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龍子極品妃 宮斗篇 第一卷 不再追究
    「師父聖明,非兮的確答應了慕容王一個要求,如今還未替他實現,我也不能離開,您也知道,非兮不想做言而無信的人。」

    聞言,霧楓仙人重重歎了口氣:「如此重於承諾,也不知對你是好是壞。」

    「背信棄義是非兮所不齒,非兮不想讓自己成為自己所不齒的人。」

    霧楓仙人沉默了一下,終於點頭「「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那麼為師也就不勉強你了。」

    見他應允,若非兮忙又說道:「師父,非兮在此,還有個請求。」

    「不是想讓為師救慕容淮軒是不是?」霧楓仙人一語道破她的心思。

    「是,師父,慕容淮軒如今病成這樣,大部分也是因為非兮而起,師父您是仙人,必定對醫術有所了悟,非兮想請師父去看一看他,是否還有什麼可醫治的法子。」若非兮已經找不到緣由,只能接住先例

    「方纔為師來之前,已經去看過他了。」

    聽到這句話,若非兮感到詫異:「師父已經看過他了?」

    「是,他已經無大礙,如無意外,明天中午就會醒轉。」霧楓仙人頓了頓,看著若非兮道:「非兮既然決定留在王宮,那麼為師也不阻攔你,只不過,非兮你要記住一句話,凡是不可只看表面,也不可只以自己的感覺做論斷。」

    「是,多謝師父教導。」若非兮對這個勸告,自然是仔細聽從,師父既然已經洞悉了未來,那麼他給出的告誡就必定和之後發生的事情有所牽連。

    看著若非兮恭敬的樣子,霧楓仙人無奈笑道:「非兮突然間對為師如此尊敬,為師反而不習慣。」

    聞言,若非兮跟著笑起:「師父難道要非兮說點心裡話,師父才高興?」

    「哦?你還有心理話沒說麼?」

    「師父,非兮想問,您這一身衣服有多久沒有換了?上一次見你是這樣,這一次見你,還是這一身,為什麼不試試換個顏色呢?說實話師父,您這一身衣服真老土。」

    「你懂欣賞麼?一百年前,這可是很流行的,為師穿著這身衣服,不知道迷倒多少少女的心。」

    「那您也不能穿一百年啊,一百年過去,想想看,當初被你吸引的那些少女,早就埋進土裡面了。」

    「你想怎麼樣?」霧楓仙人警覺道。

    「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做一套白色的,更符合您仙風道骨的氣質?」若非兮比劃著仙風道骨的樣子,撫著鬍子,討好笑道。

    霧楓仙人看了看,搖頭:「我又沒鬍子,又不老,仙風道骨不是鬍子又長又白就可以當得上的,懂嗎?而且,這白色的袍子你大師兄最喜歡,早用了。」

    「那要不,黑色呢?可以添加神秘感?」仙人不都是有一點神秘,那才會讓人覺得得道,值得崇敬?

    霧楓仙人還是搖頭:「你二師兄一身黑,為師不想跟他搶。」

    「或者師父說說看,還喜歡什麼顏色的?」

    霧楓仙人想了想,得意道:「自然還是我這一身咯。」

    「好了非兮,不要打為師衣裳的主意,為師事情多的是,先走了。」

    若非兮慌忙扯住他:「師父,非兮問您最後一個問題。」

    「說。」

    「師父總說忙,那到底都忙了些什麼呢?」

    本該是非常簡單的問題,卻把霧楓仙人難住了,他很久之後才說道:「為師倒也記得不那麼清楚,不過為師若是不忙的話,天女恐怕就要說為師佔著仙人的位置而游手好閒,到時候撤了為師的封號可就不妙。」

    若非兮啞然,隨即哭笑不得。

    如霧楓仙人所言,慕容淮軒果然在次日醒來,那個時候,若非兮就坐在他的床邊。

    慕容淮軒醒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便是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非兮,你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這樣的一句問話讓若非兮心裡的愧疚一下子放大無限倍,只得低著頭道:「非兮很好,非兮沒事。反倒是殿下,您那天夜裡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

    「那個時候我跟著段景朔進入火海,可是轉眼間就看不見任何人,再退出來的時候,天突然下起雨,我本打算在一旁避一避,可卻被人盯上,身上的銀兩都被人搶走,之後被人敲了一棍,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那殿下,您可有看清楚劫持你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慕容淮軒茫然得搖頭:「他們蒙住了臉,我根本看不到,只是……」說到這裡,慕容淮軒明顯頓了頓,又道:「只是看到了身形而已。」

    「殿下的記憶是否還清楚,回頭畫下來,再讓他們去把這些人找到。」

    「算了。」

    「算了?」聽到這樣的回答,若非兮顯得不可置信。

    「非兮你說得對,幽羅國的百姓還是有很多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否則他們也不會鋌而走險做出這種勾當。」

    「殿下……」

    「非兮,從今日開始,我一定跟著王爺爺學習政事,擔負起我該擔負的責任,讓幽羅國的百姓過上好日子,不再有犯罪的事情發生。」

    「殿下願意為百姓的福祉努力,非兮替幽羅國的人民感謝您,只是那些賊人……」

    「我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面目,倘若僅憑背影去抓人,底下的官員有可能會為了交差而冤枉好人,如此反而害了別人。」

    「殿下的意思是說,就這麼算了?」

    「是,就這麼算了,不用再追究了,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教訓,讓我從此以後勤政愛民,對他們的遭遇與不幸也可感同身受。」

    若非兮看著眼前男子堅定的神色,心裡有說不出的怪異,如此輕易得就寬恕傷害自己的人,只因為這樣一個理由,可以說慕容淮軒善良,可是這樣實在太不符合人性的規律。

    若非兮張了張口,正想問個究竟,豈料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立即打斷她的詢問。

    「好,很好,淮軒,你果然沒有讓孤失望,孤對你感到很欣慰,做大事者,就需要如此的胸懷與寬容。」說話間,慕容王已經走進來。

    「王爺爺!」

    「見過大王。」

    慕容王比了個免禮的手勢,又坐到床沿,滿臉欣慰道:「淮軒能有這樣的胸襟,以德報怨,王爺爺真是自愧不如,不過淮軒那,你也要記住,作為一個君主,只有認的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有謀略,懂嗎?」

    「孫兒知道,孫兒一定會好好學習,不辜負王爺爺的期望。」

    「很好,待你病好之後,每日到書房來陪王爺爺吧,王爺爺要好好栽培你,幽羅國需要明君,王爺爺也需要一個有能力的繼承人。」

    趁著那爺孫兩人交心之際,若非兮悄悄退出房間。慕容淮軒的態度雖然令人奇怪,但也許正如前人所言,能忍他人所不能忍,會他人之所不會,那才是真正君主的模樣。

    若非兮忽然想起段景朔,同慕容淮軒想必,這名男子似乎就做到了個「忍」字,有那樣神秘莫測的背景,那麼多她所未知的秘密,卻可以保持這麼久,甚至到如今,令她相信他並非是一個壞人。

    想起那一夜在火中發生的事情,若非兮的臉還會不由自主得發燙,兩唇相觸之時,她的心裡就只有一個聲音,相信吧,相信他,不管他的背後藏著什麼,都不要懷疑。可是現在,當一切恢復平靜,若非兮又不得不擔憂,先不管他的背景身份,單單眼前便有一個難以逾越的問題存在。他們之間畢竟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就算有心,她又如何肯定這一切不是她的一個夢?若有一天,她的夢醒了,是否意味著一切都歸零?

    和一個很可能就是虛無的人,去演繹一場跨時空的愛戀,聽起來是完美,可事實呢?事實上有可能春夢咋醒,猶如慕容永寒那般,對過去念念不忘,此生就這麼白白蹉跎。

    段景朔再次見到若非兮的時候,她便坐在月色之下沉思,月光將她雪白的肌膚映襯得愈加剔透,黛眉微蹙,依舊透著一股魅惑人心的味道。他忍不住走上前,輕聲問道:「眉頭皺得太緊了。」

    她似乎被他的聲音嚇到,猛的抬頭,見到是他,這才放下心,搖搖頭:「想一些事情。」

    「哦?說說看?」

    若非兮躊躇了一下,終於說道:「我在想,如果我們拿到了黑玉梅花,你會不會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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