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別想逃 第7卷 既然是一對兒,就不該把他們分開
    幾個電話打下來,劉松年表情嚴肅地說:「有人控告她收受賄賂,幫助一家叫浩宇公司的偷逃稅款。這裡面的扣兒做的太深啊,我倒想不出誰會這麼陰毒。這樣對付一個女孩兒實在太過份了。」

    蕭齊咬著牙從沙發站了起來,他給劉松年深深鞠了一躬,「劉伯,謝謝您!我結婚那天,您請一定要到。」

    劉松年點了點頭蹙著眉同他告別,出了門蕭齊立即找了最近的一家毛線店,買了線團和針給林嵐送去。

    他太瞭解林嵐了,這一夜,她必定無法安眠,他不能陪在她身邊,可他怎麼能、捨得她孤單淒涼度過漫長一夜。

    那一剎那,他想起林嵐媽媽曾經的話,他要讓林嵐給自己織一條圍巾,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以支持林嵐熬過黑夜的辦法。

    「那……好吧。可是,你要救我早點出去。」接過蕭齊遞過來的針和線,林嵐揉了揉眼睛。蕭齊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硬著心腸起身出了拘留所。

    回到自己的寓所,蕭齊躺在那張曾經留下過林嵐氣息的床上,雜亂的思緒紛至沓來。

    浩宇公司,那是個什麼樣的公司,竟然敢聽從曾喬喬的指揮,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傷人一千自傷八百的道理?就算行賄的那個不被起訴,有人就願意為此在警方留下案底?

    他強迫自己入眠,明天他要做的事太多了,曾喬喬、還有浩宇公司,他都要去拜訪。

    第二天一早,在蕭齊出門的同一時刻,林嵐被警察帶出了拘留所,因為劉松年關照過,原本不能出去的她,才能這樣出來「透口氣」。

    一名警察看著她,有些好奇地輕問:「你的背景還真不一般,到底得罪了誰,還需要把劉老局長搬出來罩著。」

    林嵐咬著唇,沒有說話。

    警察的疑問並非真的是在徵求什麼答案,只是警察出於職業敏感的個人好奇。退休的老局長縱橫江湖幾十年,進了局子的人是不是真的犯了罪,他憑直覺就能分辨的出來。他,從來不關照那些真正犯了法的人。

    所以,既然是他開了口,這個警察也就明白了,十有八九這是起冤案。說實話,昨晚他也值班,看著眼前這個未脫單純稚嫩的女孩含著淚蜷縮在拘房的角落,織了一夜的圍巾,那可憐的樣子讓他見了也覺得不忍。

    誰他媽這麼惡毒這樣去整一個小姑娘呢?

    另一名年輕警察顯然初來乍到,對劉局長不熟,板著臉說:「社會山少有些像她這樣的蛀蟲早沒這些是了。受賄的人還能得罪誰呢!」

    「我沒受賄!」林嵐下意識的反駁。

    「沒有?」年輕警察從鼻子裡哼了哼,旁邊那個推了推他,說:「好了,到了地兒了,我們進去搜吧。」

    林嵐的父母不在家,進了門,警察很快就找出了那個水晶小熊的筆插,年輕警察冷笑著在林嵐面前揚了揚,「這誰送的?」

    「華天集團的曾副總。」

    「你可真會扯!她為什麼要送你這麼昂貴的東西,是有求於你?」

    「不過是一個玻璃做的筆插,怎麼就昂貴了?」林嵐不明白,難道所謂的收取賄賂就是因為這只美其名曰為「水晶」的玻璃熊?

    「還真能裝呢!」年輕警察毫不客氣的伸出食指,指著小熊熠熠閃光的大眼睛,這樣兩顆鑽石每顆少說有5克拉,這熊鼻尖的黑鑽石你說又該值多少錢?你想說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當然不知道。」林嵐難以置信,只覺得心裡一沉,脊背上霎時浮上一層冷意。

    這熊是曾喬喬送的,若是她不承認,誰還能為她說得清楚?蕭齊曾讓她防備著曾喬喬,就是為了防備一天嗎?人心是這麼黑暗,因為她「搶」了蕭齊,曾喬喬這麼陷害她?

    接連三個疑問,讓林嵐陷入無邊的深淵,她握緊了拳頭,說不出話來。

    起先認為林嵐可能是冤枉的警察,見到了贓物,臉色也冷了下來他為林嵐這個看似單純的女孩,侮辱了他的智商、欺騙了他的同情感到分外憤懣和生氣。

    他推了林嵐一把,「好了,別狡辯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

    林嵐被他們再次帶回了審訊室,警察無論再問什麼,她死也不肯再張口。

    她能說的,已經說了,是曾喬喬送她的熊,還要怎麼樣?

    警方不信,她已徹底陷入絕望。

    她想起爸爸說過的話,婚嫁講求的是門當戶對,那時她雖不反駁,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笑爸爸觀念陳舊,上一輩子的事還要再拿到孩子這一輩來講嗎?

    現在,她知道錯了,原來,這巨大的落差之間,她要承受的竟是如此之多。

    她淚如雨下,蕭齊再愛她,也還不了她的清白了。

    **

    朔風寒涼,冷風刺骨。零度左右的氣溫應該只能是凍地不凍人的時節,可是,風刮在蕭齊臉上,身上,他只覺得風嗖嗖的凍透了他。

    現在,他要去找曾喬喬。

    曾喬喬並不和父母一起住,她的住所選了擇青城東部臨海的高層豪宅。

    現在,有錢的人家大都不太喜歡住高層的樓,覺得不安全,越來越低層化,特別是自上海高層發生火難後,不少高層樓盤遭到退房。但是曾喬喬不同,她就喜歡高層之上一睨天下的那種氣勢。

    她買下了這棟每平米價值3萬人民幣高樓的頂層,200多平方,一個人住著。

    蕭齊敲開門,曾喬喬正煮好了咖啡等著他,她嫻熟地給蕭齊倒了一杯遞到面前,幽幽地說:「只怕,這還是蕭齊哥第一次到我這裡來吧。」

    蕭齊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說:「是。」

    曾喬喬一笑,自己也倒了杯咖啡在他身邊坐下,她捧著揮著綠色蘭葉的骨瓷杯,目光如水,「蕭齊哥,你看,這兩隻骨瓷杯是我從泰國特意捎回來的,是一對兒,原本你手裡拿只,我是想在你生日時送給你作生日禮物的。」

    「既然是一對兒,你就不該把它們分開……」蕭齊盯著曾喬喬,慢條斯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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