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生命之於愛 第八十九章 清醒的她
    沙耶透坐在床上,伸手輕輕的將頭上的髮絲順好,一縷一縷,他的手勁很輕,也很小心。父母已經去和醫生去商量手術去了,只有他留在這裡看著他的妹妹。

    門從外面打開,他轉頭,看到了父母走了進來,母親一見到床上躺著的少女,連忙跑了過來,坐在床邊,只是這樣呆呆的看著,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做,只是他們卻知道,她是一直在哭,一直在落淚。媽媽一直在責怪著自己,沒有給音羽一個健康的身體,現在,還要她受這樣的苦,媽媽一定是已經心疼死了。

    「爸爸,」沙耶透站了起來,有些猶豫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一直是他的榜樣,父親是強大的,父親的嚴厲的,但是,他也是很溫的,尤其是對他音羽,只是現在,他的身上,竟然有著太多的無能為力,而他,也從來沒有在父親身上看到他這種無力而又頹敗的表情。

    「嗯,」沙耶英樹輕輕點了點頭,也向病床邊走過去,將妻子的肩膀攬住。

    「媽媽……」此時,床上的少女緊緊的蹙起了眉頭,睫毛無力的顫動起,像是失翼的蝶,無力飛起。

    「音羽,媽媽在這裡,」沙耶希子連忙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輕輕拍著她的蒼白的小臉,只是她仍是沒有睜開雙眼,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麼惡夢,眼角邊有著一連串的淚水不斷的落下。

    「哥哥……」她又是一聲囈語,卻始終是沒有醒過來。

    沙耶透別過臉,眼眶微紅,此時,他真的很恨自己,是他沒有照顧好妹妹,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肩膀上傳來一陣溫熱,透過皮膚的溫暖安慰,他轉頭,看到是與自己相近的卻成熟很多的臉,「透,不是你的錯。」耳邊傳來父親嚴厲卻不失溫和的聲音,沙耶透低下頭,眼睛卻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女。

    「景吾,景吾……」此時,音羽顯的極為不安,無意識的低喃著,叫著卻全是另一個人的名子,是沙耶夫婦所不熟悉的。

    「透,景吾,是誰?」沙耶希子輕拍著女兒的手,回過頭,焦急問著沙耶透,不知道他們在國外的這些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是知道,女兒與手塚之間的婚約已經解除了,而且,這件事,也是他們同意的,也因昆,她也轉到了冰帝,至於這個景吾,到底是誰,為什麼,音羽就連昏迷著也在不斷的叫著這個人的名子。

    沙耶透聽著音羽口中的低喃,那樣沉痛,他突然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她不是說要和跡部分手嗎?

    難道說,是因為……

    「透,你在想什麼?」突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沙耶透緩緩回過神,看向此時完全看向他的父母,對了,跡部與妹妹的事,他還沒有向父母說過了,所以,他們,還都不知道。

    「是這樣的……」沙耶透於是將所有的經過,全部簡單而又明瞭的說給了父母聽,雖然,他說的很簡單,但是,他的組織能力非常好,而他們卻已經是完全的聽清楚了。

    直到說了最後,沙耶透頓了頓,似是對於那天發生過的事,真的太過心疼了,而聲音中帶著一些顫間,「只是,音羽在來美國的前一天,與跡部分了手,至於分手的原因,我並不知道?」他說著,眼光卻一直落在音羽蒼白的小臉上。其實,是他說了謊,他隱約已經知道了,可是,卻不能讓爸爸媽媽知道,不然,不知道媽媽還能不能支持下去,他們的寶貝真的受盡了痛苦,不管有身體上,還有心靈上的。她已經傷痕纍纍了。

    怪不得國光不讓他知道,也不要讓她問,音羽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所以,才要決定這麼做的吧。

    那個人的時候她,親口推開他,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又需要多大的堅強,更或者她又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知道。

    原來是這樣,沙耶英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跡部財團的唯一繼承者,他曾今是見過一面,記的,那個一個很特別的少年,卻也十分的優秀,他看向一直不發一言的妻子,此時的她,只是看著床上的女兒,

    希子……

    轉頭看向還在昏迷中的女兒,醫生說,她很快就要醒了,面手術,就是後天了,等到做完一系列的檢查,她的女兒,就要去經歷那一場生死的考驗。

    音羽,爸爸知道,你很勇敢,所以,請你,一定要撐下去,好嗎?為了我們,也為了你一直念著的那個人。

    病房內,微微的風吹起了窗簾的一角,奶白色的窗簾,輕微的浮動頭,隱約帶著些清淡的花香,原來,在醫院的外面,有著一個小小的花壇,此時的花壇裡種滿了一大片的百合。

    日本,跡部大宅內,在明亮的大廳內,有一個豪華的酒櫃前,一名身姿優雅的少年,將背靠在酒櫃上,曲起的手指間端了一杯紅酒。他晃著著酒杯,透明的玻璃杯,似讓他的手指更加的細嫩的潔白。

    指端如幽蘭一般的輕握著,指尖透著些許健康的透粉色,手指纖長有力,骨節十分的分明,如同世上最為精緻的藝術品,讓人一看難忘。

    少年半瞇著雙眼,濃蜜的睫毛映在臉上,落下了兩排淡淡的陰影,他張開雙眼,瞳孔是極為透澈的藍色,如同大海的顏色。還有遙遠的味道。他的眼睛可以看到最寧靜的海,但是,也可以看到最危險的海。

    神秘,溫柔,堅定。

    只是,當他低下頭看酒杯時,半斂起精緻的眼瞳,卻會在不知不覺中萌生出一種寂寞的錯覺,是嗎,錯覺。

    他抬頭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味蕾上,全部是酒香,淡淡的酒香瀰漫而過,晃晃酒杯,他將酒杯放在酒櫃上,他知道,這種酒是無法多喝的。

    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站在酒櫃前的少年,臉上的笑容減了些,他微微歎了一口氣,自從沙耶那天離開以後,景吾少爺一直就這個樣子了,雖然他有時還是跟平常一樣的笑著,但是,他可以看的出,現在的景吾少爺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

    他走近了他,站到了跡部景吾的身後,恭敬的說道,景吾少爺,你要東西已經好了,現在已經送過來了。

    跡部景吾回頭,額間的髮絲微微的揚了起來,他的頭髮被打理的很好,雖然短,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華麗風情。

    「嗯,讓他進來吧。」說完,他又背過管家,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珍藏100多年年的紅酒,味道,還是特別的。只不過,卻也越來越無味了了。

    拿起酒杯,他走到沙發邊,然後坐下,很自然的將右腿疊在了左腿之上,手指輕輕的磨梭著杯子。

    不一會兒,管家帶著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中年男子身上穿著正規的西裝,手中還拿著一個粗致的盒子,盒子十分的小,但是,卻十分的漂亮。

    中年男子向跡部景吾恭敬的彎下腰,「跡部少爺,你所要的東西已經做好了,請驗收。」

    說著,他雙手將盒子遞到跡部景面前,跡部景吾放下手中的酒杯,接過了盒子,他低下頭,看著這個小小的盒子,白皙的臉上因為燈光的原因,越顯的完美無比,雖然未成年,但是,那種與生句來高貴的氣質,精緻的面孔,優雅的舉止,真的很容易讓人臣服,走到那裡,他都會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打開盒子,盒子裡面放著是兩個極為精緻漂亮的戒指,不算簡單的設計,上面可以看到細小的花朵,卻一點也看不出俗氣,戒指的正中心,分別鑲嵌著三顆鑽石,在燈光下更加的璀璨。

    「跡部少爺,這些都按照您的意思來定做的,戒指是流線的是設計,女款有茉莉花瓣裝飾,而男款剛是用玫瑰花,至於鑽石,全部是經過細緻切割的南非鑽石,」中年男子看著少年審識的目光,連忙解釋道,這兩個戒指,都是名家所設計的,費力他們極大的時間與心力,每一道工序都是極為細緻的,就怕有一個小小的瑕疵,希望這次他可以滿意。

    跡部景吾逕自蓋上了盒子,淡垂下的眼睫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此時,就連那個中年男子都感覺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頭上有什麼在落下,伸手,手上全是汗水,好強的壓力,明明只有十來歲,但是,他這樣不言不語,還真是讓人感覺有些害怕。

    「嗯,可以了,很不錯,」半天,跡部景吾和抬起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管家和那個中年男子,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然後,低下頭,他的手指輕輕的撫著盒子,嘴角若有似無的帶起了一片溫柔的笑意。

    中年男子這才終是鬆了一口氣,跟著管家走了出去,在走出別墅門口時,他又是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跡部家的人果然都是沒有一個好惹的。

    送走中年男子,管家再次走了進來,跡部景吾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那一大片玫瑰花田,有的盛開,有的,卻已經敗了,這就是花的生命,不管開的多麼的嬌艷,總有一天,會有落盡的那一刻。

    但是,到了來年的春天,又會是它們繁花盛開的那一天。

    伸出手指,他習慣的攏著自己的頭髮,少年的唇邊那抹淺淺的笑意,比玫瑰還要美麗幾分。

    「景吾少爺,已經都準備好了,請問您準備什麼出發?」家站在他的身後,恭敬的問著背對著他的少年。

    「現在吧,」他轉過身,張開手掌,掌心中那個精緻的盒子一直握在了他的手中。

    「是的,景吾少爺。」管家答應著,然後很快的退出的大廳。

    跡部景吾再度看了一眼底下的那片玫瑰花田,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他口袋中,轉過身,衣角緩緩的逸開了一片淡白色的光暈,極美。

    此時,在另一個國度,音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已經昏睡了6個多小時了,卻一直都沒有轉醒,沙耶透坐在一邊看著一本書,不時的會看向床上的少女,爸爸強帶著媽媽去吃飯去了,所吧,這個時候,病房內只有他與音羽。

    有些微微的光落在了她的臉上,音羽輕輕顫動了幾下睫毛,緩緩的睜開雙眼,聞到的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有一片白光落在她的眼瞳同,再次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牆壁,這裡,是,醫院,這種感覺,她再是熟悉不過了。

    轉過頭,她看到了坐在一邊的沙耶透,此時,他正低頭看書,手指輕鬆的翻過了一頁,好像,她又讓他擔心了,不但是他,還她那對不算陌生,卻很熟悉的父母,他們給了她太多的溫暖,太多的幸福,她已經不想離開了,怎麼辦呢。

    不想離開了。

    輕輕的眨了幾下眼睛,她將眼中的水霧眨去,手指握了握,感覺到身體終是有了一絲力氣,慢慢的坐了起來。

    聽到聲響,沙耶透放下手,看向病床,發現床上的音羽已經坐了起來,此時正在看著他,學是那樣清清淺淺的笑容,不見風雨。

    「音羽,」沙耶透連忙站了起來,坐在了床邊,上下的檢查了一番,才算放心,然後,突然的,他的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十分有力,但是,音羽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阻止他,她知道,他只是因為太擔心她了。

    發現了自己的力道太大了,沙耶透慢慢放鬆了手,卻還沒有移開放在她肩膀的頭,手上有著她的體溫,他這才放心了,他的妹妹,醒過來了,他還沒有失去她。他真的不敢想,如果他的妹妹真的出了什麼,他們全家都真的要崩潰了。

    音羽,你知道不知道,擔心死哥哥了。你這個笨蛋,沙耶透揉著音羽的頭髮,說了,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卻沒有用力。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音羽淡淡的笑意,笑意帶著某種溫暖,卻讓沙耶透第一次看到她眼中所隱藏的東西,太多的悲傷,太多的痛苦,其實,她已經很累了。

    「音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放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沙耶透拿了一個枕頭放在她的身後,扶著她靠好。

    將背靠在軟軟的枕頭上,音羽低下頭,垂起的眸子,掩住了眸底的水花,當再次抬起頭時,卻只有清澈的眼波。

    「我,早就知道了。」是啊,她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卻沒有告訴他們而已。

    「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沙耶透的聲音帶著極大的沉痛與挫敗,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完全的不知道,他真是一個失敗的哥哥。

    「哥哥,不用自責的,」音羽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那樣溫暖的手,那樣溫暖的人,是屬於親人的,「哥哥,不告訴你們,是因為你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與其這樣,不如就讓你們晚幾天知道,這樣,你們就會多輕鬆幾天,即然結果都一樣,如果一個人可以承受,為什麼,還要多加幾個人呢?」

    更何況,她握著哥哥手掌想起了另一個國度的少年,更何況那個時候,已經快到全國大賽了,她怎麼可以讓另一個他去分心,讓他去擔心呢?

    沙耶透緊緊的抿住唇,只是定定的看著她,似要從她的小臉看到些別的什麼,只是,他看的只是她臉上的清清笑意,那樣的清澈而又乾淨。

    是啊,告訴他們又如何呢,他們也只是多一天的擔心而已,他的這個妹妹,還真的是不是普通的傻。

    「音羽,告訴哥哥,你與跡部的分手,是不是也是因你的病情?」沙耶透握緊她的小手,不經意的在說出這句話時,感覺到了她手指的顫抖。

    他知道,他這次是猜對了。

    她將所有的事都想好了,做好了,唯獨留下自己,什麼都沒給自己做過,也什麼都沒有為自己想過。

    音羽垂下雙眼,唇角終是無力的落上,再也無法笑出,景吾,是她心上最深最疼的痛,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在,恨她。

    或許是,忘記了她,他是那麼一個驕傲的人,怎麼會允許這樣的背叛存在呢。

    「哥哥,」音羽抬頭看向沙耶透,「哥哥,不要把這件告訴給他好嗎?」她請求著他,明亮的雙眼間氤氳成了太多的傷。

    「為什麼?」沙耶透的手指頓了頓,最後緊緊握了起來。

    音羽輕輕一笑,這樣的笑,卻真的很讓人心酸,她抬頭看向窗戶,外面的世界,還是會有陽光,但是,卻會沒有她的。

    她緩緩的回眸,看向沙耶透,「他給了我太多的幸福,我現在,只是想把幸福,還給他而已。」

    沙耶透聽到他的話,身體一愣,原來,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但是,終是無法拒絕她的話,他點了點頭。然後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躺下。

    音羽平躺在病床上,不需要抬頭,就可以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醫院的病房,很安靜,沒有特別吵的聲音,甚至,就連空氣裡都有著若有若無的百合香氣,很不錯的環境,只是,她卻是無力去欣賞。

    那幾天,讓她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幸福,真的很幸福的,而她,已經感覺足夠了,真的夠了。

    所以,她需要的,只是將這些還給他而已。

    他不需要傷心,也不需要難過,如果恨,就這樣恨著吧,如果忘記,也就忘記吧。

    沙耶透替她蓋好被子,見她累了,也不在打攪她的休息,他坐到原來的坐位上,拿起那本書繼續看著,卻又放下手中的書。

    他妹妹的感情之路,真的是走的太不艱辛了,艱辛讓他,真的太過心疼了。

    與此同時,醫院的門口開來了一輛加長的豪華汽車,車子停下,先是司機走了下來,打了後車門,然後才是走出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少年。

    在這個少年走出來不久,最後車內邁出了一條長腿,另一名少年走了出來,年輕看起來十分的年輕,但是,卻可以讓人過目不忘光華,流金的淡淡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逐漸清晰的的是他特別精緻的臉龐,細長的眼,兩排睫毛細細的刷下,落在了他的眼簾之上,但見一片華麗無比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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