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老公的冒牌妃 【】 VIP 156:恨糾結
    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擋在了她嬌小的身軀前,強悍的氣場讓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玉竹只感覺一團陰雲籠罩在頭頂,壓得她差點窒息。而那股熟悉的氣息,她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得出來者是誰。

    不過,段易寒並沒有她想像中那樣,揪起她直接拎回王府,確切的說,段易寒的眸子根本就沒有望向她。

    玉竹心中暗自慶幸,她這個私自離家出走的小妻子被老公抓到後沒有被暴揍一頓。

    正準備興沖沖地將段易寒引見給惠姨認識,只是,當她抬眸看向惠姨時,眼前的一幕讓她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此時的惠姨,臉色蒼白的嚇人。

    要說這惠姨的反應,玉竹倒是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

    因為靜月都的城民們,哪個看到魔主段易寒不是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剛剛還在沿街叫賣的小商販們,一見到他倨傲的身影出現在正街上,全部都恭敬地跪倒在地,齊聲高呼:「參見魔主!」

    那氣勢,那場面,頗有點朝見皇上的范,看得玉竹是一愣一愣的。

    心中不禁暗自念叨,怪不得段易寒不輕易出府,光是這排場就夠擾民的。

    段易寒如王者般大手一揮,所有城民們就像是退了潮的海水般快速散去。

    霎時,整條鬧市變得空曠。只剩下惠姨,玉竹和段易寒三個人,那場面還真是相當的詭異。

    玉竹拉了拉段易寒的手臂,有些不滿地撅起了嘴巴:「你幹什麼,看你把惠姨嚇的。」

    「惠姨?哈哈哈——」一絲驚詫的神色在段易寒的臉上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他淒厲的大笑,而眸光也是更加陰冷駭人。

    如果他沒有看錯,如果他沒有記錯。那麼,玉竹口中的這位惠姨正是那位拋棄他與甘羅和別的男人私奔的女人,正是那位讓他親眼見證至親離開自己那幕慘劇的始作俑者,也正是他所有痛苦的根源。

    她沒有死,她竟然還活著。

    那個在他心中死去多年的母妃,那個讓他恨得心都碎了的母妃,那個讓他還是忍不住偷偷思念的母妃。此刻,正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

    壓抑已久的怨怒在頃刻間被點燃,段易寒握緊了青筋凸起的拳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殘忍和冷漠。

    反常的段易寒讓玉竹隱隱感到惶恐不安,她全身猛地打了個激靈。

    段易寒是在生自己的氣嗎?可是,他那眼神為什麼直盯著惠姨看,而且還帶著嗜血的凶狠。

    段易寒一向陰晴不定,玉竹用這一想法安慰著自己那顆懸起的心。

    她繞過段易寒走到惠姨面前,拉起那雙略顯顫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先前的溫熱已經被冰涼所取代。惠姨的反常讓玉竹更加疑惑了。

    「惠姨,你怎麼了?別怕,他是我的……」

    未等玉竹說完話,段易寒用力,將她拉回到自己城牆一般堅硬的胸膛。

    「你給我老實點,偷溜出府的帳還沒跟你算呢,居然還敢和陌生人這麼接近。」段易寒再說陌生人這三個字時,斜睨了一眼對面的惠姨,卻在垂眸迎上玉竹的目光時,褪去了眼底的狂佞,隨之被替代的,是無盡寵溺與憐愛。

    見玉竹不安分地掙扎了幾下,段易寒隨即抬起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狠狠輕輕地敲了她一記爆栗子。

    「哎喲,好痛!」玉竹也不示弱,負氣地用胳膊戳了戳段易寒的胸膛。

    惠姨怔怔地望著面前煞是甜蜜的兩個人,心下一陣欣慰,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她會對玉竹一見如故,喜歡的不得了。

    原來,玉竹就是打開她兒子冷酷心房的女子。

    但段易寒口中的陌生人三個字著實讓惠姨的心,跌入了谷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她的兒子恨她,而且很深。

    這也是她為什麼選擇在死裡逃生後,從此隱姓埋名,只是躲在角落裡默默地守護段易寒與甘羅的主要原因。

    無論當年是基於何種原因,她這個背負著與人私奔罵名的惠王妃儼然成了靜月都的一大恥辱,被城民們所唾棄。所以,她更加無顏再出現在段易寒的面前。

    玉竹回眸,見惠姨慘白的臉上溢滿了悲傷,心頭便是一陣揪痛。

    她不顧段易寒的阻攔,硬是推開他走到惠姨的面前:「惠姨,是不是段易寒嚇到你了?不要怕,他是我的老……」玉竹剛要脫口而出那個公字,卻倏然想起,這個年代老公應該是叫夫君的。於是,她慌忙改口道:「他是我的夫君。」

    「原來,你就是段王妃。」惠姨仍舊慈愛地看著玉竹,可當她的視線轉向段易寒時,慈愛的目光中卻是帶著深深的留戀。

    「夠了,我說過,不許你和陌生人接觸。」段易寒大踏步上前,用力扯過玉竹的小手,扭身就走。

    「寒兒……」惠姨的聲音在顫抖,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心下已是一片寒涼。

    她曾幻想過無數次母子重逢的美好場景,卻不曾想,現實竟是這般殘忍。

    那一聲輕柔的呼喚惹得段易寒渾身一震,恍若隔世的感覺在心中蔓延。但很快,他便恢復了理智,身上所散發出的怨恨則是更加的強烈。「閉嘴,你沒有資格這麼叫我?」段易寒冷冷地吼道。語畢,他拉起玉竹,快速地向街頭走去。

    街道上,只留下滿臉憂傷的惠姨,孤零零地佇立在原地,手中還握著那塊翠綠色的竹紋玉石。

    一路上,玉竹沒有在掙扎。只是任由段易寒牽著她,一直走,一直走。

    寒兒,惠姨為什麼會這樣稱呼段易寒!

    印象中的段易寒雖然暴躁,桀驁,但也不至於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投以那種粗暴態度啊!

    那種恨,那股子怨氣,也是她見所未見的。

    寒兒,寒兒!

    這聲親暱的稱呼不斷在玉竹的耳邊縈繞。

    只有至親的人才會這樣稱呼他吧!

    倏然,玉竹的眸中閃過一抹靈光。

    她猛地想起一年前,自己與甘羅的那次屋頂談心。

    甘羅曾說,如果段易寒不說,千萬不要當著他的面提起母妃。

    看得出,母妃在段王府內,是禁忌的話題。

    難道,惠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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