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無痕如此殘忍,周圍一干人心中掠過一道驚愕與恐懼。
不過驚愕過後,眾人對他投去一道道同情的目光,這傢伙確實打得爽了,可是他不知道李宏文背後還有一個練氣六層的爹——李懷,並且有著極其廣泛的人脈麼?就是一般的高階練氣士,都不願輕易得罪。
先前眾人面對白無痕的氣勢,單獨的面對的還是較少的,並且主要匯聚在李宏文身上,只知道他很強,究竟有多強,就不是他們能夠知道的了。
周圍一干人影,全部下意識,後退了幾步,以免殃及池魚,不少人開始暗暗慶幸,搶打出頭鳥,還好自己先前沒有太過分,否則被踩在地上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找死,竟敢動我兒子,我讓把你挫骨揚灰。」正在白無痕胡亂思考間,忽然一道激怒的語音從遠處傳來。
旋即四個人影,從遠處激射而來,速度比起白無痕御風之術的速度,還快了數倍,駕著一片長約一丈的葉子。
「飛行法器。」
望著那激射而來的四個人影,場內眾人臉上湧起一股敬畏與羨慕,李懷在外門算是頗具威名,特別是在這底層修士中,並且手腕利害,一般修士都不敢得罪。
白無痕臉色微微一變,今日或許要大幹一場了,這老不死的,速度好快,下意識移開踏在李宏文身上的雙腿。
「你是何人?年紀輕輕,便下如此重手,師從何處?」李懷老氣橫秋的問道,卻沒有貿然動手。
這番話使得白無痕略顯意外,沒想到自己兒子被打殘了,對方還有如此耐心,看來活了如此多年的老不死的,都有著一把刷子。
「我不是何人,只不過此子出言污穢我等,我替你教訓一二而已。」白無痕想了幾許,梁子雖然結下,但是也是有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計劃,畢竟打斷腿而已,又不是斷肢,接起來就行,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哈哈,我李懷的兒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算什麼東西?」李懷見白無痕竟然示弱,原本的忌憚少了大半。
畢竟身後有背景的人,一般都是口出狂言,無所忌憚。
「有其父必有其子,兒子是如此,父親指定不是什麼好貨色。」白無痕興起一股溫怒,去你媽的,給你一條繩,你還真往上爬。
「鄙人李懷,不知道友貴姓?」李懷竟然態度大轉,看來未分清楚白無痕的底細,不敢輕易得罪一位高階練氣士。
白無痕差點厥倒,有這麼玩的嗎?真是楞的怕橫的,橫的怕傻的。
眾人被李懷表情惹得有些愕然,這個傢伙太不要臉了,欺軟怕硬也表現的太明顯了吧。
「李懷,不認識。」白無痕口不應心的對道,這個傢伙真是欠干,為何這麼多廢話,故意裝傻才是王道。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任李懷修養、城府再深,此時也勃然大怒。
「不認識,自然就不知道。」白無痕也想看看這個傢伙的忍耐極限。
其實白無痕心中有著另外一番想法,以李懷的聲名來鑄就自己威名,想在外門待下去,沒有一點威名,那是很難的,更何況事情已經鬧大,就再大點,大大越善就是這樣來的。
……
「大姐,你說此次獵獸大賽聯手,碧霄宗會拒絕嗎?」
山間之上,兩人正在毫無顧忌的聊天,二人騎著一隻火紅的大鳥,毛髮順滑,神態悠然,徐徐而行,極為平穩,背上兩人穩如磐石,紋絲不動。
身後跟著十來位,駕著飛行法器,衣著不凡的修士。
要是白無痕看到兩人,肯定下巴都得掉下來,這兩人正是與他有過摩擦的墨冰萱與墨冰璇。
「這對雙方都是有利無弊之事,想必碧霄宗外事長老也不會推辭。」
「說的也是。」墨冰璇訕訕一笑。
旋即,微微一愣,貌似那個讓她丟盡臉面的傢伙也是碧霄宗的,緊接著說道。
「大姐,你說我們會不會遇到那個討厭的傢伙。」
「你不會看上那小子了吧。」墨冰萱撲哧一笑,忍不住打趣道。
「才不會呢,要是讓我碰到她,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可惡的傢伙。」女人有時記仇就是這麼簡單。
就在此時,兩人張望下方。
「白無痕,你睜眼說瞎話。」李宏文忍不住大聲謾罵道,白無痕不認識他爹,有可能嗎?
「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墨冰萱修略高,眼力比墨冰璇好。
「就是那小子,剁他去。」墨冰萱微微一喜,舞了舞拳頭,腳下一頓,那火鳥一鳴,朝著下方而去。
今日不同往日,姐帶了一大堆幫手,還怕你一個小毛孩不成?
「哎,小妹,這可是碧霄宗的地盤,別惹事生非。」大姐忍不住提醒道,「喂……」
明顯墨冰宣的提醒沒有絲毫用處,火鳥坐騎還是向下一沉,朝著白無痕飛去。
「快看啊,赤火鳥。」
「是呢,竟然還是四階的,寶貝啊!」
「要是我能夠擁有一隻,那是死了也願意啊!」
「你去死吧,就是把你賣了,也買不到一根鳥毛?」
頓時眾人把注意力放到高空之中的赤火鳥身上。
「咦,朝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