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皇妃好有種 【斷崖篇】:有些人注定一輩子 第105章 我們不是夫妻
    夙拂曉只覺得胸口一痛,血慢慢地從衣襟裡流出來,過了很久,夙拂曉覺察到胸口還有心跳,自己還沒死,有些奇怪,怔怔地低下頭一看,便看到胸前有一雙修長纖細,比女人還要柔嫩幾分的手握住了刀鋒,凜凜如小溪般鮮紅的血從上面流下來……

    眾人怔怔地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倒是剛剛還義無反顧要殺人的夙安然先回過神來,怔怔道:「皇、皇上?」

    帝徹天莞爾,朝夙安然絢爛一笑,宛如突然滿天綻放的煙花一樣,美輪美奐。

    夙安然看得一呆,直到這一刻,她突然發現,原來眼前這個男人是美麗的,比她所認識的他任何一個時候都要美。

    可是接下去的剎那,所有的美感都化為地獄一般鬼魅,他的臉一下子冷下去,笑容也似染上了冰霜,只見他眼睛慢慢笑著瞇起來,溫柔得如同惡魔一般道:「朕從來不打女人,不過今天,可能要破了這個例了。」

    下一秒,凜冽如刀刃的掌風扇了過去,夙安然沒反應過來,被打得頭暈腦脹,天旋地轉,臉頰微微紅腫,嘴角緩緩流出血來……

    還是熱的……

    夙安然還沒回味第一下,接著,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掌下沒有絲毫留情地扇過來又扇過去,簡直像在炒菜一樣隨意。

    終於打累了,帝徹天懶洋洋地看看自己的手,吹了吹氣,淡淡道:「打人這種下人做的事,痛了朕的手……」

    夙安然此時臉都被打得變形了,嘴唇全破了,一直流著血,鼻孔裡也在流血,梳好的髮髻也全都散亂下來,讓她看上去像個瘋子……

    眾人愣在原地,他們不是不想反應,只是忘了反應,也不敢反應,因為,這個在打人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當今皇帝!

    皇帝要揍人,誰敢阻止?!

    而夙安然,是整個人被打蒙了,頭腦一片錯綜複雜的景象,全是空白。

    連痛,都忘記喊叫了……

    「做最尊貴的女人,那種高度,不是每個人都能達到的。但是至少第一步,就不會這麼有失風範地在背後動手,讓人所不齒的行為……」帝徹天聲音淺淺,溫柔似水,但是蘊藏著徹骨的冷漠,「朕知道你剛剛一定是失手才衝過來傷了人的,怎麼會有人沒腦子地當著朕的面想殺人的是吧?這一次,朕不怪你,不過同樣的錯不要犯第二次知道嗎?以後做一個乖乖地好女人,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帝徹天的手在流血,可是語氣依然很平靜,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不過逐字逐句,都潛藏著威脅,讓人全身顫慄,不得不發自內心的畏懼。

    那是屬於帝王的霸道和氣勢!

    用旁邊太監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全是血的手,隨手扔到了地上。

    而最後一句溫和的囑咐,卻是讓人聽得起意味深長。

    以後乖乖地做個好女人,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這句話,不正是吃果果地在說,讓她嫁給其他人,也就是說,他不會再娶她了!

    一句話,也就瞬間降下了她的身份,從今以後,夙安然,不再是皇家內定的媳婦了。

    夙安然也似乎聽懂了,握住匕首的手一鬆,整個人癱軟在地,沒了魂魄一般,行屍走肉。

    夙拂曉痛得向後退了幾步,把插在身體裡一半,但是沒有傷及內臟的匕首狠狠一抽,血流出來,她也身體一縮,痙攣了一下,一隻手扶住了她,夙拂曉錯愕地抬頭,恰好望到帝徹天那雙深邃沒底的黑眸中,夙拂曉心中徒然一顫,沉吟了一下,終於抬頭目光灼灼地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會救我?

    帝徹天神色淡淡,明媚一笑,「這個國家,朕才是最大的,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決定你的死!」

    夙拂曉一凜,不敢置信地凝視他,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才能決定她的生死?!

    這男人瘋了嗎?

    夙拂曉來不及反應了,下一秒,她已經被他拉在手裡,揚眉朝著眾人懶洋洋道:「剛剛朕救了她,為她受了傷,看來除了帶她去見六弟,在朕康復之前,還要先讓她當丫鬟伺候朕幾天了……朕想,你們沒有人會有意見吧?」

    眾人整齊地搖搖頭。

    第一次,夙拂曉為他的行徑呆了,喪失了思考能力。

    夙拂曉被帝徹天拉住,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囂張離去。

    宴席中一片烏鴉飛過的寂靜。

    ……

    一場龍爭虎鬥如此平淡地落下了帷幕,夙拂曉跟著受傷的皇帝離開了。

    整個壽宴,又恢復了剛開始的熱鬧和喜慶。

    夙秦看了一眼夙翰,冷冽道:「你再怎麼厲害也是老子的兒子,想一步登天,也得看看下面的基石堆穩了沒有!!夙翰,你還不夠格!」

    又瞥了一旁的夙安然一眼,冷冷道:「與其有那麼多花花腸子,我看你還不如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孩子吧!」

    夙秦說完之後,便轉身拂袖離去。

    剩下留在那的夙翰雙拳緊握,臉孔幾乎扭曲。

    剛剛被帝徹天打得臉孔都變了形,罵得精神都快崩潰的夙安然全身顫動,剛剛握著刀的手僵硬了一般,根本不聽使喚,她如花的面容慘敗凋零,對著夙秦淒淒慘慘道:「爹……」

    看著自己引以為傲,此時下場卻如此淒慘的女兒,夙秦扯出一個慘白的笑容,溫和道:「乖,回房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醒來,什麼事都不會有了。這筆賬,爹會替你算回來的!」

    夙秦說完,又朝夙夢緣招招手,淡漠道:「夢緣,帶你姐姐先回屋子裡,整理之後再來參加晚宴。」

    夙安然雙眼無神,面色慘白,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

    第一次, 她的尊嚴被徹徹底底地踐踏了,一點殘餘都沒有。

    夙夢緣本來還怪這個姐姐心狠手辣,不過此時看著昔日心中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了如此落魄失神的樣子,情不自禁心軟了幾分,連忙走過來,一把扶住她,擔憂道:「姐姐,我扶你回去。」

    ……

    鳳棲宮。

    琉璃宮燈熒熒發光,整個宮帶著一種靜籟縹緲的美。

    輕紗飄飄,宛如一簾幽夢。

    夙拂曉才一進來,看著空曠而奢華的宮殿,頭也不回地道:「皇上,我想這裡沒有什麼六王爺在吧。」

    而她肩上的肉滾滾,一進來就自己跑去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地方躺起,睡大覺。

    呼嚕呼嚕的響聲打破了整個宮殿的寧靜,讓夙拂曉的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抹笑。

    有時候,簡單糊塗也是一種平淡的幸福呢。

    帝徹天無所謂地聳聳肩,「朕說六弟想看你,但是沒說一定今天想看不是嗎?」

    夙拂曉淡然,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六王爺根本不可能想見她。

    那個男人,對夙拂曉恨之入骨,她深深明白。

    只不過,她早已看淡,雲淡風輕,渾不在意。

    這時,一個太監總管模樣的人弓著腰進來,看到帝徹天,低眉斂目,恭敬道:「皇上,你的手受傷了,還是先宣太醫來看看吧。」

    帝徹天面無表情,「不用了,下去吧。」

    夙拂曉回頭看他,皺皺眉,「受了傷不治,你這是幹什麼?」

    帝徹天揚揚受傷的手,挑眉得意道:「只有這樣,才會讓你心疼啊。」

    「神經。」夙拂曉漠然道。

    「朕救了你,你不想給朕點回報嗎?」帝徹天不在意地笑笑,朝她走過來。

    「你想要什麼回報?」

    「不如……」帝徹天看著她冰涼下去的表情,撲哧笑道:「不如先從幫你包紮一下傷口開始吧。朕可不想你死了找不到人拿報酬。」

    夙拂曉擰眉,看著流血的胸口,搖搖頭,「我沒事,只是皮外傷。」

    她現在只想靜下來,找個地方修煉內功,她不是鋼鐵人,怎麼打都沒事,夙翰剛剛那一掌,雖然看上去她沒什麼事,實際上,她的五臟六腑早就被打得重傷,差點破碎了。

    再不療傷,恐怕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看她沉默下去,又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帝徹天走過去,從後面一把摟住她,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唇抵在她耳邊曖昧問道:「「既然沒事,那不如就進行第二步的報答吧。拂曉,想不想和朕行夫妻之禮?」」

    那低沉感性的嗓音帶著屬於男人那獨有的魅惑力,讓女人的骨頭都開始酥軟起來。

    甚至,稍稍一個不堅定,便會臣服在他的俘虜之下。

    夙拂曉輕笑,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隨即漫不經心道:「皇上,我們不是夫妻,貞操問題很重要。為了不傳出什麼關於哥哥和小姨子關係曖昧不清的宮闈醜聞,我們還是各自潔身自好的好。我沒興趣捲入你們兄弟間的鬥爭,更沒興趣做你們之間爭鬥的砝碼……」

    帝徹天聽罷,愣了一會兒,隨即不在意地大笑起來,「拂曉,你還是這麼冷漠疏離,這麼理智聰穎,一眼就看穿了朕的用意……連朕救了你,也不願意軟下半分……」

    夙拂曉皺眉,心想即使你不救我,那種情景之下,星雲流月他們也會救她的,只不過你出現的巧了幾分罷了。

    再說了,回來之後,問題一大堆,三番五次不得閒,夙翰的為難,她早就煩了,只想爆發力量把他解決了,然後快點去見她想見的人。沒想到,半路又冒出來一個皇帝。

    他要征服她,想必也是想利用她給六王爺致命一擊吧。

    她沒興趣被人利用!

    利用她的男人,她更不可能對他有半分真心!

    低眉斂目,夙拂曉淡淡道:「如果你帶我來只是想聽我說一聲謝謝的話,那麼……謝謝你皇上。這下,我可以走了嗎?」

    夙拂曉掙脫他的禁錮,退後幾步拉開兩人距離,轉過身冷冷地看著一臉玩味的他。

    在他眼裡,自己可能就是一個好玩的寵物,可惜,她對做金絲籠裡的小寵物,沒事逗逗他開心讓他驚奇一把,厭倦了隨便往旁邊一扔的戲碼不敢興趣,所以,不管他在想什麼,她都不會讓他得逞!

    「不可以!」帝徹天一笑,目光突然變得凜冽深邃,堅毅威嚴,乾脆利落地拒絕道,「這個鳳棲宮是朕剛剛為了你而建的,以後,你就乖乖在這住著吧。沒有朕的允許,一輩子都不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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