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致命遊戲 步步為營 南簫,你不要我了?
。在這城市裡,我相信一定會有那麼一個人,想著同樣的事情,懷著相似的頻率,在某站寂寞的出口,安排好了與我相遇。————    *

    *

    當李修北宣佈獲得此次投標案的集團是……

    和氏集團的時候!

    場面出現了長達半分鐘的寂靜!

    緊接著,有人帶頭鼓掌,一聲兩聲,然後便是全場的掌聲雷動。

    不管是出於真心的祝賀還是違心的附和,聽在向北的耳朵裡都變成了最動聽的音樂,她抱緊向澤的脖子,高興的大喊:「阿澤,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向澤也難掩臉上的喜悅,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轉了一個大圈兒,姐弟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接受四面洶湧而來的恭喜聲。

    「和氏要翻身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

    來自於前輩們的鼓勵使向北的信心大增,她相信只要努力一定會將這次工程做好!

    「小北。」也許是因為興奮,向澤看著她因為喜悅而微微漲紅的俏面,終於忍不住將一枚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向北起初一愣,但很快就回吻了向澤的額頭,在她看來,這是再平常不過的吻,有著血脈相連的親情,有著惺惺相惜的默契,而向澤卻沉浸在這個甜蜜的吻中遲遲沒有清醒過來!

    氣氛本來熱烈,卻偏偏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向小姐,不是我沒有提醒你,千萬不要高興的太早。」

    宇皓軒和助手停在兩人的身前,向澤急忙將向北護在身後,滿臉敵意的看向他。

    宇皓軒仍是一臉溫和的笑意,真是三月裡的春風都不及他三分,可是他的話卻帶著冰霜雪露,冷入骨髓:「好戲才——剛剛開始!」

    「哈哈!」他笑起來,朝向北揮手:「我們以後有的是見面機會,向——小——姐!!」

    回去的車上,向北始終還在琢磨著宇皓軒的話,為什麼他們贏了,他依然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不是有一句話叫做「願賭服輸」嗎?難道他連這點胸襟都沒有?而且,他所說的好戲才剛剛開始是什麼意思,就像是他知道劇情,而她只是一個突然客串進來的群眾演員!

    在那溫和的笑容背後,究竟潛藏著什麼樣的莫測高深!

    向北想得頭痛,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而開車的向澤也是心有所思,因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到了最後關頭,他遞上去的並不是南簫的文案,而是他自己做的那份!

    他此時想起,未免後怕,他初入商場不久,所學的知識還大部分來自於李匯方,就算是他天生悟性好,聰明又能幹,但是和縱橫商場多年,叱吒風雲的南簫來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雖然他自認為他的文案也做得很完美,但是能夠打敗修爵和C。W,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安排?

    回到公司,李匯方早就等在那裡了,他的老婆住院,他這幾天請了假,但是仍是電話不斷的和他們姐弟聯繫,他的盡忠盡職,向家兄妹感激不盡!

    聽到這個好消息,李匯方開心的說不出話來,想當初,他讓向澤去投這個標,也只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地球是運動的,霉運不會總罩在一個人頭上,這次,幸運女神也光顧了潦倒的和氏一次!

    晚上,向澤請全公司的人一起聚餐,地點選在了本市比較豪華的日式海鮮料理!

    和氏自從清盤後,公司裡的人走得走,散得散,現在只剩下二十幾個年輕人,都是初出茅廬不怕虎的熱血青年,誓要與和氏一起奮戰到底,此次投標案,他們也幫了很多忙,查資料,跑政府,受了不少冷眼,挨了不少罵!

    向澤感激他們的不離不棄,挨個敬酒,他本身酒量不高,此時就有些多了!

    當敬到一個女孩的時候,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向澤便話多起來:「你一我三?」他輕舉了下杯子。

    她的臉更紅了,又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更襯得面若桃花,膚如凝脂,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可愛極了!

    向澤以為是自己的酒喝多了,怎麼以前在公司裡沒有見過她,憑她的長相應該不會是紮在人堆裡就找不到那種,雖然他也不是色胚子!

    「你叫什麼名字?」向澤好奇的問。

    她將頭垂到胸前,瑩白纖細的手指玩著裙上的絲帶,聲音更是小若蚊蠅:「我叫南南,是在這裡實習的學生。」

    「南南,你好。」向澤向她伸出手:「我是向澤。」

    南南手指微勾著,試了好幾次才敢把手放在他的手裡,他的掌心溫暖,帶著不可思議的踏實感,她只是觸了一下,就趕緊拿開了!

    「哈哈,南南不好意思了!」

    「南南,你看我們向經理怎麼樣,你們男未婚女未嫁,不如就這樣湊成一對兒。」

    「天作之合啊。」

    大家都有點兒喝高,向澤也沒去計較,只是將眼睛暗暗看向向北的方向,她正拿著手機發短信,好像沒注意到這裡,他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南南羞得無地自容,轉著手裡的杯子一圈兒又一圈兒的,想生氣可是又怒不起來,只得嘟著嘴巴說:「你們……你們都是壞人。」

    「哈哈!」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我去趟洗手間。」向北在眾人的笑聲中起身,匆匆的走了出去,向澤雖然疑惑,但很快就被幾個同是年輕人的人給圍了起來,猜拳敬酒,不亦樂乎!

    轉過幾個走廊的過道兒,向北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響了數聲後才有人接起,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什麼事?」

    「怎麼不回我的短信?」向北倚著牆,說不上是質問的口氣,但是語氣也不好。

    「沒看見。」他敷衍著,態度竟是十分的冷淡。

    向北不記得什麼地方得罪過他,他怎麼突然就鬧起了脾氣。

    「我們今天贏了。」向北深吸了口氣,努力說些開心的事,本以為他會恭喜她,沒想到他只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哦!」

    「南簫!」向北直呼他的名字,氣極:「我可以理解成,你不想理我了嗎?」

    這是什麼態度,如果他有哪裡不滿意,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回短信,接了電話又是這副德興,弄得她雲裡霧裡,猜疑不斷。

    「你怎麼理解是你的事。」他的聲音漸漸的小下去:「我喜歡怎麼做是我的事。」

    還未等向北說話,他便掛了電話!

    到底是怎麼了?

    向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思來想去,不得終解!

    明明在昨天晚上他們還是甜甜蜜蜜,早上醒來,他還因為一個電話擾了睡眠,撒了起床氣,她好說歹說一頓哄才將他的心情弄好!

    質問他,自己有這個資格嗎?以什麼身份?

    無非說得比小三兒好聽點,比情//婦高一個等級!

    「向北,向北。」走廊裡有人喊她:「向經理找你!」

    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回答:「就來了!」

    隨意補了個妝,朝著自己的包房走去。

    「南總在忙,不方便接聽。」拐角處有人在接電話,向北耳尖的聽到了「南總」兩個字,同時也看到了余捷。

    「向……向小姐。」余捷明顯有些慌張,眼神無意的瞥向最近的一扇包房門!

    有南簫的地方就會有餘捷,這是向北摸出來的規律!

    她在他刻意提高了的喊聲中推開了那扇房門。

    果然,榻榻米上的八仙小矮桌前,一個衣衫零亂的女人正勾在南簫的手臂上,醉眼迷離,嬌嗔著說:「南殿,這次是你輸了,你要喝嘛。」

    她邊說邊把手裡的酒杯遞到南簫的唇邊!

    而南簫一隻手搭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接過酒杯,仰頭喝了下去。

    女人急忙拍著手,銀鈴般的笑著:「南殿好酒量,來,我們再來嘛!」

    「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我們不如來玩點別的。」南簫忽然將她的嬌軀往榻榻米上一壓,扯開女人身上的米色和服,帶著涼意的掌心慢慢的點過嫩玉般的皮膚,引得女人陣陣嬌笑:「南殿,你好壞哦。」

    向北站在門外,冷眼看著面前的春色圖,她知道他早就看見她了,但他就是裝做視而不見!

    余捷趕過來,面色尷尬為難:「向小姐,南總現在不方便……」

    「南簫。」向北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幾步跨進去,一腳踢飛了那個八仙桌,酒盅與杯子散落了一地,清酒的香氣擴散開來。

    女人啊的一聲尖叫,小鳥依人般的躲在南簫的懷裡,看瘋子似的看著向北:「南殿,這個凶女人是誰啊?」

    南簫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她一眼,面色冷硬,「余捷,把這位小姐請出去!打碎的東西,就不用她賠了。」

    「南簫,你為什麼不敢看我?膽小鬼、大笨蛋……」余捷急忙扯住了向北,懇切的勸說:「向小姐,南總現在不方便見客。」

    「他明明有時間,明明……」余捷只好一把摀住了她的嘴,連抱帶扯的將向北拎了出去。「對不起了,向小姐!」

    直到已經聽不見了外面的聲音,南簫才緩緩轉過頭,眼中有一閃即逝的痛色,現在回頭,也許還來得及。

    「南殿,我們再來玩兒嘛!」女人收拾好了酒桌,重新伏在南簫身上。

    他面色一沉,「滾」

    「南殿……」女人還要繼續癡纏,南簫忽然飛起一腳,可憐的酒桌連遭兩次毒手,只是這一次真正的粉身碎骨。

    女人哪敢再留,急忙趴伏著退了出去,「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門又一次關上,南簫點了支煙,坐到抽完!

    和氏的包間裡,氣氛正燃到最高點,向北推門進去,正看到部門的幾個人舉著筷子又蹦又跳,向澤和南南被圍在中間,一個尷尬,一個臉紅!

    「向北,快來,快來。」有人將向北扯進來,醉眼朦朧的指著無法脫身的兩個人說:「你看,你弟弟和南南多般配啊!」

    向北看了一眼,郎才女貌,的確是天作之合。

    她笑了笑,在角落裡坐下,桌子上有酒,她拿起來,一口乾杯!

    清酒入口清爽柔順,一時間酸、甜、苦、澀、辣齊齊湧上心頭,她趴在桌子上,酒意來襲。

    南簫,混蛋南簫,為什麼不理我!

    向北苦笑,為剛才的行為自嘲,自己是他的什麼人,怎麼弄得跟當場捉姦一樣,擾了人家的興致,踢了人家的酒桌,人家要是不高興,當場賞她兩個巴掌也不足為過。

    向北啊,向北,你怎麼就清醒不起來呢?

    她的手摸向酒盅,又想往杯子裡倒酒,有人按住她的手,奪下了她手裡的杯子。

    「小北,別喝了。」

    她瞇起眼睛,向澤清雋微薰的面容在她的眼前放大,她嘻笑著摸上他的臉:「阿澤,我們贏了。」

    「嗯,贏了!」向澤反握住她的手:「贏了。」

    「那你開不開心?」

    「開心!」

    向北重新拿來酒盅,「我敬你。」

    向澤沒有拒絕,喝下了她倒的酒。

    「向經理,不准躲起來。」幾個年輕人跑過來,一擁之下將向澤駕走:「遊戲還沒有結束呢,這次是交杯酒,喝了交杯酒,你們就真成一對了。」

    南南坐在遠處,羞得掩面,她本來臉皮就薄,怎經得起這種玩笑,但是偷偷的瞅向向澤,臉便更紅了!

    向澤拗不過眾人,拍拍向北的頭說:「不准再……再喝了。」

    言語中,醉態盡顯。

    向北也好不到哪裡去,腦子一邊清醒,一邊糊塗

    兩面一綜合,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宴會散場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眾人雖然興致未盡,但是都已經喝得東倒西歪,向澤被門口的冷風一吹,暫時清醒了幾分,問身邊的人:「小北呢?」

    那人也醉了,想了想說:「可能被李秘書送回家了。」

    「回家了!」向澤念叨著:「回……回家就好!」

    「向經理……」三十多歲的會計牽著南南的手走過來:「南南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也不安全,向經理,只好麻煩你把她送回去了。」

    「嗯,交給我吧。」向澤微笑著,從會計的手裡牽過南南的手,她略微掙扎了一下,便服服帖帖的跟在了他身邊!

    而在南簫這邊,他在料理店也坐了很久,直到余捷進來提醒他時間不早了,他才悶悶的起身!

    一路上,他始終陰沉著臉,余捷幾次想跟他搭話,都被他的臉色給嚇了回去。

    最後一次從後視境往後看,正對上南簫的眼神,他倒吸冷氣,囁嚅著:「南殿……」

    他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剛才我看到向小姐一個人從料理店出去了。」

    南簫面色一黯,語氣有些緊張:「去哪兒了?」

    「不知道!」余捷委屈的想:是你讓我把她攆走的,又沒讓我看著她!

    他也自覺失態,揉了揉緊蹙的眉心,「算了,她喜歡去哪兒就去哪兒,別找到我家就行。」

    他卻不知道自己的話竟然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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