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小小妻 第二卷: 089
    隨著節奏擺動的身軀,柔順的短發在一波波激情中跳躍,捏著匹克的手指如同揮舞著魔棒的魔術師,變幻出一個個不可思議的音符。

    也許當初他放棄唱歌,專攻吉他是對的。看著他全神貫注地凝聚在彈奏中,盡情揮灑汗水,仿佛能將人心的跳動也改變成他彈出的節奏,連靜坐一旁的她,都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不斷轉換忽高忽低的KEY,原本流暢韻律感十足的流行歌曲,在他花哨的彈法下,演繹成更具旋律性的變奏舞曲。刷CORD,分散和弦,到尾聲部分,霍地取下掛在頸上的背帶,將吉他橫夾在肘間,手中的匹克也直接甩掉,換成手指的“點彈”,將曲調加速,直飆氣勢的最高點!

    不過更令人驚訝的是,在這種急速轉變的曲調中,申彩音的VOCAL部分,居然能一絲不漏地跟上。忽高忽低的KEY,始終無法探出她音域的極限,更讓人對她的聲音,產生極大的興趣,到底有什麼,是她唱不出的呢?

    當吉他伴奏直飆尾聲的時候,每個人都在質疑,如此快速快速高昂的曲調,要VOCAL如何演唱?而她,用豪邁奔放、渾厚高昂的歌喉直接震透了在場每一個聽眾。

    一曲完畢,眾人皆怔。半晌,有零落的掌聲響起,很快,便演變成雷動的掌聲。台下的觀眾,不分種族,不分性別,只一致地呼喊著“again”。

    申彩音似乎意猶未盡。Aya俯身在她耳畔說了些什麼,便將吉他交還,徑自下台,向凌亞月走來。

    舞台上,激情四射的秀還在繼續,申彩音完全沉浸在縱情的演唱中,只是伴奏,已換了人。

    “很棒的秀。”凌亞月端起酒杯,與Aya的輕碰。

    賣力表演過後,他柔順的發沿著汗水黏在臉側,微一仰頭,琥珀色的酒液,便一飲而盡。部分倉皇溢出的液體,沿著他性感的下頜線條,停落在滾動的喉結上。

    凌亞月看的有些出神。

    “我發掘的新人,怎麼樣?”他期待地等著她的評價。

    “棒極了。我賭她會一炮而紅。”她又恢復了他熟悉的那種自信滿滿。

    “我也這麼認為。”他斟滿酒,再次與她碰杯。

    舞台上,看似激情演唱的申彩音,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昏暗的角落,舉杯暢飲的男女。

    申彩音的錄音,完成的很順利。眼看兩人就要歸國,她答應幫彩音尋找的GUCCI限量版絲巾還沒著落呢。

    稍微打扮了下,又踏上第五大街的繁華。

    還好在一家GUCCI的旗艦店裡,還有賣這類絲巾。挑選了條顏色花形成熟穩重的,讓小姐包好。趁著空檔,兀自看起了女裝。

    晚禮服,小禮裙,頭一次自己來買這類衣服,以前都是林嫂准備好的。

    偶爾嘗試下,或許會有新鮮的感覺。

    她邊想邊看,在一件件高貴典雅的禮服中挑選著。

    身後,一個墨鏡帽子遮臉的男士,始終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背影上。直到小姐上前招呼,他才隨手指了套男裝,拿進了更衣室。

    凌亞月挑了一會,看中一條粉色修身的吊帶裙,便拿著衣服向更衣室走去。

    身後正在理衣服的銷售員,乍一看到她走的方向,忙出聲阻止:“Oh,that is for gentleman!”

    話音未落,剛才還拿著衣服的女孩,居然憑空不見了!

    不算狹窄的更衣間裡,一張沙發軟椅,四面鏡牆,加上兩個抵死掙扎的人,空氣裡的溫度,有不斷攀升的跡象。

    “唔……唔……”

    從更衣室的門忽然打開,她被撈進去,就沒停止過掙扎,想要大聲呼救,卻被男人的大手捂得死死的。

    從牆壁上的鏡子,她已經認出這個男人,就是兩年前的夜晚,在車裡強暴她的男人!

    噩夢般的記憶如潮水回湧,一下將她淹沒。生怕夢境再次重演,她竭盡全力敲打著更衣室的門,企圖引起員工的注意。

    該死的,他廢了多大功夫才找到她。這個女人,就這麼不想見他麼?

    大手用力,直接撕破了她的上衣,露出整個香肩。唇瓣貼近她的耳後,帶著幾分威脅的壞笑:“再敲啊,把外人引來,都看到你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這個不折不扣的惡魔!跟兩年前完全一樣!

    她雖然嗔怒,卻著實不敢張揚,只得壓低聲音斥問:“你到底想干嗎?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他的眼裡,有一閃而逝的悲傷,隨即又換上高深莫測的笑容。

    “我想要什麼,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你從來吝嗇給予。”

    要她的人?她已經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他又何必再苦苦糾纏呢?而且她誰也沒忘,惟獨忘了他,可見他們就算相愛過,也一定不幸福!

    她堅決抵抗他。

    “好狠的心。我找了你整整兩年,你還想躲著我!”

    他俊美無儔的臉上,確實染上了些滄桑頹廢的痕跡。以前的他,縱使圍繞著濃濃的憂傷,也還是干淨漂亮的,至少下巴是光潔的,頭發是短而整齊的,眼睛在笑的時候會盛開朵朵桃花。

    可是現在,他柔和的面龐仿佛被刻刀重新雕鑿過,深邃尖削。鳳眼深深地凹進眼窩,兩頰和下頜上全是參差不齊的胡渣,頭發長得遮住了耳朵,凌亂不修邊幅。整個人沒了過去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總裁形象,倒有點像流浪的藝術家。

    這樣的他,連她看了,都不免心痛。忍不住放低了調子,近乎哀求道:“我真的不記得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不可能。”他凌厲的眸子裡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叫囂著要焚毀他,和她。

    大手掌住她的後腦勺,他俯身吻上那朝思慕想了兩年之久的紅唇。不待她反應過來,火熱的舌已經撬開她的貝齒,貪婪地吮吸著她久違的甜美。

    “唔……你……恩……在這裡……”

    抗議的話直接被他吞入口中,變成有氣無力的嚶嚀。

    抵死交磨的糾纏,她幾乎要在這霸道的深吻中窒息。那是怎樣的一種強占,仿佛要將她吞入口中,揉進懷裡,再也不分開。

    許久,她才從唇舌的折磨中掙開。光潔的鏡面裡,清晰地映出她紅腫濕潤的唇瓣。

    羞死了,等會怎麼出去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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