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舞坊,客人如雲,來來往往,熙攘繁華。
在三樓的房間裡,一襲灰袍斗笠的夙拂曉,看上去普通得不起眼。
「這些東西,辛苦獨孤老闆替我準備了。」夙拂曉微微一笑,真心感謝。
獨孤河圖桃花眸中全是異樣的神色,笑得絢麗奪目,「暗夜,說過多少遍,喊我獨孤老闆也未免太疏離不近人情。以後就直接喊我河圖吧。」
夙拂曉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點頭道:「嗯,河圖。」
獨孤河圖玉扇半遮面,韻味無限,有時候夙拂曉都有些鬱悶,他倆看上去,到底誰才像女人啊。
眨眨眼,波光流淌,熠熠生輝,「暗夜,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看上去好奇怪。」
夙拂曉意味深長地笑笑,「這些都是暗器。一個叫諸葛神弩。一個叫閻王貼。」
「額……這個諸葛神弩有點難隨身帶,這個閻王貼倒是不錯。不過為什麼要叫閻王貼呢?這兩個東西是拿來幹什麼的?」獨孤河圖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態,這也不能怪他,誰讓夙拂曉老是讓他驚奇。
「殺人。保命。」夙拂曉笑容淺淺,如同天邊浮雲,可是話音卻冰冷至極,簡單明瞭。
獨孤河圖一愣。
連跟在他身後伺候的日暮都忍不住,全身都打了個寒顫。
夙拂曉彷彿完全不覺,還是和煦地笑笑,「關於閻王貼有一句話,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非常貼切。」
獨孤河圖看著此時的她,那種陌生和遙遠的感覺又開始浮現了……
這個在冰場上跳得唯美如同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仙子一樣的女人,此時和他面無表情,眼睛都不眨地說起殺人……
夙拂曉看著目光奇異的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河圖,希望我們以後,一直是朋友。這些東西交給你了,過幾日我又來。」
「那藥材?」
夙拂曉歪歪頭,目光清澈剔透,格外好看,「等那些東西也準備好,我一起來取吧。」
鵺歌空給她的單子是一些藥材名字,要收集完整,也應該需要一些時間呢。
幸好那些藥材都不貴,不然夙拂曉哪有錢買得起。
獨孤河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惆悵和釋然。
朋友……也不錯。
至少,不會是敵人。獨孤河圖精光愈勝。
日暮看著他,低聲問道:「公子,這個暗夜姑娘來歷不明,似乎很有威脅,要不要……」
她做了個卡嚓的姿勢。
獨孤河圖挑挑眉,笑得花枝亂顫,「你剛剛沒聽到嗎?你公子我可是剛剛交到一個朋友,殺了不是可惜。」
朋友,兩個危險的人,成為朋友,這樣的事,不是很有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