清澈晶亮地看著他,「澈,他……你真的不介意嗎?」

    帝蓮澈輕輕地把她摟在懷裡,低語道:「每個人,都要獨自經歷很多。你不必介懷。」

    夙拂曉抱住他的腰,頭埋進這熟悉的溫暖胸懷裡,「澈,你這樣,會寵壞了我。」

    「不怕,女人,就是要用來寵的。」

    他眉目清雅出塵,語氣淡淡道。

    夙拂曉從他的懷裡抬頭,看到靈傀慘白著臉,抿著唇踉踉蹌蹌離開地宮的情景,喃喃道:「澈,怎麼辦,我怕還會傷害到他……」

    她可沒忘記,那藥引中,還有一種,就是要得到魑的魔晶。

    他一無所有,只有魑為伴,如果她還要任性自私地把魑也從靈傀身邊奪走,那麼對他來說,將是多麼殘忍的事啊。

    「怎麼了?」

    夙拂曉咬咬唇,低語道:「我還需要魔獸魑的魔晶。」

    帝蓮澈身體微微一僵,很快,淡然道:「如果需要,那就去取吧。」

    只要她要,他自己的命都能給她。其他的,又有什麼更重要的呢……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帝蓮澈牽起她的手,溫柔笑道。

    「等一等。」夙拂曉回頭,望向之前來的黑暗深處,那裡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傳來孤鳥的哀啼。

    那聲音,微弱,哀傷,宛若杜鵑啼血,讓人的心,忍不住動容。

    夙拂曉抬頭和他淡然一笑,「別擔心,是我還有一件事沒做。」

    鵺歌空說的沒錯,夙拂曉表面冷血無情,到底心中還是有一片柔軟。

    剛剛對朱雀的懲罰是為了讓它記住夙拂曉是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威脅的,即使一開始她沉默,最終也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她卻沒有真的想過,自己有能力讓它自由,卻殘忍地剝奪。

    帝蓮澈點點頭,「去吧,我在惡靈淵外等你。」

    「嗯。」

    一句我等你,對夙拂曉來說,已經足夠。

    她小跑地從石階上下去,按著來時的方向折回去。

    當她來到那懸崖邊,發現身形巨大的朱雀此時卻哀鳴地匍匐在地上,似乎筋疲力竭了一般。

    它喘息著,夙拂曉看到,她的左翅有些損傷,那鐵鏈穿透的地方,隱隱溢出血跡來。

    周圍的山石似乎也有了很大破壞,她那高貴華麗的羽毛,也泛著灰塵,有些髒。

    看來,它真的嚮往自由,發瘋一般,剛剛定是一直掙扎地想逃離,不惜,把自己弄傷流血,不惜,筋疲力盡。

    夙拂曉看著它,心中徒生一抹憐憫,但是,還是在黑暗中朝它冷冷問道:「朱雀,你可還記得之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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