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月妃凌霜月身穿金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婉妃上官婉身穿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吳婕妤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像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而璃貴人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齊雲軒拉著藍若兮在正中的主位坐了下來,惹得周圍的人唏噓一片。
藍若兮尷尬的站了起來,「皇上,我還是坐在你旁邊吧。」
「不用。」齊雲軒把她拉入懷裡,笑道:「你就坐這裡,哪也不許去。」
聽到他的話,她也不再做任何反抗,臉紅的低下了頭,這個男人真是霸道呀。
月妃凌霜月面露怒色,一雙杏眼連連射出冷光,站在她旁邊的吳婕妤陰沉著臉也好不到哪裡去。倒是璃貴人安靜的坐了下來,神色平靜的出奇。
婉妃眸光流轉,溫聲對她們二人說道:「月妃娘娘,吳婕妤,你們也快坐啊,宮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呢。」
月妃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忍著怒氣坐了下來。
「婉妃娘娘可真是大度。」吳婕妤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婉妃但笑不語,也坐了下來。
這時,太監彼起彼伏的聲音響起:「宮宴開始……」
話音一落,絲竹笙樂立刻響起,一群舞伶來到殿中央翩然起舞。
宮女們立刻上前替各位主子們斟滿美酒,琉璃盞配上那紅紅的酒色,煞是好看。
婉妃笑吟吟的舉起杯子,對著藍若兮道:「賢姐姐,妹妹我敬你一杯。」
藍若兮擺手推辭道:「婉妹妹,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會喝酒。」
齊雲軒體貼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對著上官婉道:「婉妃,這杯朕代若兒喝了。」說完,他仰頭,一飲而盡。
婉妃愣了一會,才笑著將琉璃盞裡的美酒一飲而盡。
月妃突然出聲道:「皇上,臣妾聽說婉妹妹的舞姿可是京城第一,不如讓今天在座的都欣賞一番可好?」
齊雲軒冷笑出聲,「月妃,你明知道婉兒有了龍裔。你還讓她跳舞,你到底有何居心?」
月妃裝出一副委屈相:「皇上,臣妾一時忘了……」
「罷了。」齊雲軒揮揮手,冷聲道:「今天是好日子,朕不想找你麻煩。」
「皇上息怒。」婉妃微微一笑道:「臣妾看月姐姐也不是故意那樣說的,您就別責怪她啦。婉兒今日雖不能為各位獻上舞技,到是撫琴卻是可以的。」
齊雲軒這才微微展露笑顏:「也好,有勞愛妃了。」
婉妃款款的走上台,琴早已擺好。她伸出纖長的手指試了試琴音,而後手指不停的舞動,一曲《梅花三弄》幽幽響起。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斷人腸
梅花二弄費思量
梅花三弄風波起
雲煙深處水茫茫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她時而撫動琴弦,時而低聲吟唱。
琴音纏綿不絕,歌聲珠圓碧潤。一曲終了,琴音卻似乎還在眾人耳邊迴盪。
「好。」齊雲軒帶頭拍手,眾人也紛紛拍手,一時間讚歎不止。
這時,有位大臣站出來說道:「臣素聞賢妃娘娘琴藝精湛,不知今天在座的是否有那個榮幸可以欣賞一番?」
眾人紛紛朝著說話的人看去,那名大臣乃是凌岳凌將軍。
「若兒,可以嗎?」齊雲軒湊耳低問。
「可以。」藍若兮點了點頭,雖然不認識那個人,可是她看的出來那個人是存心找她麻煩的,想讓她出醜的。
幸好她在現代學了兩年的古箏,不說學的有多精,只能算小有成就吧。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慢慢的走上了台,然後很優雅的坐下。纖纖手指輕彈琴弦,朗聲唱道:
花開花落花滿天
情來情去情隨緣
雁去雁歸雁不散
潮起潮落潮不眠
夜深明月夢嬋娟
千金難留是紅顏
慣看花謝花又開
卻怕緣起緣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