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龍子極品妃 江湖篇 第二卷 孤是父王親選,死的人只有你
    那個人見到段景朔,卻沒有如段景朔那般吃驚,反而露出笑容,朝段景朔身後道:「非兮姑娘,孤說過,這朵梅花,給你比留在孤身上更有用。」

    從刀劍抵到脖子上的時候,若非兮便對當下的情勢有了某種預感,而後聽到司徒錦隆這句話,若非兮的心裡猛得一激靈,登時對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有了答案。

    想來,司徒錦隆必定已經知道她與霧楓仙人的關係,更知道另外三件聖物就在他們手上,所以才會將黑玉梅花拱手送上來,而後一路跟蹤。

    若非兮本來對他為何會找到這個洞口還有絲疑慮,可是當司徒錦隆身後那披著袈裟的和尚獻身之時,她登時又恍然大悟,是了,洞穴裡前人白骨纍纍,那便意味著有人曾經到過那裡,那和尚,必然是清楚的,就算沒有和尚,這個地方也是司徒錦隆的領地憑司徒錦隆的勢力他又怎麼會查不出來?

    這一切的一切,其實根本就在司徒錦隆的掌握之中,而若非兮自己,不過是中了一個套,還傻傻得往裡頭鑽罷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這般直白的利用,若非兮心裡已經有了怒意,不僅憤怒司徒錦隆的圈套,更憤怒自己的後知後覺,然而如果回頭再讓若非兮重新選擇一次的話,也許她還是會選擇手下這朵花,因為不管她用什麼方法,到了最後,終究還是逃不過司徒錦隆的手心。

    思及此,若非兮微微歎了口氣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大王果然高明。」

    司徒錦隆道:「非兮姑娘過獎,孤不過是順著你們的意思而做出的決策,說到底,也是非兮姑娘帶著孤找到這裡。若不是非兮姑娘一番籌謀,孤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得到寶藏。」

    「是,如今大王已經獲得寶藏,那麼非兮想請問大王,您將要如何處置我們?」若非兮定定看著司徒錦隆,身體卻微微往後退了一點,讓自己的半個身體置身於樹洞之內,因著段景朔擋在前面,她接下來的動作便也不容易為他人察覺。

    「孤曾說過要一睹非兮姑娘的高超舞技,非兮姑娘也答應了孤,必定入宮為本王獻舞。」

    若非兮自然知道憑自己的身份,司徒錦隆必然不敢對自己太過無禮,現在的她反而更擔心段景朔的安慰。

    「非兮姑娘是天下人所敬仰的女子,孤自然是不敢對你有所不敬。但是……」司徒錦隆的視線隨之落在段景朔身上,冷冷道:「段景朔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挾持非兮姑娘一天一夜,更令她身受重傷,此等賊人,人人得而誅之,就是死在亂劍之下,也不為過。」

    若非兮為司徒錦隆的一番言語而驚訝不為,司徒錦隆竟然認識段景朔,他對一個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不但沒有半分好奇,甚至還下得了殺手!

    但是若非兮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了,司徒錦隆話音未落,指著他們的刀劍便齊齊朝段景朔身上刺去,幸而段景朔早有防備,拉著若非兮輕巧避開,又奪過其中一名士兵的長劍,連翻傷了數個人,可是雙拳到底難敵眾臂,段景朔就算功夫再強,也不是數百人的對手,而且還得護著若非兮不受刀劍殃及,身手便更加吃力,他原本想要將她拉出重圍之內逃開,豈料若非兮卻對他的暗示視而不見,依舊站在洞口,沒有移動。

    若非兮不是不知道段景朔在奮戰,只不過她更清楚,那些士兵的刀劍是絕對不會傷到他們身上的,因為,她和段景朔身上均套著一層保護膜,這一層保護膜飄渺無影,卻可保證他們刀槍不入。而現在,她正在背囊裡找飛天毯,自然不敢讓人看到自己的動靜,若是看到,恐怕一堆人攻擊的對象就不止是段景朔一個人,屆時她的行動必然更會受到阻礙。

    因著段景朔的頑強抵抗,士兵們的攻擊愈加密集,眼見著手下的傷亡越來越重,司徒錦隆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波瀾,只是朝那張與自己神似的臉龐喃喃道:「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將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們之間只有一個人可以存活,而孤是父王親選,死的人只有你,景朔,這是父王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做出的決定,你,不要怪孤。」

    司徒錦隆說罷,閉上雙眼,他已經看到段景朔精疲力竭的樣子,他已經看到段景朔的身上開始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傷痕,他甚至看到有一把劍已經刺向段景朔的死穴,閉上雙眼,便無需看到段景朔死去的樣子,閉上雙眼,就可以將這段記憶抹殺而去。

    然而,司徒錦隆並沒聽到預料中慘叫,反而聽到士兵們的驚呼,他心裡頓覺不妙,睜開眼看去,竟見到段景朔浮在了半空之中。司徒錦隆忙揮手讓弓箭手朝他射擊,可是他卻似乎被一股神力保護著,那刺向他的弓箭竟然到了半空都落了下來。

    難不成!他真的有天女的保護!

    這是司徒錦隆此刻腦海裡的唯一念頭。

    自然,這不過是若非兮的一個把戲罷了,將隱身衣套在飛天毯上面,蒙蔽了所有人的視線,趁段景朔不備,直接將他推到飛天毯上,在他沒有回過神的時候,飛天毯已經帶著他飛向天空,而那些射到他身上就自動落下的箭自然不就是保護膜所起的作用。

    這一些在所有人看來,都成了一種神靈保佑的假象。

    良久之後,直到段景朔的身影,越來越小,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後,司徒錦隆才揮了一下手,士兵們登時收起手中的武器,整齊站列。

    司徒錦隆走到若非兮面前,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女子道:「他還是丟下你走了。」

    若非兮笑了笑,應道:「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走,什麼時候該留,如果他此刻執意要留下來,非兮反而會覺得自己看錯了人。」

    司徒錦隆冷冷道:「非兮是在為他的離去給自己借口麼?」

    若非兮笑意反而更深:「大王,您不會瞭解。」

    「孤無需瞭解非兮,絕世佳人無需任何人瞭解,需要的是好好得保護與呵護。」司徒錦隆說罷,迅速伸手朝若非兮身上一點。

    料不到司徒錦隆竟然出手點住她的穴位,若非兮無力動彈,眼眸中只剩下憤怒:「大王,您如此出手,也不怕天下人斥責?」

    司徒錦隆伸手一把抱起若非兮,對著她幾乎可以噴出怒火的雙眼道:「天下人會知道,孤自賊人手上救下非兮姑娘,她受了驚嚇,昏迷不醒,如今正送往王宮讓太醫診治。」

    「司徒錦隆,天下人豈會信你!」

    「天下人自然會信孤,不相信的人會來找孤,屆時……」司徒錦隆並沒有將話接下去,而是挑釁般地看向若非兮:「你覺得他逃走的可能會有多高?」

    若非兮瞪著他,心內的恐懼陡然攀升,是了,段景朔今次被她送走,必然不會甘心,得了機會他還是會回來,屆時司徒錦隆必定會布下天羅地網,若是被抓到,性命堪憂。

    為今之計,只能想另一個法子。若非兮努力在心裡搜尋著一切對策,最終將談判籌碼確立,而後,她散去了臉上的怒意,極力撐出一個笑容道:「大王,一國之君必定說話算話的,可是如此?」

    見到若非兮反而平復了怒氣,司徒錦隆心裡雖有異樣,卻還是道:「那是自然。」

    「大王說,要留非兮在王宮一個月,說的可是實話?」

    聞言,司徒錦隆立即明白若非兮的用意,他收起笑容道:「孤確實說過,不過,非兮姑娘如今受了重傷,怕是需要修養一段時日方可康復履行前約,不是嗎?」

    若非兮臉色一滯,終於怒從口出:「司徒錦隆,你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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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大家所見,江湖篇在這裡完結了,接下來是關於四國紛爭的內容哦。

    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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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希望大家幫忙,謝謝了哦。

    對了,為了補償這段話,所以後面繼續貼新卷的內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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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雪紛飛,四週一片孤寂

    寬大的官道上,一匹駿馬疾馳。噠噠……噠噠……穿透夜的沉寂,留下串串馬蹄,迎面而來。細細看去,馬背上俯著一個人,黑色的雨衣裹緊了那具身軀,嬌小的,似是一名女子。她似乎很焦急,手上的鞭子不停地抽著。

    啪……啪……啪……

    馬兒吃痛,跑得越緊,卻已呈疲態,蹄子漸漸慢了下來。

    後面的吵雜聲越來越近,她不敢往後看,拚命揚著著鞭子,奈何……

    那一群馬已經追了過來,身穿紫色鎧甲的男子們繞在她的身邊。

    她索性拉緊韁繩,身下的坐騎猝不及防,長嘶一聲,揚起前蹄。她的身軀似乎就要落地,四周的男子大吃一驚,正待出手相扶,豈料她的足尖一點,蓑衣飄蕩,轉眼間身軀又穩穩地坐在馬背上。隨即揚起臉龐,露出一雙清澈的眸子,掃視四周。

    在場的兵將們倒吸了口氣,此際的狼狽絲毫沒有減弱眼前女子的半分顏色,反添了我見猶憐。

    為首的男子率先反應過來,清了清神,朗聲道:「非兮姑娘,司徒王請您回去。」

    那女子坐穩了身,方纔的緊迫色已經收得乾乾淨淨,只將雙手交叉於前,這才盈盈一笑,神態自若:「宋雲杉將軍,您怎能亂言?非兮有司徒王的令牌,是他親自准我出伏嬴宮。」

    「姑娘離開之時,宮內有寶物失竊……」

    不待他說完,若非兮神色便一凜,肅容道:「昭將軍您的意思是非兮是那樑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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