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腥小妖後 情纏 害他?救他?水蛭
    她想他若真的死了,應該都與她無關。她爹娘死了她連一根都還未上,這個男人的生與死她不在乎。

    「你不能不在乎他的生死,因為他生你生,他死你死。」一個熟悉動聽的女子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無刖是你嗎?」她不知道除了銀無刖還有什麼人能這樣和她對話。

    「孽緣,真是孽緣。」那個女子的聲音透著無奈。

    「你是誰?」

    「想知道我是誰就救活他。」

    「我憑什麼聽你的?」

    「憑你的完整記憶全在我這裡,除非你想生生世世都不知道自己的事情。」那女子發出輕笑。

    「我不在乎。」

    「你真的不在乎嗎?那何苦每次讓痛苦折磨著也要搜尋你的記憶?」

    「你想怎麼樣?」

    「救他。」

    「你這麼本事你怎麼不救?」

    「我自然能救,但是這是種的因,自然要你了這個果。」

    「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救,你把記憶還給我,我一定就能救他了。」慕纖舞不管她的話是真是假,但是沒有一個沒有完整記憶的人那就是不完整的人,她不要。

    「我來就是告訴你,要生要死你自己決定。這個生死相隨是我送你的禮物。」那個聲音在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就再也沒了聲息。

    慕纖舞再次將目光回到藍厲痕的臉上,看來她與這個男人真是糾纏不清。

    現在除了想辦法救她,她根本沒有選擇。

    「藍厲痕你究竟醒不醒?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呃——」藍厲痕突然發出低啞的呻吟聲。

    「你真的醒了?」慕纖舞驚喜交加的看著微微睜眼的他,不相信那樣一句話就能讓人起死回生。

    藍厲痕恍惚間看到慕纖舞憔悴卻依舊絕美的小臉。

    他想說話安慰她,喉嚨幾經掙扎始終發不出聲音,他想伸手撫摸她的臉龐,但那手竟沉重得提不起半分。整個身體木木的痛,僵硬得動彈不了,好像完全不屬於自己,屬於自己的只有一雙眼睛。

    「我不准你死。」她拿起他的右手,輕輕摩擦自己的臉。

    這一舉動讓他右手、右臂連帶肩頭瞬間劇痛,彷彿有無數尖銳的小刺在他體內橫衝直撞,肆虐妄為。

    人本能的保護機能讓他幾乎要立刻暈過去,但他努力的保持清醒,他好怕自己會一睡不起,再也見不到她,他更不想讓她為他如此憔悴。

    她的臉頰冰冰涼涼的,冰涼又溫暖的感覺讓他心安。看他額上不停滲出的冷汗,慕纖舞猜一定他體內的針一動就會四處流竄,劇痛無比。

    「你別動了,我會幫你把那些銀針取出來的。」

    「你不生氣了嗎?」藍厲痕忍著痛露出一點點笑意。

    「你別想太多了,不要你死和生氣兩回事。」

    他是愛她的,她感覺的到。

    「有什麼辦法?還是你想起……」他當然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因為他碰了別的女人,他清楚的記得她給他蠱時所說的話。

    「你的表情究竟是希望我想起什麼,還是不希望我想起什麼?」她看不懂他的神情。

    「我只要你不要忘記我是你相公就可以了。」他想回答她,他就是痛死也不要她想起曾經他如何對她,她又如何對他。

    「辦法我正在想,應該會很快吧。」

    慕纖舞說完轉過身,搜尋記憶的片刻,頭疼欲裂就是她每一次努力想事情時的唯一感覺。

    片刻之後,她除了看見一條條黑色噁心的蟲以外,什麼也沒有找到。

    「初舞只要你不和我生氣,這點痛沒什麼的。」藍厲痕想起身,卻被突如其來錐心般的疼痛折磨的滿頭大汗。

    「有了,有了,你等等我。」慕纖舞說完立刻跑出門去。

    床上無法動彈的藍厲痕唇邊露出溫暖的笑,他第一次看這個他不顧一切要留在身邊的女人這樣為他擔心為他憔悴,現在就算是死他也該滿足了。

    ……………………………………

    一柱香左右,幕纖舞回來,手中多了一個瓷罐。

    「我想這些東西應該可以幫你。」一臉得意的笑容讓慕纖舞又變的美艷照人。眉心的紫蓮也顯的嬌嫩無比。

    「這是什麼?」

    藍厲痕探頭看去,裡面竟是些慢慢蠕動的蟲子。那蟲子長不及一寸,背腹扁平,前端較細,看上去像片片樹葉,身體有好幾節,卻又看不出哪一端是頭。

    「是不是很可愛?」她用手晃了晃瓷罐,之前搜索到的影相看見這些小東西的確很噁心,不過現在看來卻很可愛。

    藍厲痕看著那些慢慢蠕動的黑色蟲子,突然想起那夜,他有種恐懼的感覺。他不知道她是真的想救他,還是有別的心思……

    「這小東西叫螞蟥,可以吮吸腫毒、惡血,治療瘤腫、局部瘀血。」

    「你要把這些蟲子放我身上嗎?」說他不怕那是假的,慕容初舞本來就不是普通的女子,若是沒有失憶的她隨時要了他的命,現在的她他還不知道她究竟記起了多少。

    「你不是中毒了嗎?那毒沒有解藥是不是要吸,及時你的毒解了那些銀針依然留在你的體內也不行,所以我用她們幫你。水蛭喜好吸食人血,水蛭在他身上吸血時,血的粘性自然會把針帶出來。如此一來,就可以既解毒又能取針了。」

    藍厲痕驚訝的看著慕纖舞,如此大膽的療法可謂聞所未聞,他想也只有他眼前的這個女人能想的出來。

    「反正都是死,你怕什麼?」

    「我不是怕死……」藍厲痕知道就算現在她不要他死,等她知道為了留她在身邊而要了慕容家兩百多條人命一樣會要他死。

    「那你是怕我再害你?」慕纖舞想他一定是想起她當初下針傷他的事情了。

    「你可以傷我,只要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我就放心了,就按你說的做吧。」

    「放心,我先放一隻試試,如果失敗了我就在想別的辦法,總之我一定不會陪你死的。」慕纖舞說著,挑出一隻水蛭放在藍厲痕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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