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天,麥子還是給金娟掛了電話,遮遮掩掩的試探,「魯良走了嗎?」
「走了,中午就走了。」金娟的聲音到是很平靜,聽不出什麼端倪,頓了頓又道:「你昨天怎麼不過來,他一晚上都在念叨你呢?」
「一晚上。」麥子心裡一緊。
「哦,是從來到去賓館那段時間,你別誤會。」金娟連忙解釋。
「我為什麼要誤會,真是的。」麥子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又連忙鬆口。
「看你們兩怎麼那麼累,當初為什麼不結婚呢?」金娟竟然問了這樣的問題。
麥子埋了十年的火呼的一下騰起來:「因為你跟他上床了呀。」終是把氣給出了。
「```````````」金娟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便有些歉疚的:「你還再生氣呀,對不起啊。」
麥子立刻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了,心裡就軟了下來,嘴上卻還是不輕:「那你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又有那擋子事,怎麼不談戀愛不結婚呢。」
「他心裡不是只有你嗎,你要我```````如何嫁得了。」
好一句你要我如何嫁得了。
原來男婦關係有多混亂,慾望有多猖獗,最終還是得一句你叫我如何嫁得了,你叫我如何娶得了,來權衡自己走過的那些紛亂。
還是,自己給自己築了一道逾越不了的心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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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一直關著也不太好,關著,還不得一樣的上稅交房租。
爸媽又老是打電話來崔,讓回去接文輝爸媽過來,麥子怕他們生氣,答應了,但並不想付諸行動。
打了電話給美雲,得知她決定把離婚一事擱置下來,說她全家商量過後,決定打官司,一個持久的官司。
這一天九點多,麥子推出久未用的自行車,擦了擦,帶著兒子去開店門了。
濤做慣了車,這會兒,到覺得異常的新鮮,一路上東張西望的,開心不已。
只是天氣不太好,有些陰沉沉的,那麼熱的天,一陰下來,竟有一絲涼意。
行了一半路的時候,突然下起一正小雨,綿綿長長的。麥子連忙把自行車停到路邊,抱著濤跑到最近的一家銀行裡去避雨。
銀行大廳裡很空闊,進來避雨的人很少,路上行人依舊,有些這點細雨,傷不了人的意思。
可麥子不行,傷不了她,卻能傷了自己的兒子。
原來,這場雨,就像不能和魯良見面的原因。
過了幾分鐘,雨有越下越大的勢頭。濤有些呆不住了,小孩子都不喜歡這種冰冷的地方吧。
麥子拿出電話打給郭文輝,想看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送他們一趟,嘟嘟的響了一陣,響起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你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掛了電話,麥子覺得很失望,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一場小雨,就有點束手無策了。
濤越來越煩燥起來,嚷嚷著要出去。
沒辦法,只好打電話給八離離,號碼才撥出去,便看見對面人行道上跑過兩個人,邊跑邊鬧,不怕被雨淋的樣子。
那不就是八離離嗎?手裡牽著的那個純僕女子,是誰?
麥子連忙掐了電話,人家正在談戀愛呢,怎好打擾。
心裡便有些惆悵,一個平時不化妝的人,還抱著個又哭又鬧的孩子,難道,還指望路人出手相助嗎?
自己又不是花容月貌。
那麼魯良,你戀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