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愛邪皇殿下 心殤無盡 第140章 殘影?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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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遭遇敵襲,無功而返,回到天府,迦夜傲天倒是沒說什麼,畢竟這樣的事,出了責怪也無什麼大用。

    況且,一個同層次的真化境界高手,加上又是他妻子,於情於利,他也不能太過,只是多少看得出來,對此他十分的惋惜。

    可以預料,少了一隊人,奪寶的困難還真不是少一分的事!

    然而,綰汐月心中原本對此,就無什麼覬覦,雖,表面上還是表示著抱歉,不過,卻也僅此而已。

    只有另一件才是讓她悲傷的,至此也是不得不去做!

    妃月閣。

    房間內,綰汐月靜靜的坐著,對面是一個嬌小的女子,她的妹妹綰綺兒,她沒有多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有些事她多麼不願意去做,多麼的不願意去想。

    「綺兒,我到底要怎麼對你,你才滿意?」良久,綰汐月輕輕一歎,上前定定的凝視著這個她一直如親一般的疼愛的妹妹,唇間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三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綺兒,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嗎?」綰綺兒眸光輕動,卻是燦然一笑,面容適宜的露出幾分疑惑的意味。

    綰汐月擰眉,搖頭,難掩的悲傷,說不清,亦道不明,沉沉壓在她心頭,喘不氣,也痛得難受。

    「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綺兒,你做的事,我真的無法接受!」

    很多事,雖然是沒有真正的證實,但他們都知道,迦夜辰曾經也提醒過她,姑息只會養奸。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可她依然選擇了默認的方式,希望,她希望的只是這個妹妹能夠醒悟,能夠體會,別再繼續錯下去。

    可很顯然,她錯了,錯的離譜,醒悟?呵呵!恐怕愈加肆意而為才是吧!

    「你到底再說什麼?我自認沒有做過什麼事吧!」綰綺兒疑惑的看著她,依舊的矢口否認,就彷彿打死都不會承認一般。

    只是,綰綺兒承認與否,也不再重要,綰汐月很清楚,亦很篤定那些事。

    小黑,白靈,她想想都心痛得難以復加,接受不了,確實接受不了這個結局,亦再也不敢什麼都不做了!

    衣袖一揮,綰汐月目光變了,變得凌厲,芊芊玉手一揚,生生的拍上了綰綺兒的肩膀,綰綺兒一怔,對於這突然的襲擊,下意識的想出手對抗。

    可,真化皆螻蟻的說法,絕非妄論。

    僅憑她這點小小的修為,簡直在綰汐月面前就如同那大海與一滴水的區別是同樣的,不堪入目。

    下一刻,綰綺兒徒然的感覺到自己的一身修為,宛如那生命流逝一般的頃刻的消失不見,動不了的她,現在是震驚得無以復加了,廢攻,這還要多明顯的事?

    「三姐,你……」

    綰綺兒怒目驚懼,可她沒完,綰汐月卻突兀,冷漠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恕,綺兒,這是你自找的,我沒辦法再放任於你!」

    說罷,綰汐月眸間難掩的掠過一絲悲傷,但卻又很快的沉寂了下去,嗖,沒待綰綺兒再開口,那無形的空間出現了一黑色洞口。

    無法反抗的,一陣澎湃如海洋的強大力量也在這時席捲了她的全身,快速的她的身體在極限倒退。

    「走吧!離開魔界,你不再屬於這裡的人!我們的關係也如同人魔分界線,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沒有人知道綰汐月要做出這事和說出這話,有多麼的心痛與悲傷,但她依然沒有半點猶豫,廢她功力,驅逐出魔界。

    其實,這已經是她的底線了,如若不然,她應該殺了她的,她應該讓她償命的!

    可,她確實下不了手,親妹妹,她一直都是這樣待她的,在她心中綰綺兒和綰小洛便是她最親的人!無論如何,無論綰綺兒做錯了多少事,她還是狠不下那個心。

    綰綺兒身體在倒退,她愣愣的看著,那震驚和憤怒,幾乎在述說著她的不敢相信,只是沒有持續太久,便已被黑洞吞噬。

    沒有功力的被驅逐去魔界,她將永遠不能再回返,更是會逐漸的開始如同凡人會老,生命不再猶如以前持久,只是或許比現在就死要好一點吧!

    就在這黑洞消失封閉的剎那,徒然,一道身影從推開門渡了進來,那緊捏的拳頭,偶爾會發出咯咯的聲音,那面容冰冷的看著那無形的空間,散發出了一股濃沉的憤怒。

    他看了綰汐月一眼,微微一動,似乎就想追去,但突兀地綰汐月身影一閃,便擋住了他的去路,厲道:「子靖,我說過,這件事我會處理,不需要你插手!」

    秦子靖,她回來時,就跟他說了白靈的事,他們之間雖然是很平淡的關係,至少看起來是,但綰汐月很清楚的明白,不只如此。

    白靈喜歡著這個男人,她看得出來,不然以白靈冷漠的性格,絕不會跟他多相處,可白靈以前沒提過,秦子靖似乎也發覺什麼,但當接到白靈的死亡消息時,綰汐月也清楚的看懂了那種悲傷,還有後悔的眼光。

    他問過她誰做的,原本不想讓他知道,只是當她一想到白靈,她便無法再去掩瞞什麼了,畢竟他似乎確實有權利知道。

    「你處理?你就是這樣處理的麼?小月兒,你要知道白靈對你何等衷心,你這樣……」秦子靖目光掠過,激起一層忿怒,她是說過她會處理,但當他看到只是廢功驅逐的時候,真是不知道什麼滋味了!

    這似乎太過便宜那個女人了!他真是看不下去!

    「我知道,我什麼知道,你以為我沒想過麼?但我下不去手,下不了,她是我的妹妹!」綰汐月悲痛的怒吼,截斷了他的話,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看著她死,她做不到。

    秦子靖眼一瞇,冷冷一笑:「哼!好!你下不去手可以,我去行了麼?」

    說著他身影一閃,手中黑光一翻,就要破空入凡,可綰汐月卻又再一次擋住了,掌微神,生生把那道黑光給打散,她搖了搖頭,悲歉道:「子靖,對不起,我不可能讓你去!」

    確實,不可能,她不可能讓那個親妹妹一般的人死去,她做不到,就算那個人犯了再大錯,她也做不到。

    「你……」秦子靖瞳孔一收,眉深深的蹙了起來。

    「子靖,你打不過我!你應該知道的!」綰汐月深深的吸了口氣,沉寂下來,語氣很緩和,但卻很堅定。

    秦子靖眼眸閃動,手不禁的握了長劍,瞪著眼前的這個他所熟識的女子,心中怒火不斷的升騰下降,如此反覆的旋環著,但卻始終沒有動手。

    不是不想,可他確定的他根本打不過,真化以下,皆螻蟻,她只需要一個手指,他便無法反抗。

    形勢比人強,就是如此道理!

    「綰汐月,你,你行!」秦子靖似乎已找不到話來說了,良久,他才咬牙切齒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他想不到,真想不到,綰汐月讓他很失望,失望透頂了!

    轉身,秦子靖憤然離開,綰汐月沒有半點阻止,只要他不現在追去,她不怕會私自去凡間找她,迦夜辰不會允許的,而他對他衷心到了極點,這是其一,再加上她廢綰綺兒功力時,就已做過手腳,天下何其大,過時不候,他不可能那麼容易找到人,這是其二。

    僅憑這兩點,她便可以肯定這個男人不會如此傻,力所不及,就是這個道理!

    只是——

    身形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綰汐月心更痛了,只是,她知道,真的有些對不起白靈,還有小黑,可,她沒辦法,沒辦法,做不到便是做不到,永遠都做不到!

    揚眸望著天花板,她努力把眼眶中似要流出的眼淚倒了回去,深深的呼吸著那並不冰涼的空氣,心已痛到每一寸都難受,如刀絞。

    她真的有些開始佩服自己了!

    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崩潰?

    何時才會結束?何時才能不再悲傷呢?

    她真的一直一直在想,好累,好累……

    『咚』

    那眸中除了自責,就只剩下悲傷了,突兀地,綰汐月卻是眼前一黑,身影怪異的倒在了椅子上,說是怪異,只是因為修煉者,很難想像的會昏倒,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詭異的事件。

    然而,下一刻,連半盞茶的功夫都沒到,綰汐月卻又突然的睜開了眼眸,週身驟地的爆發出了一股強大到絕無僅有的氣息,可詭異的是,她的眸光不僅沒有了絲毫悲傷,更加讓人膽寒的是那股深沉的藐視。

    是,藐視,藐視一切的眼神。

    沒有感情,沒有情緒,不是冰冷,只是平淡的,如同真正的神靈在看待一切似的,就彷彿所有的東西在她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

    閉上眸子,綰汐月輕輕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感應著什麼一般,瞬間,她又徒然再次睜開,望向一個地方,那平淡的目光,終於散發出了一絲除了平淡以外的另一種氣息,冰冷,猶如寶劍出鞘般的冰冷。

    與此同時,她起身間,一個閃身,竟然憑空的消失在了原地,沒雜半點波動的憑空消失,可,最詭異的是,當她消失時,就似在這裡從來的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般的,這是感覺,僅是一種感覺。

    辰府。

    陽光輕灑而落,涼亭裡,一身白衣的男子靜靜的坐著,遙望著遠方,卻是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突然,他身軀一顫,心中徒地升起一股寒意,那是震驚到無以復加的顫慄。

    起身,回頭,一抹熟悉的身影便印入了他的眼簾,綰汐月靜立著,猶如神之眼光,看著男人,她週身圍繞的強大氣息幾乎能讓所有人從心底敬畏,有匍匐在地的衝動。

    就像凡人見神一般,在真正的神面前何人能不戰慄?神威不犯,等同如此。

    然而,迦夜辰心中的震驚不緊沒有減少,卻是愈加的加劇了,以他的靈覺,有人能讓他絲毫無反應的出現的在他身後,這種事可謂是絕無僅有,如若這人是想加害於他,那麼恐怕他早就死千萬次了。

    尤其,是在見到是他最熟悉的女子時,這感覺愈怪異了,他幾乎不能想像,這相貌一般無二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區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僅是那本身的氣息,就讓他無法去升起反抗意識。

    這到底要何等強大的威勢?涅磐高手都讓他從沒有這樣的感覺。

    大臻?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只是,這個念頭剛起,就被迦夜辰否認掉了,大臻?笑話,大臻境界的人都消失不知道幾千幾萬年了,怎麼可能出現?怎麼可能有人達到?

    他幾乎是本能的不相信這樣的事,恐怕要說他馬上會死,他都不會如此難以置信,畢竟觀念始然,大臻境界早就被人定為不可逾越的頂峰。

    更遑論是這他所熟悉的女子,如果她達到了這個境界,那麼他可能不知道麼?主要是這完全是突然的,簡直有點莫名其妙了!

    正在迦夜辰琢磨著,內心驚懼不已時,綰汐月卻是默然的開口了,她嘴角上揚,淡漠一笑,輕輕的吐了兩個字:「軒轅!」

    此字一出,迦夜辰心一抖,愕然了:「你叫我什麼?」

    軒轅,軒轅,這個名字,在他心中不知徘徊過多少次,夢魘般的纏繞著他。

    可,今天突然這個他所最熟悉的女子,竟然這樣喚他,很能想像,他近乎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迷,這似乎瞬間成了一個迷!

    綰汐月這時,卻是笑得愈加怪異了,冷冷的看著他,道:「軒轅,我不管你到底在計劃什麼,最好別擋我的路,否則……」

    說著,她週身徒然的透出了一股涔心的肅殺之氣,幾乎能讓所有生靈都膽寒的戾氣,就彷彿只要某人一個讓她不滿意,她便會大開殺戒似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眸光閃爍不定,迦夜辰定定看著她,隨即聲音一頓,他心中靈光一閃,很快的,他眸中掠上一股深沉,冷道:「你不是小月兒!」  

    「是,也不是!」綰汐月眼一眸,豁地,她身形一動,沒有半分滯礙的,比之閃電還要快速的出手,狠狠的扼上了迦夜辰的脖子。

    迦夜辰身軀一怔,很自然的本能想要運功反抗,可,這個念頭剛一起,他卻又兀地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了,是,是動不了,完全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驚懼,愈加的厲害了!

    「你到底是誰?」迦夜辰眉宇漸冷,喝問道。

    「我想我還現在殺了你為好吧!軒轅,沒辦法,我可不敢冒險,只好再一次對不起了!」根本沒有回答他的話的打算,綰汐月手中的力度悴然的加重,可,就在這時,她面容怪異的一陣扭曲,身軀頹然般的倒了下去。

    怪異,這絕對是最怪異的事!

    想想,某人要殺你,又瞬間昏倒了,這種感覺絕對的很怪異!

    迦夜辰目光古怪的看著地上的女子,驚懼過後,心中便是滿滿的疑惑,完全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沒等他多思考,青石地上那綰汐月就睜了開眼眸,閃爍不定的首先看了他一眼,竟然沒有發隻字半句,就立即掠空而去。

    全然沒反應過來的迦夜辰,看著那消失的痕跡,卻也愈加的古怪了,疑惑,完完全全的疑惑了。

    這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亦不過如此了!

    …………

    跌跌撞撞的回到天府,綰汐月面容變換不定的重重關上了房門,心中比之迦夜辰其實也好不了多少,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眼前一黑,似乎是進入了一個沉睡般的意境。

    等到她甦醒,卻又忽地發現,自己,應該是自己吧!自己要殺迦夜辰!

    很想像的事,她彷彿是不控制的,身體裡有兩個靈魂一般的感覺,不然,她怎麼可能會殺那個男人,殺誰,她亦不可能殺他的,無論他對她怎麼樣,她依然不可能去真正害他。

    或許是有些找虐犯-賤的意味,但愛上了便是愛上了,儘管有恨,她亦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但沒等她多疑惑,腦海中一個聲音,卻又迴盪了起來,只有一個字,走,似乎是在催促她一般,又似擔心,一直讓她快走。

    好吧!她明白,那個聲音應該是怕迦夜辰因此而殺她,才這麼急促,可那是誰?她就想不到了!

    深深的吸了口涼氣,綰汐月盡量的平靜下來,坐到床-上,她連忙把心神沉入腦海,找尋著那抹聲音的出現的地。

    直到,在見到一個小人般的自己的時,她才兀地停止了下來,但卻是眼光愈加古怪了!

    很顯然,這就是那個發出聲音的人,但竟然長的像她,確亦奇怪了!

    「你到底是誰?」綰汐月眼眸微瞇,終於在觀察了半晌過後,詢問出了這個心牽已久的疑惑,尤其是在感覺這個人與自己血融於水時,愈加的不明所以了。      

    那女人卻是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沒有半分隱瞞的很老實的輕聲道:「我就是你,我是你用一滴精血留下的一個殘影!一直被封在幻星綾中,要不是你心緒波動太大,正好合適了一契機,我恐怕亦還不會這麼早出現!」

    綰汐月心中一怔,眉頭蹙了起來,雖然她是有些猜測,畢竟這人的相貌和那種同體的血緣氣息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濃烈,可她也本能不太敢相信,喝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女人似乎也沒有半點詫異她會如此反駁,只是很輕搖頭歎息道:「哎!你沒有記憶,我這麼突然跟你說,確實很難讓你相信,不過,你以前所有的力量和記憶都封印在了幻星綾中,你可以解封,你需要點頭,一個意念便可以得知所有!」

    綰汐月眸光一閃,儘管她依舊本能的有些難以置信,或許所有人遇到這種事亦會像她這般吧!不過,看那女人的神色,她卻是絲毫找不到欺騙的影子,尤其是她的話,她就算難以置信,可,理智和那氣息告訴了她,這是真的,不能懷疑!

    但,真要解什麼封,恢復什麼記憶,她卻是有點忌憚!

    修煉之人,都知道,如果結合了某些記憶,那些很容易發生變化,到時候那個她,到底還是不是原本的她,她幾乎都不敢肯定了!

    冒險,很冒險的事!

    沉默片刻,綰汐月終於堅定似的搖了搖頭,道:「不管你是誰,是我,還是別人,我都不解封!」

    女人明顯一怔,忽而,焦急了:「你知不知道,只要解了封,力量回歸,你就是大臻境界的人,可以成為這世上最頂峰的存在,神一般的存在,修煉之人,最夢想的事啊!」

    大臻境界,任何修煉者都難以拒絕的東西,千萬的修行,為的亦只是達到那個頂峰,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

    為了此,無論仙魔佛都可以鬥得血流成河,六親不認,屍骸遍野,如若可以達到,那麼讓天地變成地獄,他們亦不會在乎,這便一種所有修煉者偏執的夢想,至少大部分人都如此。

    可,她麼?其實最在乎的並不是這東西,更何況要冒險那個是否還會是她的危險,她可不想。

    「我不會解封!」綰汐月依舊堅定的搖頭,沒半分猶豫。

    「你……」女人似乎有些氣急了,可片刻,她又沉寂了下來,眸中掠一絲無奈道:「你還不知道吧!有些事由不得你的!讓我告訴你吧,那是在數億年前吧!遠古的時候……」

    根本沒等綰汐月拒絕,或者說什麼,女人就自顧的講述了起來,其實也沒長篇大論,只很簡單的講解了一些東西,當然,並不是所有事!

    只是,她終於知道了這個女人是誰,或許應該說自己是誰,梵音,梵音大帝,原來,搞了百多年,自己就是那個讓迦夜辰恨的人。

    女人沒有多過敘述他們的事,只不過說了最終結局,是啊,結局太悲傷,亦太無情。

    她殺了,到最後關頭殺了他,很難想像的事,以前的她居然會這般的無情,那是她麼?

    梵音,好一個梵音。    

    所有的花招,在絕對實力的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世間之人,勾心鬥角,陰謀重重,卻顯得那麼的可笑。

    原來到了那個境界,他們都是以天地為局,生靈為棋,所有的生靈只是他們的棋子,螻蟻般的存在。

    天地棋局,勝者生,敗者亡,卻只是一個鋪墊,為實力的鋪墊。

    這就是所謂的一將功成,萬古枯,不可避免的必有犧牲,多少已只是一個數字而已了!

    直到都死的死,轉世的轉世,被封的被封,卻依然佈置好了,可笑麼?確實可笑!

    「現在你知道了吧!沒有選擇的餘地!」女人話罷,期待的看著她,似乎是篤定了她的同意一般。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綰汐月竟然自嘲般的一笑,道:「呵呵,梵音,好一個梵音,呵!應該說是我吧!是啊!應該說是我才對!原來,所有的一切,其中都是隱藏著我佈置的一個局,局,我竟然會佈置這麼一個局,太可笑了!想幹什麼?我到底還要準備幹什麼?」

    她的聲音充滿了濃烈的自嘲意味,心緒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來,波動相當的大,可,這不可否認的,人之常情,任何人如果知道自己前世殺過最心愛的人,又還布著一個天大的局,誰都會如此吧!

    女人眸子一收,聲音變得嚴肅了,道:「你必須要接受自己的安排,玉灩,軒轅,你以為他們都是吃素的麼?玉瀲,封印已經在鬆懈了,封不了她多久了,她一定找來的,局,你不進自己的局,不去以局破局,那就進別人的局,永恆墮落,局中局,沒實力之前,誰的局高明,誰就勝!你懂麼?」

    綰汐月輕哼一笑,心中在波動,卻是淡淡了看向了女人,漠道:「怎麼?你不是,哦!應該是我,我不是說過要還他的麼?怎麼?現在你還想要殺了他麼?這算什麼?」

    確實,這也太無情了吧!殺他一次,第二次還沒半點留手,真是……

    女人面容微不可察的一變,可片刻,她又不可置否的道:「我們已經在還了,你不是為他做了那麼多麼?我覺得夠了,沒辦法的事,我說了這麼多,你應該知道我不僅是為了自己!」

    「我覺得不夠呢!呵呵,況且,關我什麼事,我可不是善人,我關他天下幹什麼?我都自顧不暇了,我還關天下生靈,我可沒吃飽了撐的,找到不事幹!」綰汐月的自嘲意味很濃了,女人眼波輕動,想再說什麼,可看著她那堅定不移般的模樣,卻又始終沒有開口。

    如若她本身不願意,那麼她也辦法,她不過是一個殘影而已,靈魂在她,只有她做主才可以!

    半晌,女子才無奈一歎,沒有留下隻字半句的消失在綰汐月的腦海中,而她默默的垂著眸,沒有說話。

    其實,天下,她不可否認的,前世的她,從某些方面來說確亦為了那些生靈。

    玉瀲,原來她知道了一個契機,要用天下所有生靈的命換,換一個能階真正的神的契機,原來大臻並不是真正的最終境界,上面還有,那才是真正的神,可以升到最高一級的空間去,可以追求更高的力量。

    雖然,她前世對於凡人的生命等亦是看成螻蟻般的不在乎,但要把這個空間變成地獄般的死地,這點就是她前世最不可能不出手的原因。

    好吧!她承認,她前世真的可以說是大氣凜然,亦算捨身為天下,幾乎可以連最愛的人都可以殺掉,為的只是換一個封印玉瀲的力量,以少換多,這不能說錯。

    帝王之道,捨情義而心牽天下,亦就是這個同樣的道理。

    可,現在,她不是那個梵音大帝了,她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要去管那些事,她只是想很簡單的過,有著她愛的人,愛她的人,僅僅如此而已。

    似乎這也沒錯,確實沒有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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