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致命遊戲 天崩地裂的愛情 這就是真相
——    傷口被掀開,第一層是痛徹心扉,第二層是麻木不仁,第三層是天崩地裂——

    *

    *

    「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

    「這次投標案,白總是故意輸的,還是有意讓和氏贏?」

    蘇小童聽得一頭霧水,按她的理解,夜少應該是想讓修爵贏的,地球人都知道!

    夜少頗為欣賞的看著向北,轉過頭輕輕掀開便當盒子,答非所問:「向小姐這個問題更應該去問幫助你的人。」

    向北已經得到了答案,她頷首告辭:「謝謝白總,也謝謝蘇小姐,有機會請你們喝茶!」

    蘇小童要去送她,她婉拒,走了幾步,向北忽然回頭說對她說:「可惜時間和地點都不對,要不然,我們可能會是很好的朋友。」

    出了C。W大廈,向北站在熙攘的人群中,多少人擦身而過不留痕跡,多少人只是回眸便成了一生的風景!

    越是嘈雜,她反倒越是想清了很多事!

    通過夜少的話,她可以清楚的明白兩點,一,有人透漏消息給夜少,所以,他第一時間收購了和氏的股份;二,這次投標案,夜少其實真正想讓他贏的是和氏,而不是修爵!

    那麼,是誰透漏了消息,夜少為什麼要讓和氏贏?

    她立刻打電話給向澤,向澤正為她的失蹤而急得團團轉,此時一顆心總算落下!

    「小北,你跑去哪裡了?」

    「向澤,現在馬上告訴我,工程現在的進展情況?」

    「小北……」向澤一頭霧水,她怎麼突然就堅強了起來,而且竟然還緊張的問她工程的事,「小北,你吃飯了嗎?你現在在哪裡?」

    「向澤,快說啊。」她站在人群裡大喊,嚇得周圍的人都看瘋子似的看她。

    向澤只好說:「工程現在停工,你又不是不知道!總之已經將東亞銀行的五億全投了進去,還包括第一階段盈利的兩千萬……」

    「五億兩千萬……」向北不等他說完便扣了電話,有人不經意撞了她一下,她腿腳不穩的險些摔倒。

    她踉蹌了兩下,腦中想的都是這個工程,如果是有人蓄意而為之,這個人也太可怕了,他最終想要看到的不是和氏的滅亡,而是他們的家破人亡。

    向北找了處台階坐下,將爸爸失蹤前的事情和現在發生的一切串聯到一起,漸漸的似乎有一條線要浮了出來,可是不清晰,她抓不住!

    如果說和氏清盤是因為大姐將和氏的機密出賣給了別人,那麼爸爸是為了躲避責任?大姐是為了躲避債務?最直接的受益人是C。W的夜少,可是他看起來只是為了得到利益,那個透漏消息給他的人才是始作俑者。

    緊接著,她和向澤回來接手將要倒閉的和氏,李匯方告訴她有一項投標案可以讓和氏翻身,於是他們重新又看到了希望,也是因為這個投標案,她第一次認識了宇皓軒!宇皓軒曾經警告過她讓她放棄這個標,這時的和氏早已沒落,根本沒有和他競爭的資格,可是他為什麼那麼在乎?

    和氏競標成功,他屢次出言威脅,馬上,政府官員失蹤,李匯方失蹤,不是巧合,絕對是有人蓄意安排!

    宇皓軒嫌疑很大,可以理解成他得不到工程而心存不滿,破壞了工程進程,還把她……

    向北一想到此,大腦就出現困頓,她不得不逼著自己冷靜!

    可是,正因為宇皓軒太明目張膽、大張旗鼓,所以,她現在才覺得他可疑,真正的壞人往往都藏頭露尾不把自己擺在明處,宇皓軒這種做法讓她很容易就想到了三個字「替罪羊」。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在為某人打幌子,掩蓋真正策劃者的身份!

    向北站起來,邊走邊想,如果找到李匯方,或許就可以問清楚了!

    參加投標案是他的提議,他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電話響了,向澤聲音悲痛,語帶哽咽,向北心裡一沉,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果然,他頓了頓說:「李秘書找到了!」

    見到李匯方的時候,他的屍體已經罩上了一層白布,車禍,當場斃命!

    向澤很傷心,因為是李匯方一手教得他從商之道,而且,危急關頭,他對和氏不離不棄!他曾一度為不能報答他而懊惱,此時,他已經無以回報。

    向北沒有眼淚,並不是她無情,而是她覺得李匯方似乎並不是向澤想得那麼完美,或者說,他留在和氏,根本就是另有目的!

    眼見著他被推向太平間,向北忽然衝過去,他的手握得緊緊的,像是攥了什麼東西,向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扒開,一個東西落在她的手心,她的眼睛突然瞪大!

    李匯方的遺物都基本和車一起燒燬了,警察從後備箱裡找出一些錢一樣的紙片,他們根據箱子大小初步估計,大概有五千萬。

    向北在車子前方發現了一個燒得半焦的小鐵牌,因為外面是金屬,所以裡面的照片並沒有波及,照片上的小女孩跟李匯方長得很像,她知道他有老婆,但卻不知道他有一個女兒!

    李匯方的老婆也聯繫不上,向澤只好代為處理了後事!

    禍不單行,他的後事剛辦完,那個政府官員也有了消息,因為飲酒過度而死於心肌梗塞。

    向澤直罵自己倒霉,而向北卻想到了『殺人滅口』。

    DN鐵路工程項目曾一度被炒為政府的年度熱門,所以向澤認為,死了一個政府官員,政府勢必會派出新人來接管,可是政府卻突然給出了一個讓人瞪目結舌的結論:DN是有人打著政府的幌子做得冒牌工程,政府的規劃中並沒有這條鐵路!

    也就是說,什麼政府官員,什麼投標,一切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設置的陷阱!

    是和氏義無反顧的跳了進來!

    向北第一次看到向澤垮下來的模樣,一米八五的男人突然就向後倒去,一時間天昏地暗!

    南南摟著他哭得不成樣子,而向北呆坐在一邊,一個勁兒的苦笑!

    五億元的貨款意味著什麼?

    就算讓她還上十輩子她也還不起,把現在的和氏賣上一千回也抵不過其中的一億!

    上千工人的工資未結算,工程隊的項目未付清,所有的錢財都搭進了原材料,而那些東西就算倒手賣出去,也回不了多少成本!

    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同時聯合修爵與C。W,可以在政府面前瞞天過海布下這麼大一個局,他騙得不是一個和氏,他騙得是整個商界!

    從撒網到捕獲,他滴水不露,用心良苦,耗時耗力!

    和氏究竟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才值得他如此!

    向北只能想到一個人!

    偉仕集團從未露過面的幕後老闆,執行總裁!

    傳聞他與政府關係極好,又是商業龍頭,也只有他可以有此通天本事!

    向北不抱希望這位傳說中的人物能夠見她,但她就是有死纏賴打的本事!

    當她把所有能用的招兒都想了一遍後,前台小姐卻禮貌的通知她,總裁請她去四十四樓。

    向北不是不忐忑,她在想,她該怎麼開口,她又怕她開不了口!

    她緊緊捂著胸口,感覺心臟似乎都要跳躍出來!

    在四十四層的總裁辦公室前,她猶豫了,甚至退縮了!

    直到門從裡面打開,漂亮的秘書看到她吃了一驚,但馬上笑道:「總裁在開會,請您到裡面等一下!」

    她直接進了辦公室!

    秘書沏好咖啡便出去了,留下她一個人!

    冷色調的裝潢,處處顯示出主人的冷情,桌子上簡單的擺了一台電腦一部電話!看來他的生活不需要多餘的東西!

    向北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被腳下的東西咯了一下,她急忙抬起腳,俯身去撿!

    黑色表帶的瑞士手錶,需要按動按鈕才能打開表盤!

    向北看著看著忽然就笑了起來,連日的打擊,勞累,以及現在所不能接受的事實,她頓覺眼前一黑便向後倒去!

    一雙結實的手臂及時的從後面接住了她!

    熟悉的懷抱,卻只想讓她遠遠的逃離!

    向北醒來時,夜已深!

    她聞到煙的味道,抽煙的人就站在窗前,迎著斑駁的月光孑然而立,月光穿過了他的髮絲,穿過了他的冰眸,穿過了他的呼吸,然後向北聽到自己的身體裡傳來肝腸寸斷的聲音。

    黑暗中,是誰喚起了那個曾經熟悉到夢中都要叫上幾遍的名字,在耳畔緩緩流淌著!

    「南簫!」

    「是我!」

    向北在沙發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透過昏黃的光線看向他,而他也正回過頭來,四目相對,恍如隔世!

    「告訴我,我是在做夢!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向北笑著向他伸出雙手:「你還在外地,你只是太想我了,所以跑到夢裡來看我。」

    他走過來,在她身邊蹲下,將她擎起的手按回去,而他的手覆在上面,遲疑了會兒,終於離開。

    「是真的,向北!」

    向北整個人頹靡下去,就像一隻精密的玻璃娃娃從裡面層層碎裂!

    她眼神空洞了很久,聲音如羽毛般輕盈。

    「南簫,為什麼?」

    他在她身邊坐下,點了支煙!

    火花一閃一滅間,煙升了起來!

    兩個人靠得如此近,可是心卻離得那樣遠,原來,她從來就沒有瞭解過他!

    向北苦笑:「你在這裡等我多久了?」

    他答:「三天!我本來只打算等你一個星期。」

    「可是我提前來了?因為是你教給我的,我以前是笨,但是你讓我變得有些聰明了。」

    「你是一個好學生!」

    「因為老師教得好!」

    就像在聊家常,可向北的心已經痛得不受控制,她需要狠掐自己的大腿才能將眼淚忍回去。

    那些不確定的懷疑在說出口後就變得堅定:「你接近大姐,是為了套取和氏的機密。」

    「你錯了一點,是向亦萱先招惹的我。」他抽著煙補充,像是在更正學生的錯題。

    向北笑了笑,繼續。「大姐太迷戀你了,對你言聽計從,她從爸爸那裡收集和氏的機密,然後透漏給你,你根據這些對和氏暗中一一擊破,等爸爸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和氏如你所願,一夜之間清盤,你又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夜少,他當時正和四大家族打商戰,急需這批股票,所以,你慷了他人之慨。」

    他笑:「你又錯了一點,向亦萱並非對我言聽計從,她是對向家懷恨已久。」

    向北歎了口氣,拳頭在身側握緊,大姐在日記中所記述的文字無不透漏出濃濃的恨意,從小她就是個嫉妒心極強的孩子,她的玩具從來不會給她玩,反倒別人有的東西,她就一定要有。可惜,向雲天沒有注意到這點,他們也沒有,日積月累,嫉妒變成了恨,漸漸扭曲。

    恰巧她又遇上了南簫,在如此強大的男人面前,她便展開了報復!

    向北將頭埋進手掌,聲音從指縫裡溜出:「既然和氏已經清盤了,爸爸也失蹤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們。」

    「向北。」南簫忽然掐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向自己,他的眼睛有些赤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我要看到的不是和氏倒閉,我要看到的是向家家破人亡,你明白嗎?」

    她搖著頭,眼淚終於抑制不住,一邊推著南簫一邊往後縮。

    「說完,繼續說完。」南簫按住她,冷冽的眸子化成了兩道利刃直直的刺進了向北的胸口:「你是我這麼聰明的學生,說完,把你想到的都說不出來。」

    向北哽咽著說不出話,面前的南簫一下變得那樣陌生,連眉眼之間都染上了仇恨,好像隨時會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她想逃,卻被他一把拉回來重新摔到沙發裡,整個身子壓迫過來,將她圈在沙發的一角,語氣惡狠狠的命令:「說!」

    向北止住哭聲,在他面前,她無路可逃!

    只得避開他的目光,繼續說:「和氏清盤後,你還是不甘心,又重新制定了一個新的計劃,就是DN工程! 向澤一直說你神通廣大,他說得對,偉仕集團的總裁,呼風喚雨,商界、政府、黑道無不游刃有餘,想一想,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不但C。W與修爵給你唱配角,連政府都可以幫著你做戲。你布好陷阱,然後透漏消息給李匯方,對陷入低谷的我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可是我們知道實力不行,所以李匯方出主意讓我去找你幫忙!

    你這算不算是一石二鳥,得到了我,又順利讓我們進了圈套,而且,我還要對你感恩戴德!

    無論你為不為我做那份投標文案,我們都一定會贏!

    宇皓軒在投標案之前強……強吻我,也是你的意思吧,因為你怕幫我,我會懷疑,所以找來這樣一個借口,似乎是想幫我出口氣,現在想起來,我只是受了委屈,而你馬上就能猜到是宇皓軒欺負了我,我當時還傻得以為是你太聰明。」

    南簫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翕合的唇,此時才緩緩說:「我又要糾正你,我的好學生!不是我透漏消息給李匯方,而是自始至終,他都是計劃裡的一部分,我收買他讓他留在你們身邊,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他所做的每一步決定都是通過了我的意思,可惜你們還一直以為他是和氏的忠臣,對他深信不疑。」他抬起向北的下巴:「我教過你,這個世界上,或許有金錢收買不了的東西,那也是因為錢砸得不夠。」

    「你說得對,這次投標案,修爵和C。W只是兩個托,因為有這兩大集團的加入,投標案才會顯得真實可信。宇皓軒對你屢次出言威脅也是為了讓你們堅信這次投標有多重要。知道了它可以帶來的巨額利潤,你們才不會輕易放棄!其實,如果向澤可以再聰明一點,他就會發現,這裡面大有文章。」

    「你說向澤?」

    「向澤最終投進去的文案是他自己做的,而不是我做的!他應該想到,以他那種水平,怎麼可能競爭過修爵與C。W?他還太年輕,太沒腦子,所以才會越陷越深。」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向北震驚,這簡直就是鋌而走險,他做的東西怎麼能拿去參加這種投標會。

    「為什麼?因為他不想輸給我!」南簫忽然貼近她的耳邊,「你的親弟弟喜歡你,所以他才嫉妒我。」

    「他是我弟弟,他當然會喜歡我。」

    南簫不想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支起身子:「繼續說。」

    向北擺脫了他鉗制的手,將頭扭向一邊。

    「我們贏了投標,接下了工程。你安排了一個假的政府官員跟我們接觸!當沒有銀行肯貸款給我們的時候,你給我出主意,特意安排我與偉仕副總裁也就是你的下屬李修北見面,因為偉仕的影響力,那些銀行也趨炎附勢的巴結我們,而東亞銀行不幸成為了棋子!完成第一批工程後,我們從中嘗到了甜頭,我想,付給我們錢的也是你吧!然後,東亞又貸款給我們五億開始做第二項工程,你知道,時機成熟了,所以,你殺掉了假的政府官員,又製造車禍害死了李匯方,這樣就死無對證!而我們呢,留下一堆爛工程,又欠下銀行五億巨債,根本無力償還,搭進去的不止是一個和氏,還有我們的後半生。更可悲的是,我竟然還在懷疑宇皓軒,以為是他綁架了李匯方,如果我不去追他,如果……」

    向北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那些痛的片斷如潮水般襲捲了她的記憶。

    南簫緊繃的臉慢慢放鬆下來,眼神中掠過複雜的神色。

    最終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竟然還知道去夜少那裡打探消息!」

    「如果沒有大姐的那箱東西,我也想不到這些,是你百密一疏,沒料到大姐會存有證據。」

    南簫大笑,鼻尖貼著她的鼻尖,一字字的說:「錯,那東西是我郵給你的,是誰買了你們的房子,是我。」

    「你……」向北驚得說不出話。

    他繼續說:「我特意留下線索給你,為的就是讓你找到這裡。」他敲了敲向北的額頭:「我怕以你現在的修為,需要找個十天半個月。」

    「那我現在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向北推開他,「我告不了你,殺不了你,讓我知道又怎樣,又怎樣?其實,從李匯方死了的時候,我就懷疑是你,只是不敢確定。」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扣子,「這是你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設計,紐扣中間有一個手工雕刻的南字,李匯方一直把他攥在手心裡。」

    向北的眼淚止也止不住,為什麼要讓她知道,讓她蒙在鼓裡不是更好,被別人騙了,她認了,可是是他,為什麼是他。

    「南簫,你現在滿意了?滿意了?」向北瘋了一樣的捶向他,把所有的悲憤、絕望、癡恨都往他的身上發洩。

    他輕易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制到沙發上,柔軟的材質一下子陷進去很深。

    「我滿意?」他笑起來,陰森之氣盈滿了雙目:「我怎麼會滿意,我還沒看到你們向家家破人亡,還還沒有讓他的兒子女兒跪在我腳下求我……」

    「南簫,我們向家究竟怎麼對不起你了,為什麼要做得這樣絕?」向北哭得聲音都啞了,胸膛起伏不定!

    可是這個問題得不到他半個字的回答,他胡亂的扯開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往地上扔,任她怎樣哭喊,他都無動於衷,將她的兩隻手固定到頭頂,俯下身吻她。

    她將嘴巴閉得緊緊的不讓他進入,他一下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未著顏色的唇在燈光下更加飽滿,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他用舌頭伸入,一下接一下的攪著她的舌。

    向北用力晃著腦袋,卻掙脫不了他的束縛,反倒她的反抗更增加了他的獸 /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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