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劫:皇子不上鉤 情路迷離 199
    上官羽晨自是察覺到月兒的心思,一直陪在月兒身邊,偶爾與她聊聊天,直到月兒眼皮打架,這才將她輕輕的抱上床榻,看她睡下才轉身離開。

    上官羽晨前腳剛走,月兒便立時睜開圓滾滾的大眼睛,縱使對上官羽晨心生愧疚,卻也要混出府去醉心樓見上官流雲,隱隱覺得若是不去便會發生大事。

    月兒一打開門便見護衛如門神般堵在門外,「公主,主子有吩咐,請公主好好休息。」

    月兒沒法子,只得返回屋子裡繼續抓心撓肺,焦燥得仿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直打轉。

    此時,一道纖細的身影正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逍遙王府。來人正是月兒的姐姐蘇媚兒。幾個起落間,媚兒便入了後院,隨手挾持一了名丫鬟,壓低了嗓子冷聲道,「帶我去水國公主的房間!」

    丫鬟哆嗦著將媚兒領到蘇若瑤的房間,媚兒一個手刀將丫鬟敲昏便閃身進了房間。蘇若瑤來不及呼救,媚兒已長劍出鞘,直指蘇若瑤。蘇若瑤雖貴為公主,卻也是深藏不露之輩,機敏的躲閃,抽出床頭寶劍與媚兒纏鬥起來。

    媚兒眸色一凜,劍花狂舞,招招狠厲,誓要將蘇若瑤置於死地。劍尖帶著殺氣直逼蘇若瑤。只一瞬間,蘇若瑤的寶劍便被媚兒輕易挑開,冰冷的劍鋒滑過蘇若瑤細緻的脖間,出於本能,蘇若瑤一旋身,險險躲過這致命的一劍。

    然而脖間仍是留下一道小小的傷口,溢出絲絲腥紅的血色。與此同時,媚兒的劍尖在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挑出一塊玉飾。眸色一沉,媚兒欺身而上將玉飾緊緊握在手中,一絲詫異,一絲驚愕。這竟然是……

    「說,這玉飾從何得來!」媚兒強壓下心底的震驚,三尺青鋒緊緊抵住蘇若瑤細嫩的脖子。

    蘇若瑤心中疑惑,然而受制於人,卻不得不低頭,「此來本公主從小佩戴之物,乃父皇御賜。」

    媚兒緊握玉飾的手有些顫抖,緩緩放下長劍,顫聲道,「你……」

    話尚未出口,門外的丫鬟不知道何時已清醒,大聲呼叫著,「有刺客!來人啊,抓刺客!」

    媚兒急忙上前,似乎還想向蘇若瑤說些什麼,「我……」

    蘇若瑤卻是眸色一冷,趁媚兒失神的當口,就地一滾,撿起地上的長劍直刺媚兒胸前。

    媚兒一心想向蘇若瑤打探玉飾的來由,一時不察,眼見尖劍迎面逼來,只得足下輕點,連連退後,不想卻撞上身後的桌子,無路可退之下狼狽地一旋身,劍鋒劃過手臂,剎時鮮血如注。媚兒沉沉看了蘇若瑤一眼,不再戀戰,拋出玉飾,飛身掠出房間。

    月兒聽聞蘇若瑤那邊的動靜,機靈一動,直覺這是個好機會,猛地拉開門道,「你還愣著幹嘛?快去查看有沒有刺客,我可不想送命!」

    護衛面露難色,猶豫間卻見月兒小手一揚,驚愕地張嘴囁嚅,「公,公主,你……」話音漸小,終是眼前一黑倒地昏睡。

    月兒得意地拍拍小手,看來隨身攜帶些迷藥還是不錯的。左看右看,見無人注意她這邊,趕緊費力地將護衛拖進房間,將門一關,趁亂往後門溜去。豈料上官羽晨似是知曉月兒不會安份,竟在後門也留了護衛。月兒急得在牆角亂轉,終是尋了個狗洞,不假思索趴下就往外鑽。

    一出王府,月兒便火燒火燎往醉心樓狂奔,終是趕在子夜更響衝進了醉心樓。老鴇將月兒領致後院,一見月兒,上官流雲口中初嘗的一口清冽酒香毫無形像「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只見月兒頂著亂蓬蓬的鳥窩頭,滿頭的大汗混著泥漬將一張小臉染得髒兮兮的,進王府後換上的新羅裙在爬狗洞時劃開好幾道口子。上官流雲驚道,「怎麼弄得跟個逃荒的似的?」

    月兒大口喘著氣,二話不說,搶過上官流雲手中的酒杯,想也沒想就大口喝下,直嗆得猛咳嗽。

    上官流雲忙一邊遞過一杯香茶,一邊幫月兒順氣,誘人的唇角在見到月兒這一身狼狽時禁不住微微上揚。

    月兒緩過氣來才道,「我可是趁著王府抓刺客才爬狗洞溜出來的,這要是讓羽晨美人知道,還不得給我臉色看。我等會兒還得順著狗洞溜回去呢。」

    上官流雲唇邊的笑意瞬間僵硬,面色一沉,卒然放開月兒,怒喝道,「你即然怕他生氣,又何苦委屈自己來這一趟?你走!爺在醉心樓不缺女人!」

    月兒一聽,惱了。本在逍遙王府就受了蘇若瑤一肚子氣,如今還是瞞著上官羽晨偷跑出來見上官流雲,沒想到上官流雲也擠兌她。

    狠狠將茶杯往桌上一扣,月兒氣得混身直顫,憤憤不平地道,「好,好得很!你們一個個的都有漂亮女人,爺我就是不漂亮,不聰明!怎麼滴吧!你不待見爺,爺我走人!」

    月兒只覺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咬緊下唇,扭頭就往外衝。

    上官流雲只覺得心中一窒,瞬間上前,由身後一把緊緊摟住月兒,將頭埋於她滿是汗水的頸項,沙啞著嗓子道,「別走。」

    月兒察覺到上官流雲的異樣,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覺得他的聲音聽上去好難過,好傷心。一時忘了掙扎,也不忍拒絕,僵硬地任上官流雲抱著。

    上官流雲等不到月兒的回應,環住月兒的手寸寸收緊,似要將她揉進體內。沉緩呼吸後,上官流雲才再次啞聲道,「月月,別走,留在我身邊,哪也別去。」

    心底在不斷叫囂祈求,只要她答應,他便放棄探尋聖女的下落。只要她答應,他便放棄這場血腥的爭奪。仇恨,不甘,他統統可以放下,只要她答應。

    月兒不知道上官流雲內心的掙扎,卻隱隱覺得此時若掙扎會讓他傷心難過,只得訥訥地小聲喚道,「流雲,我……」

    不待月兒繼續,門邊,上官羽晨一攏白衣飄袂,深沉若海的聲音在夜色中清冽盪開,「如此情真意切,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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