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腥小妖後 禍水 太后懷孕了
    她的額角滲出點點細汗,疼痛使得她的臉極度憔悴,原本紅潤的唇也顯得很蒼白很乾澀。他不清楚究竟什麼人想害太后,這幾日他夜夜在雪萱的身邊,他知道不是她害的。

    「皇兒……母后……怕是不行了……」

    「母后……」烈如砜使勁握著那無力的手,「不會的,兒臣不會讓母后有事的。」

    「太醫!」他暴躁地喊著,冷靜對此時的他來說已是廢物。

    「皇上,老臣該死,實在查不出太后的病因。」跪在地上的太醫怯怯的回應。

    「璃雪姑娘呢?」他轉過身看著身後眾多的嬪妃,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璃雪在!皇上。」秋璃雪走上前。

    「你快去看看太后。」

    秋璃雪走到太后床邊,一搭上脈就立刻變白了臉,迅速收回手。一臉的恐懼讓所有人都把一切希望放在她的身上。

    「怎麼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說!」烈如砜急切的拉著她的手。

    「太后她……她……」她始終沒說出後面的話。

    「太后究竟是怎麼了?你快說!!!」

    「皇上璃雪只是略懂醫術不敢妄斷,各位太醫都說沒有辦法,璃雪又怎麼敢胡亂說。求皇上恕罪。」

    「不會的,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朕你知道太后的病了,你說朕一定重重賞你。」

    「璃雪不敢。」

    「如果你再不說,朕立刻斬了你。」

    「璃雪你就按你所斷的結果向皇上說,這樣太后才能有救。」慕纖舞終於開了口。

    「太后她……她是喜脈……」秋璃雪的話讓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璃雪放肆,你胡說些什麼?」

    「姐姐,璃雪所說的千真萬確,所斷的也確實是喜脈,如果姐姐不信可以問幾位太醫。」秋璃雪轉眼看著把頭低下的太醫。

    「告訴朕璃雪姑娘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難道你們堂堂太醫會斷不出喜脈?」

    太醫們真是有苦難言,喜脈怎麼會斷不出,只是誰敢說太后有了喜脈,這簡直是天大的醜聞,說也是死,不說還有活的機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太后無力的動著蒼白的唇,自從中毒過後,她便開始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異樣,每夜都會腹痛的死去活來,才兩天她就知道自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裡有個東西再嗤咬著她的內臟。

    「太醫,究竟太后是什麼病?」慕纖舞一雙眼看向一邊的太醫,她的眼睛鋒利的如刀刃一般。

    「回皇上娘娘,太后她……的確是喜脈……」

    「你們……你們……」太后指著太醫與慕纖舞最終沒有把話說完。

    烈如砜輕輕地靠近那病榻上的人,安靜地看著蒼白如紙的臉。

    她的聲音最終消散在冷冷的空氣中,消散在殿內安靜的燈火中,消散在烈如砜無聲的淚中……

    他握著她那逐漸失去母親般溫暖的手,靜靜地把頭埋在裡面。他不想放開那最後的溫暖……

    她看著烈如砜悲傷的表情。

    太后的離去,不會有人比他更加傷心了,這也是她要的結果,只是沒想這麼快,因為她並沒想要她死,她想要折磨她,讓她到最後只是個生不如死的老女人,但是才剛有這樣的結果她就死了,而她也要加快她的步子了。

    想到這裡,她輕歎了口氣。裙角飄蕩在晚風中,映在光潔地面上的是她美麗純淨的臉頰。

    殿外空寂的夜空朦朧中漫下淡淡的月光,彷彿要將那份傷痛一起澆注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銀色的月光穿過雕花的窗框靜靜地灑在她纖細的身上。

    「姐姐……皇上姐姐她……」璃雪的驚叫聲立刻打破之前的寧靜。

    「吟兒你怎麼了?太醫……」烈如砜走上前扶著暈倒再地上的慕纖舞,心立刻絞痛不已。

    一旁的雪萱只是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不是人,是一隻專門迷惑人心的小狐狸,她自然看明白了這一切,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沒有為難她,還縱容她去迷惑皇上了,原來一切都上陰謀。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是有喜了。」

    太醫的話讓烈如砜楞了一楞,這一直是他最希望的,因為這是他說服太后立她為後最好理由,如今太后走了,她卻在這時候有了喜,這悲與喜讓他哭笑不得,老天像是再故意作弄他似的。

    他抱起慕纖舞向昭心宮方向走去,他答應她的只要她有了他們的孩子,他就立她為後。他一定會做到。

    她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溫暖,感受著他的悲傷,她甚至在閉目的瞬間看見太后那狠毒的目光,只可惜和她慕纖舞比狠毒,永遠只有輸家。

    …………………………………

    一處猶如建在懸崖峭壁之上的樓閣,樓閣雕欄玉徹,建築雄偉,下面用數十根白玉支柱,高聳入雲。

    從樓閣上眺望,青煙裊裊,微風徐徐拂過面頰,這裡卻有幾分像人間瑤池,讓人感覺愜意舒適,遠處翠綠的山峰,山野的清香,一幅修道之人尋找的人間仙境之色。

    一片霧氣之中,一朵染了一半紫色的七瓣蓮,沾染著晶瑩的露珠。

    「傾心,很快你就可以做回你自己了。」一襲黑袍的銀無刖看著霧池中的紫蓮,露著迷人的笑。

    「王,你這樣有違天規,如今無論是妖是仙她都不夠資格。她只是個邪惡的女子,她會害你千年修行毀於一旦……。」

    七天後,太后大喪結束。

    偏殿議事結束眾人紛離後,烈如砜沒有再停留批閱奏折,而是緩緩起身。

    斜陽的餘輝灑滿王寢金碧輝煌的外壁,散發著誘人的色彩。

    昭心宮。

    長帳飄飛,綾羅輕舞。

    如水的明眸沁然相闔,青絲如雲被金色點染,像是在酣夢中醞釀著甜蜜,小小的唇邊蕩漾著縷淺笑……

    他坐在床榻邊靜靜的看著她,他的疼痛沒有減少而是在不斷的增加,他懷疑自己有一天會被這莫名的疼痛折磨至死。

    她夢見她被他壓在身底,吻落在她的耳際發間。她在和他一起燃燒,他扯開她的衣襟,薄唇游移在她姣美的身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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