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惑國女太監 第5卷 168、惑國妖孽
    我明顯的從離輕霧的臉上看到了不快,我知道是因為我醒來後最無意識的那聲『王爺』,無意識的才是心中所想的吧?

    「皇上,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見到你。」我埋頭撲到他懷裡放聲大哭,哭我的委屈也是哭剛才的尷尬,我不能讓他再多心。

    哭,對女人來說在愛你的男人面前是最好的武器,雖然他可以為國家放棄我,但我知道他是愛我的,他憔悴的臉證明了一切。

    「別哭了瑤兒,我知道你受苦了。」他柔聲安慰我。

    「昭王說追截牙擦蘇在路上看到昏迷的你,之後就昏迷不醒,武弁大夫束手無策,所以將你送回了宮裡,瑤兒,你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他關心的問我。

    我泣血帶淚的將這些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當然逃出來一節做了改動,說牙擦蘇怕追兵窮追不捨所以半路扔下了我,在看到昭王的救兵時我終於體力不支暈倒了,既然昭王什麼都沒說,我也沒必要多言,儘管我們之間清白的比白紙都白。

    我一邊講一邊流淚,他緊緊的抱著我,給我安慰,「你走的當天晌午過後,成統領就滿身是傷的回來,說你們遇劫,全都葬身亂石堆,只有他一人逃了出來,我當即就急的就暈死過去了,日日鬱結於心,再無心理大事,都交給昭王處理回離歌了。」他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解釋。

    我心想,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等不到他的救兵,原來是牙擦蘇在騙我,原來他以為我死了,雖然知道他不是故意不去救我,可我心裡還是不能釋然。

    想到這些天來在牙擦蘇帳篷裡的委屈都集聚在這一刻爆發,哭的一塌糊塗,我誓死為之捍衛尊嚴的男人,知道我的死訊後明知埋屍地點卻沒有管我,難道,他所說的愛,只當我是他身邊可有可無的一個女人嗎?

    難道我死了,你就沒想過要找回我的屍體嗎?

    難道你愛的只是我這具活著的身體嗎?

    他一直抱著我,安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大概苦累了,我在他懷裡睡著了,睡夢中,我彷彿聽到了他的歎息。

    接連半個月,他下了朝就直奔晉陽殿,吃在晉陽殿,宿在晉陽殿,每每看到我身上的那些已經結痂的傷口他就心疼不已,成統領也常常過來,只是這些天他看我的表情總是怪怪的,我知道,他肯定是診斷出我懷孕了,可我還沒有告訴離輕霧,我不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是沒想特意告訴他,或許,我還是在意他在武弁將我棄之不顧吧。

    「朕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的。」這一日,她拉著我的手,看著我白皙手腕上那一道還沒有痊癒的劃痕,握著拳頭狠狠的說。

    我告訴他,那是牙擦蘇想要侵犯我時我為保清白自己刮的,當時看的他心疼不已,只是緊緊的擁我在懷,生怕我再跑了似的。

    「沒關係,一切都過去了。」我像是在安慰他其實是在安慰自己,那十天,真是我的夢魘,這輩子再也不想提起。

    「太后娘娘駕到。」正說話間,外面太監通稟,我和皇上趕忙起身準備去接駕,我身子還虛,起身的時候一個趔趄,離輕霧扶了我一把。

    一轉眼,太后就到了,正好看到這一幕,「看看,成何體統,哀家來了起來接駕還要皇上攙著,這要是皇上來了,你是不是坐在不動了?」太后挖苦的說道。

    還真讓她說對了,皇上來了我還真就坐著不動,還得等著他給我端水呢,我低著頭不說話,我知道他來幹什麼,是替文武百官、是替整個被我霸佔著的後宮,是為武弁死去的千千萬萬的將士來找我茬了。

    野礫國王遞了降表,說是太子牙擦蘇子選妃時看中了月妃娘娘,後又偶然得知月妃娘娘喬裝在在武弁,這才動了貪念,私自發兵,冒犯了天威,願納貢受降。

    降表一上,我便成了惑國妖孽了,皇上私自帶我祭皇陵,牙擦蘇為我犯邊疆,不明不白在敵營呆了十天,雖說已經擊退敵人,可也損失了武弁二成將士,損失慘重,回宮後又整日霸佔著皇上,還說皇上為了我不理政事,身體日漸消受,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就是紅顏禍水。

    朝堂上的這些議論我早有耳聞,只是當做不知道不理,我知道朝政的險惡也知道後宮的勾心鬥角,後宮不適合我,想過平凡安靜的日子的小女人愛上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注定不得善終。

    這一日,終於還是來了……

    我只是按規矩行禮,並不多說一句話,對於他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在敵營受苦受難的時候沒人想到我,我平安的回來的找晦氣的時候才顯得到他們。

    「皇上,哀家早就說過,她不能留,剛進宮惹出多少怪事,你離奇中毒,康妃足月的皇子小產,昭王妃不明不白的死去,現在又引起戰亂,哀家早就說過燒死她一了百了,你非要維護她,今天哀家怎麼也不會再聽你的,一定要辦了她。」太后一點也不客氣,連拐彎抹角都省了,直奔主題,感情她不是來找茬的,是來拿人的。

    她居然說過要燒死我?我看著離輕霧,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母后,這根瑤兒有什麼關係,就算沒有瑤兒這些事情該發生還是會發生的,野礫犯邊,那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這幾年野礫國擴充軍力,犯邊是遲早的事,這次野礫國打敗,那只是一個借口,為的就是挑撥朕與瑤兒的關係,因為他們知道朕沒了瑤兒不能活。」離輕霧拉著我的手,不卑不亢的看著太后,眼神似乎告訴太后,要拿她先拿了我。

    太后沒想到一向聽話孝順的離輕霧居然這麼跟她說話,這麼忤逆她的意思,從小離輕霧和她門母子在宮裡就不受寵,處處受人欺負。

    「皇兒啊,你不知道專寵誤國嗎?」太后哽咽的看著越來越像先皇的離輕霧,心裡陣陣心酸。

    先皇最寵離輕塵的母親慧妃,,離輕塵只比離輕霧早出生五天,卻直接被立為太子,被撫養在儲宮,住最好的、用最好的、有最好的老師教育,皇上對他們母子白依依順,而自己的孩兒離輕霧,只比太子晚出生五天,她們母子倆住在皇上一年都不去一次的偏殿,離輕霧總是偷偷的看先皇教離輕塵騎馬、射箭、詩文,總是問自己為什麼父皇不喜歡我?

    黑玉指環是離家歷代的傳家之物,祖宗規矩,宗室後代中優秀者才可擁有,先皇寵愛慧妃,子嗣匱乏,只有離輕霧和離輕塵是皇族正宗,自然有資格享有,可是壞的給哪個都說不過去,雖然大家都知道太子離輕塵受皇上寵愛,但這黑玉指環向來都是能者得之,皇上也吧能太過偏私,因此設下比賽,哪一個勝了就擁有沒有瑕疵的那枚,離輕霧母子把這當成了獲得皇上重視的機會,勤加苦練,終於在比賽時詩文勝過離輕塵,可皇上偏私,竟然說離輕霧事先作弊,還怪罪其母妃教導不嚴,掌嘴五十,有一掌是慧妃打的,大大的扳指劃過臉龐,歷時出了血,現在臉上還留著淡淡的疤痕。

    當時的離輕霧狠狠的看著先皇和慧妃,眼裡充滿了憤怒的火花,我只是想要父皇看到我,想得到一點父愛而已,可是昏庸的先皇被慧妃蒙蔽了雙眼,看不到同樣優秀的離輕霧。

    先皇對慧妃一如既往的寵愛,而慧妃卻看到了離輕霧的聰慧,處處刁難她們母子,好在離輕塵不像慧妃一樣惡毒,處處維護她們母女,宮裡誰都不跟離輕霧玩耍,只有他帶著貼身小太監月公公陪著離輕霧玩耍,也算給了離輕霧一個快樂的童年。

    後來,先皇寵慧妃不理朝政,以致狼族犯邊,野礫袖手旁觀,先皇聽信慧妃慫恿,親自出征,被狼族俘獲,滿朝大臣為救先皇竟然要離輕霧做質子換回先皇,離輕塵毅然替了離輕霧去狼族做質子,她們母子這才在宮裡慢慢的抬起頭來,一步步擴大自己的勢力,當上了皇帝,這一路的艱辛只有她心裡最知道,稍有一步差錯就會丟了性命。

    「母后,朕不是先皇,瑤兒也不是慧妃。」離輕霧知道母親的意思,先皇獨寵慧妃惑國不假,可自己不會。

    「不管你怎麼說,今天哀家一定要拿了她,以免日後惑國禍君。」太后一揮手,出現了十幾名帶刀侍衛,離輕霧想攔,太后也派人抓了他,令他動彈不得。

    「皇兒,處置了她你怎麼怪母后都行,那麼讓母后給她陪葬都行,可是母后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辛苦得來的皇位被她給毀了」,看來太后是下了決心置我與死地了。

    我微笑著看著他、看著她,生又何歡、死有何懼,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這一天來的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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