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琴音的輔助,只有淺淺的清唱:
落雁氤氳華 留情玲瓏下
梳倦氣 蠅頭小楷 不及胭脂帶風雅
看枝頭靈雀 不願日落下
挑劍眉 含心儀 湖畔為家
隨君多採擷 何罕琉璃瓦
輕羅裳 更比天衣 身無綵鳳魅如花
待一生白頭皓首 留 綠衫清水
藕連炊煙人家 遇上他
天空那麼大 墨雲起 落玉盤 染紜崖
銜砫磯 池中金鱗現鱗甲
天空那麼大 執著情 動四海為誰呀
雷聲湧 傲然游比翼天下……
「很好聽呢。」歌曲結束了許久,在幽深的林子裡依然迴盪,「歌詞很美,曲調也很美。」
我接了一句:「嗯,我當初也是因為他的歌詞才喜歡的。」
「小雪,你很久都沒有唱歌給我聽了,自從……」說到這裡,臨宇有些黯然,也沒有把話再說下去。
「自從凌回來後,是不是。」自從凌回來後,好像我和他們之間忽然有了很大的隔膜,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猶如一根剪不斷的青絲,蔓延,蔓延……
「小雪。」臨宇驀地輕喃一句。
「啊?」我沒頭沒尾的眨眨眼。
「跟著自己的心走。」頓了頓,好像下了很大的割捨:「如果喜歡他,就認真的相愛吧。」臨宇說完,眼神裡帶著一絲痛意,一絲傷感,還有那麼明顯的……戀意……
下午凌來了,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還有時刻想念的感覺,難道就是微安和若琳口中的愛情?很矛盾,也很不知所措,人生中的第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說起來很好笑,曾經面對那麼多的困難我也沒有慌亂,而如今,我卻心亂如麻。
忽然之間我想到了蕭俊逸,想到了他的一切,想到了他對我說的話『不要喜歡上他,你會受傷的』蕭俊逸,提起他我更亂,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就是我身邊的瘟神,可是他卻為我做了那麼多,也許臨宇說的對,我確實過分了點,但是,因為他我總是受到那麼多的屈辱,這讓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
雖然很多事情他並不是直接造成的,但是他卻是最本質的根源,曾經學習哲學的時候有這麼一句話『揭開本質看問題』而他就是萬惡之首!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我一向信奉唯物主義,利用科學的觀點以及辯證法的原理正確的揭露問題,因此我沒錯!所以我不用愧疚!
「雪兒,你在想什麼?」凌輕輕戳了我的額頭。
「呵呵,沒什麼。」我訕訕笑道,掩飾剛才的沉思。
「今晚會有集會,很熱鬧,你要去嗎?」凌輕輕問道,眼睛裡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期待。
「當然要去了!」我回答得理所當然。
凌無奈的搖搖頭,「你就是很喜歡熱鬧。」
我搖搖頭道:「其實也不是,很多時候看心情。」
「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凌笑得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當然。」我神秘的笑笑,有故意賣了個關子:「你知道為什麼嗎?」
凌挑了挑他那英俊的劍眉,「為何?」
「有一個帥到掉渣的超級酷男陪我逛街,當然是人生的一件美事了!」說完我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凌這回明白了,「小丫頭片子,竟然敢戲弄本王!」
「可是你不是被我戲弄了嗎!」
不知道何時凌忽然看著大笑的我,眼眸裡深不可測,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一直沒有問你,你為什麼沒有在羽城好好呆著?」
呃,還是逃不掉呀,相遇的這段時間凌一直沒有問我,我還慶幸自己可以逃過這以劫呢,看來該來的總會來,逃也逃不掉,這句話真是太經典了!
「因為羽城很多名勝古跡都讓我玩過了,在一個地方呆久了會沒有新鮮感的,換個地方不是很好嗎?」羽城確實很好,在我的感覺裡,羽城和洛城的繁華是不相上下的,只是洛城多了很多威嚴,而羽城卻很親切,很好親近的感覺。的、也許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我會在羽城賣座莊園,在那裡度過我的後半生。
「那麼又為什麼要來洛城?」凌緊追不捨的問道。
「因為我想見識一下盛景王朝的首都是什麼樣的。」這倒是實話,當然我還有點小私心,因為皇城裡面的人大多非富即貴,錢也好賺點。在我的觀念裡,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多賺點錢,以後在這個世界我也能有點保障。
說到錢我就生氣,該死的錢莊,我存錢還要我交保管費,一萬兩銀子居然要提一成給他們,哼!我不向你們要利息就不錯了,哎!開錢莊太賺了!可惜,那錢莊是蕭俊逸那傢伙開的!
「你又在想什麼?」凌皺了皺眉。
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什麼,沒什麼。」
凌輕輕的笑了,凝視著我,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笑容煞那間凝結成冰。「你和蕭親王還有林城主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就那麼認識了。」凌的語氣很像質問,我這回沒那麼傻衝他,否則後果很嚴重。
「不許含糊不清,把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說出來!」凌很不滿意我的模糊詞語,有些霸道強硬。
我吐了吐舌頭,然後把前因後後果全都說了出來,包括如何讓認識蕭俊逸他們,還有蕭俊逸為我治病,還有我到洛城發生的,等等一系列的事情。當然隱藏了羽城的那件事情,還有蕭俊逸吻我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提,潛意識告訴我不提為好。
「你生病了!」凌顯然有些慌張。
我低聲道:「沒事了,已經好了。」
「雪兒。」凌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