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劫:皇子不上鉤 情路迷離 216
    眾人扮成商隊出了帝都,官道上,時不時能聽到月兒頗有氣勢地口號。

    「打劫,爺我劫色!」

    「你從不從?不從我下藥!」

    「美人,別逼爺動粗,再不從就強了你扛走!」……

    眾人都被月兒鬧騰得心煩意亂,皆是哀幽地望著上官羽晨,莫不在心底腹誹著,快從了她吧,讓她消停點兒。

    上官羽晨頗為無奈,深知月兒性子倔強,只好輕聲道,「月,莫要吵了別人。」

    月兒鬧騰大半天,這白衣美人也沒搭理她,此時聽聞上官羽晨所言,立時眼波霍霍地盯著那若水墨畫般的謫仙人物。旦見白衣飄袂的絕色人兒騎著那通體雪白的大馬兒正溫情脈脈看著自己。

    月兒立時精神大震,圓滾滾的大眼睛不懷好意地彎成兩道月牙兒。一拍身下色妞兒的大馬頭,喝道,「還不過去。」

    色妞兒很識趣地配合著湊近上官羽晨的座騎飛雪,月兒趕緊湊到白衣美人耳邊,刻意壓低了嗓子,小聲道,「劫色。」

    上官羽晨本打算一直以不變應萬應,卻在月兒那輕柔的呼吸吐氣如蘭般落於耳根時,心尖一顫。眼波微蕩,那汪沉寂如潭的眸子裡終是微不可察地漾開絲絲漣漪。那剎那間綻放的放華若極地的冰蓮初開,又如深冬柔照的一縷陽光,直教人移不開目光。

    月兒嚥了口唾沫,心中更是堅定要將這白衣美人劫走,不能讓他娶蘇若瑤。在眾人來不及反應之時,月兒突然竄到上官羽晨身後,猛地一夾馬腹,大喝一聲,將搶劫行為做實了。

    一陣倒抽氣聲後,眾人驚覺月兒當真是將那謫仙般的人打劫了去,立時咬牙策馬揚鞭緊追不放。怎奈那飛雪快得如一陣風,須臾便將眾人遠遠拋在腦後。

    上官羽晨坐在月兒身前,任她緊摟著自己的腰身,握著韁繩的手指輕動,卻沒有制止飛雪的狂奔,兩人就這麼迎著風,追著太陽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遠,只到月兒被馬兒顛簸得腰酸背痛才放慢馬速,望著四周陌生的風景,月兒有些茫然了。這真將白衣美人打劫了,倒有些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上官羽晨將月兒從身後攬到身前,環在懷中,淡雅若菊的聲音裡含著寵溺的調侃,「劫了我準備去哪兒?」

    月兒面色一紅,撓了撓額角,小小聲嘀咕著,「不知道,沒想那麼多來著。」

    上官羽晨幽幽問道,「想去哪?做什麼?」

    月兒咧嘴一笑,彎著兩彎月牙兒道,「咱想回家,娶你做媳婦。」

    上官羽晨無言以對,他可以任她鬧騰,可以永遠陪在她身邊,只有這個話題是永遠的禁忌。

    月兒本就心大,她其實也沒想真把白衣美人劫到哪去,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姐姐不管?不過也就是一時頭腦發熱想藉機與白衣美人多親近會兒。

    天色漸晚,月兒累得眼皮直打架,自動自發地往上官羽晨懷中輕拱了兩下,兩眼一合,夢周公去了。

    上官羽晨懷抱著月兒,任馬兒自由漫步。他知道,皇上的暗部,上官驚風的影衛,上官流雲的屬下,自己的暗衛,還有邀月宮那七大護法都會在不久後趕來。這片刻的溫馨恬靜能維持多久便是多久吧。

    夕陽斜照,兩人就這麼相依相偎於馬背上,那大呼打劫的小人兒正顧無顧慮地呼呼大睡,而被劫之人卻是於雲淡風輕間目光深遠攸長地欣賞著那殘陽似血。

    上官羽晨的暗衛果然更勝一籌,竟是第一撥追上的人馬。眾人遠遠便見這極其詭異的一幕,那情景倒更像是他們主子劫了月兒那小妮子。本想上前的眾人在主子的示意下不敢驚擾睡夢中的小人兒,就這般暗中護著兩人。

    一陣「咕嚕」聲傳來,月兒揉著正唱空城計的小肚皮,幽幽睜開雙眸,意識不清地在上官羽晨懷中輕蹭著臉頰,驚覺眼前之人竟是白衣美人,立時精神抖擻,大呼一聲,「劫色!」

    上官羽晨唇染笑意,這小妮子只怕是還沒睡醒,輕聲提醒,「劫過了。」

    月兒呼閃著清亮靈動的大眼睛,番然醒悟,貌似她已經將這打劫做實了。卒而小嘴一咧,月兒歡實地笑得合不攏嘴。神清氣爽間,月兒倒是覺得肚子不那麼餓了。抑制不住心頭的歡愉,月兒隨口哼哼著小調,到後來終是歡暢淋漓地吟唱出聲。

    迎著絢麗的夕陽,月兒櫻唇啟合間唱出的調子竟是直教人臉紅心跳的緋靡之音,「moutain top就跟著一起來,沒有什麼阻擋著未來。deeping night就你和我的愛,沒有什麼阻擋著未來……」

    那曖昧的咿呀聲從月兒口中吟唱而出,竟似男歡女愛之時羞人的低吟。就連上官羽晨這般淡雅清冷的性子聽到這番熱浪的吟唱,也禁不住面染緋色。

    望向懷中的小人兒,上官羽晨卻見月兒唱得那叫一個歡實陶醉。跟在兩人身後的隱衛眼見主子的窘迫與月兒的歡暢顯成截然不同的對比,一個個險些笑抽了過去。

    那素來雲淡風輕的謫仙人物終是有些沉不住氣了,上官羽晨扳過月兒的小臉,怕傷了她的自尊心,思量後宛轉道,「月兒,這歌太特別,換個曲子如何。」

    月兒得了上官羽晨的稱讚,立時興致勃勃,誇下海口,「你想聽什麼,我就唱什麼。」

    上官羽晨望著月兒那期待熱情的大眼睛,不忍拂了她的心意,隨口說了首意境頗為清雅的曲子。

    月兒聽聞上官羽晨所點之曲,眨巴了下大眼睛,嘿嘿乾笑兩聲,討好道,「這個我不熟,咱換一個。」

    身後跟來眾人已經笑得個個前俯後仰,為防主子察覺,不得已之下竟個個頗有默契地點了自己啞穴。如此這般卻仍是將七尺男兒折磨得面部抽搐,那絕對是笑抽的。

    上官羽晨摸不透月兒究竟會唱什麼曲子,聽她唱過幾回,都是些聞所未聞,熱辣猛浪的情歌,一時之間倒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月兒見上官羽晨單單動了動唇卻不搭話,訕笑中討好道,「今天先換個別的,下回學好再唱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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