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劫:皇子不上鉤 到底喜歡誰 164
    月兒驚覺又說錯話了,直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急忙改口卻是錯上加錯,「我沒有,沒強他,只說了要強他……」

    上官羽晨輕合眼瞼,轉過身負手而立,緩緩地吐出一句,「我乏了,你回吧。」

    月兒看著上官羽晨漠然疏離的背影,也不管他願不願聽,幽幽地說,「我就是想告訴你,別去和親,別娶漂亮媳婦。喝高了,走錯門,就強了……」

    「送客!」冷冷的兩個字,月兒委屈地望著上官羽晨,為什麼他不聽她解釋呢?為什麼見著他就不能好好說話了呢?

    侍衛將月兒拖出營房,月兒卻不甘心就此離去,固執地守在門外,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扉,不斷地自我安慰。再等一會兒,再等一小會兒,白衣美人就會開門了。

    隔著一扇門,上官羽晨疼惜的目光眷戀地凝望著門上斜長的剪影,他相信月兒鬧騰軍營是為了尋他,也相信她會走錯門,可一聽到「強了」兩個字便覺極為刺耳。他無法再保持冷靜,向來淡薄的心竟也起了妒意。

    不知過了多久,就是月兒快要絕望之時,那扇緊閉的大門再次為她而開啟。上官羽晨靜靜望著固執的月兒,輕輕一歎,走到她跟前。

    月兒立時咧開嘴,揚起一臉傻氣的憨笑,靈動的大眼睛在黯夜中灼灼閃亮。

    上官羽晨輕輕抬手,溫潤白玉的纖長手指輕輕撫弄月兒額前垂落的碎發,幫她掖到耳後,淺淺低語,「歇著吧。」

    月兒傻楞楞地望著上官羽晨,小心翼翼地尋問,「你不生氣了?」

    上官羽晨已經平復了心情,唇角微微上揚,無聲地點了下頭。

    月兒欣喜若狂,一頭撲進上官羽晨溫暖的懷抱,緊緊摟住他的腰身,撒嬌地搖晃,「別去和親!別娶漂亮媳婦,漂亮媳婦不可靠。」

    上官羽晨眉眼含笑,柔和的目光望著月兒,脈脈溫情如泉般在眼底潺潺流動。心中了悟,她在軍營鬧騰了一晚定是為了此事,知道不給個說法,只怕她是不會消停。薄唇輕啟道,「不娶。」

    月兒得了上官羽晨的應承,又得意忘形起來,想著還沒跟白衣把話解釋清楚,得乘著他心情好先說了。

    月華如水傾瀉一地,旦見月兒極認真地摟著上官羽晨,慎之又慎地說道,「羽晨美人,我沒想強了流雲,我以為那個是你。」

    上官羽晨柔和的臉色剎時僵硬,狹長的桃花眼輕輕一瞟,岱眉微挑,「你想強了我?」

    月兒毫不猶豫,堅定不移地點了點頭,「嗯!強了扛回家!」語畢一臉期待討好地望著上官羽晨,等待著他的褒獎。直覺白衣美人定是誤會她強了上官流雲而不高興,若是說想強了的那個是他,這白衣美人肯定會很高興的。

    「噗……」一聲極其隱忍的低笑傳來,上官羽晨面色一沉,冷冷掃向一旁的侍衛。侍衛抽搐著轉過臉,不敢再造次,只是那顫抖的肩膀洩露了他偷笑的情緒。

    上官羽晨望著眼前一臉無辜,討喜地瞅見著自己的月兒,漠然掙開她的熊抱,毫不留戀地轉身進了房間,「砰」地一聲將房門緊閉。

    月兒納悶地杵在原地,實在不明白為何這白衣美人又不高興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鬧騰了一整晚,月兒實在是沒有精神再糾結了,反正已經解釋完了,這表白也算是完成了。舒緩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回房睡覺去了。

    戰事一了,三位皇子便要奉旨前往水國。

    當月兒一覺睡到大天亮,伸著懶腰從營房走出來時,軍中已在準備馬車,上官羽晨站在馬車前,貌似正準備出發?

    月兒一路小跑著衝到他跟前,錯愕地問道,「羽晨美人,你不是不娶漂亮媳婦嗎?」

    上官羽晨深知前去水國定然事端頗多,儘管心中捨不得月兒,卻也不願意將她捲入是非當中。和親之行是聖旨,他必須去,至於誰會是最後和親的皇子,他不在意,因為他清楚自己要的是誰。

    略為思索,上官羽晨沒有解釋,修長如玉的手指輕理著她額前微亂的髮絲,柔和地說了句,「去水國不是娶漂亮媳婦。」

    月兒樂了,咧開嘴笑道,「呵呵,那正好,我也去!流雲說帶我去玩兒來著。咱大傢伙一起,人多熱鬧。」

    上官羽晨聽聞上官流雲要帶上月兒,如煙的岱微動,濃密的長睫輕輕一顫低垂著,似乎思考著什麼。

    月兒卻等不及了,飛跑開來,嘴裡還大聲嚷嚷著,「我去通知流雲和驚風。」

    一切準備妥當,上官驚風跨上了黑頭大馬,本想帶月兒同騎,可怕她一路受累,於是吩咐她坐馬車。

    月兒剛想去鑽上官羽晨的馬車,上官流雲卻扭擺著水蛇腰依上月兒肩頭,柔柔弱弱,楚楚可憐地飛著媚眼,幽幽地道,「月月,人家現在可是傷員,你可要對人家好點兒。」

    聽聞上官流雲所言,月兒只覺混身寒毛直豎,很想一掌把他拍暈了,可是月兒這人心軟,一看他那哀怨的勾魂眼就洩了氣,無奈地歎道,「傷員,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營中停了兩輛馬車,一輛是是上官羽晨的,一輛是為月兒準備的。

    月兒準備把馬車讓給上官流雲,自己去鑽上官羽晨的馬車,可上官流雲不依啊。水蛇腰一扭,媚眼幽怨地睥睨著月兒,緊咬著殷唇,淒淒哀哀地道,「唉,可憐人家有人生,沒人疼,被人強了還不招人待見。真是由來只見新人笑,我這舊人……」

    月兒沒轍了,垂頭喪氣地回了句,「你想怎麼樣都依你。」

    就這樣,月兒領著上官流雲同時出在上官羽晨馬車前。一臉沮喪,眼巴巴地望著白衣美人,不知該作何解釋。

    上官羽晨默然看著一臉期盼的月兒,掃了一眼弱不禁風死貼在月兒身後的上官流去,掀開車簾,抬腿上了馬車,掃了眼几案上擺放的糕點瓜果,回眸看向月兒,放下簾子先進去了。

    月兒立刻領會了白衣美人這小眼神的意思,樂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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