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密碼:酷CEO的冷嬌妻 回不到的過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她又是一愣,笑得很勉強,夾雜了許多苦澀:「是啊,我們能夠走到今天,實屬不易,等以後結婚的那一天,記得來喝我們的喜酒!」

    她說這話得時候,恩澤西正握著盛滿葡萄酒的高腳杯,心裡一窒,不自覺地用力,突然「彭」地一下,酒杯就被他生生捏碎了,猩紅的血從他手掌裡如同湍急的河流一般,淌淌流下,滴入了他身前的餐盤,而他始終未覺得疼痛,只因心裡的痛比手心裡來的,更為刻骨銘心,血液源源不斷地向外滴著,他似乎漸漸進入了麻痺地狀態,只是靜靜地握著剩餘的那些碎玻璃片,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她,呆滯地像個木偶娃娃。

    莫雅兒驚叫,「你瘋啦!」,『呼』地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從包裡拿出了藥棉棒跟濕紙巾,慌亂地走到他身旁,蹲在他的面前為他處理傷口。

    她一點一點地瓦解了他手裡握著的那股力道,拾去上面的碎玻璃片,用藥棉為他止血,用濕紙巾輕輕地擦拭他手心裡的傷口,那裡,有幾道雜亂的血口,所幸,沒有玻璃被扎入肉裡,應該不會影響傷口癒合吧,莫雅兒自我安慰地在心裡嘀咕,她很小心地擦著那個還在往外滴血的傷口,心疼的淚水卻無法節制地落了下來,她蒼白地笑,低聲道:「你真傻!」

    他淒楚地笑:「是啊,我就一傻比,連心都被人偷走了,自己還不知道!」

    她繼續笑,滿臉的淚水出賣了她,「你又怎麼知道,自己得到的,不是另一顆心呢?」

    插滿蠟燭的蛋糕被推了過來,他用那只纏滿白紙巾的手托起蛋糕,放到她的面前,溫柔地說:「許個願吧,或者你覺得這不大現實,向我許,也一樣!」

    她破涕而笑,嘲笑他:「你當自己是上帝啊,可以主宰一切!」

    他搖頭:「說不定這個時候,上帝正在睡覺,也就錯過了你的祈求,而我,卻始終醒在這裡,等你要求!」

    她咬唇,把那波即將湧出的淚水逼了回去,嘴一撇,瞇瞇笑,雙手合十,卻望著對面的他:「上帝啊,我有三個願望!第一,請保佑恩澤西健康平安!第二,請保佑我健康平安;第三,請保佑我們愛的人健康平安!」

    他的眼眸漸漸濕潤,看著對面那張認真許願的臉,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他疾病突發的那個晚上,她高高興興地揣著兩桶泡麵,一身濕漉漉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雙單純清澈的眼神,讓人尤為心動!

    他知道,他們再也沒機會回到從前,就連這樣的見面機會,也會在他們各自成家之後,變成一種奢求。

    他在心裡默默向上帝轉達她的祈求:這個女人,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一個人!請保佑她,幸福一輩子!

    她伸出半個身子,吹滅了蠟燭,然後學著趙本山的樣子,一個勁地鼓掌,全當是自娛自樂,唸唸道:「好多年沒吃過這種口味的蛋糕了,一定要狠狠地把它吃完!」

    他依舊保持著那副沉重的模樣,看她一個人在那兒耍寶,把蛋糕一刀切過,拿起勺子,遞給他,很認真地對他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你還需努力!你挖那半壁江山,這邊的天下交給我了!!」

    他點了點頭,認命地往嘴裡挖蛋糕,奇怪地是,他再也品嚐不出甜蜜的味道,只剩下滿嘴的澀澀。

    「你可不可以,不要挖走蒂詩函?」她邊往嘴裡塞著蛋糕,很自然地就把話題引回了她此次來的目的上。

    一口蛋糕送至嘴邊,停住了,他抬頭,看著她滿臉的傻氣跟天真,突然間,有些捨不得了!一味的報復並沒有把她打敗,反而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難道這是報應??為他冤枉她傷了冰霓的報應。

    他努力將勺子運入口中,狠狠地把蛋糕吞了下去:「你今天是來當說客的嗎?」

    她點頭,不想再刻意隱瞞。

    「如果我說不呢?」他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眼神裡再也找不到剛剛的溫情。

    她動了動嘴唇,竟然有些後悔,把這難得融洽的氣氛又搞砸了。

    「澤西,我相信,這麼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她認真地看著他,一言一頓地分析:「對於恆澤,像蒂詩函這樣的小人物,你們從來不缺;可是對於易亞來說,蒂詩函雖不是一線的大牌明星,卻是它一直以來的品牌代言者。換句話講,蒂詩函已經被貼上了易亞品牌的標籤,假如在這個時候換人,我們的市場銷售額將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她抬眸看著恩澤西,他是那麼地不屑,灑脫而桀驁不馴,仿若那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她咬了咬下唇,繼續說道:「一般來講,遇到這種情況,我們會用最誘惑的待遇把這樣的代言人搶回來,可是你卻違背了遊戲規則,為她無條件地擔保未來十年的酬勞,倘若她在你們的旗下,無所事事,你們也要繼續堅持嗎?」

    恩澤西漠然地笑,「你是不是多管閒事了?恆澤的利益自然在我掌握之中,這點損失我們還是付得起的!」

    莫雅兒羞紅著臉,緊咬唇角,再也說不下去了。

    事實就是如此,恆澤付得起這個損失;而易亞,會經不起這樣的風波,而後徹底倒台。但是,無疑的是,恆澤也會因此而元氣大傷,到頭來,算不上是賺到便宜,反而讓易亞的現世主SJ集團坐收漁翁之利。

    「告訴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罷手?」莫雅兒冰冷地問,一顆溫存的心漸漸涼了下去。

    她記得在他訂婚典禮上,他已經把她羞辱得無地自容了,那個時候,自己也信誓旦旦地說要死心,再次與他相遇,原來還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到底是她在犯賤還是他的死死相逼?

    他試圖更加冷漠地對她,甚至變態的想要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樣子,真想挖開那顆心看看,到底什麼是她不能失去的?

    當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她心裡那個不能失去的,否則她也不會那麼輕易地放手。

    她不語,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看他。

    他不答,這一刻,他已經抓不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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