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吻嬌妻賴上你 渡番外篇 第6章 排得上號的失權者與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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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了楊坤,很自然的安諾被削了權,就連那有名無實的CEO也做不成了,不僅如此,所有資金和卡都被凍結了起來,形勢比人強,沒辦法的事,這些都是屬於原安氏集團的東西。

    史上排得上號的失權者,或者也不過如此了!

    幸好,這小別墅是安諾用自己的錢的買的,沒有人能收回,不過這現在身無工作的安諾,可謂是以後分文沒進帳的可能。

    別墅明顯的為了以後的生計問題,不能再住了,安諾倒是看起來無所謂,反而依舊溫和的笑著,早早就通知了房產公司要賣房子。

    這一天夜裡,渡很早就出去了,安諾去辦理了等等手續後,準備了明天甩手就離開,卻是到家裡以後,到處都沒見到那個人。

    當然,他已經不會擔心渡離他而去了,不為其他,只因為渡那份盡職精神,要想讓她無緣無故走,那幾乎不太可能。    

    到了夜深,安諾自顧的在客廳等著,也不知什麼時候,渡如往常的憑空穿門而入,就似那鬼魅臨門,如果不是他早已見乏,恐怕也會如同其他人一樣被嚇到。

    「渡,你到哪裡去了?」起身,安諾連忙上前詢問,並不是指責,僅是有些好奇而已,渡很少會離開他身邊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

    渡看了他一眼,連眼皮都沒跳動一下,默然回道:「去找楊坤了!」

    「找他?為什麼?」安諾詫異,他當然不以為渡是去赴約會,肯定是因為其他,只不過,這點他倒是琢磨不透。

    渡也根本沒打算隱瞞,或許這也是一種習慣了,她淡道:「他不是說想約我嗎!我去問他了!結果他嚇到了!」

    安諾一怔,道:「什麼意思?嚇到?你怎麼問他了?」

    「我是死神,當然用鬼魂的方式!」渡淡瞥了他一眼,說得理直氣壯,似乎半點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妥一般。

    只是,安諾卻是愕然了,張口看著這個一慣冷漠的死神,半晌說不一句話來,他懂了,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可,這哪裡是問人?這明明就是嚇人好不!  

    汗顏,極度汗顏了!

    不過,他心裡倒是感覺暖暖的,沒有甜言蜜語,渡也說得如同辦了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他們之間應該說從來沒有其他曖昧的語言,但卻幾乎是下意識,是吧!他想是的,下意識會做出一些為對方好的事!

    應該是吧!儘管安諾不知道她怎麼想,但也不重要了不是麼?

    …………

    第二天,安諾和渡走出了這棟別墅,除了一點衣服以外,沒有帶一點東西,只因為這些東西已經被賣,不再屬於安諾。

    前幾天,賣房子時,安諾已經找好房子,那是一個很破舊的四合院,很便宜,便宜到讓人不敢想像,據說這裡鬧鬼,一直沒有人租,所以才有了這便宜價錢。

    當然,渡就是死神,有他在,莫說這裡其實沒有,就算有,對這些他們有可能怕麼?

    走進裡面,是空曠的地方,整體形成了一個長長的四方形,屋頂上面全是用瓦片鋪成,有著數間無人居住的房間,這裡的花草早已經枯萎,滿地灰層。

    他們固定租用的房間裡,也是簡陋異常,沒有一點多餘的擺設,一張破舊的大桌,一張床,幾把凳子,就連床櫃都沒有,可見其簡陋程度了。

    但,沒人在意這些。

    「好了!到家了,我先打掃一下,渡,你休息吧!」安諾笑笑,就準備去外面拿掃帚。

    忽然,渡卻擋住了他,默然道:「不用了!」

    沒有過多的語言,素手一揚,這裡所有的東西在她黑光溢出的剎那,很快已肉眼可見得速度消失了,只看得安諾暗暗乍舌,神靈,果然名不虛傳,他們這些凡人是沒這種能力了。

    有了渡打掃明顯已經用不著他了,安諾很自覺讓人送來煤氣爐,過後,才和渡一起出去購買好一干家用品,是人,都要吃飯,鍋碗瓢盆是少不了的。

    做飯,安諾一直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倒是味道比不上最好的,也不難吃,家常菜做得還是有幾分水平的,只不過,今天這頓晚飯,恐怕也不能如同在別墅時,那般有好菜了。

    窮人就得有窮人過法,這是沒辦法的事,儘管是人也會有一點不習慣,但總體來說安諾感覺還好,能一起吃飯那就是最好的。

    什麼叫最簡單的食物,最甜的滋味,飯不醉,人自醉,就是這個道理了!

    很簡單的食物,兩人坐在那張破舊的桌子上默默的吃著,時不時安諾會開口說兩句話,渡還是那個渡,幾乎沒有變似的,冷漠的,理智的,鐵血到毫不留情的話語。

    「你準備怎麼辦!」渡夾了一口菜,很斯文的吃著,彷彿是隨意詢問了起來。

    「打工唄!我可是大學水平,到哪應該也餓不死吧!」安諾眨眼,很和藹的笑笑回道,看起來倒是半點家到中落的感覺都沒有。

    渡沒說話,點頭不可置否,工作等等她可不是很懂,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不過,反正這也不屬於她管轄範疇,所謂事不關己,己不育人,也就是如此了。

    「渡,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忽然,安諾似想起了什麼,連忙從褲兜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銀白的小盒子,很精緻的包裝著。

    渡眉一挑,安諾微笑著已經打了開去,裡面是一枚鑽石戒指,是一枚,只有一枚而已,有著華美的外表,璀璨的亮度。

    拉過她的手,安諾就自顧給她帶了上去,渡倒是沒拒絕,只是很奇怪的看著他,再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心中一種越發怪異的感覺,緩緩的瀰漫著,可永遠也不會明瞭,至少現在是。

    「你拿錢買這個了?」蹙眉,渡一想也明白了,賣了別墅應該說有一點錢才對,按理來說不應該租這種破舊的地方,但現在也已經很顯然,錢用來買這東西了。

    「為什麼?我記得這東西好像結婚才用的吧!」接著詢問,渡沒有責怪,也沒有其他情緒,幾乎是平淡的一個訴說和詢問,偶爾聽起來,倒是有著一絲細微的疑惑。

    「結婚?也不盡然了!」安諾輕笑,渡對這世上的事,還真是如同雛兒,很多不知道的,其實有些人自己還買戒指帶呢?做裝飾用也是正常的事!

    「帶著吧!留個紀念!」依然的溫和,安諾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手,就如同老朋友,但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並不僅是如此。

    不過,戒指這件事,他也所言非虛,他只想給她留個紀念而已!

    畢竟他已身無常物,這枚戒指已經花了他的所有錢,也是現在他能出的最昂貴的東西了!

    等到他死後,這便是唯一屬於他氣息的東西了!

    最昂貴的,要給他心屬之人,他想得就這麼簡單!

    渡眼光奇異,但卻沒說什麼,她雖然能看到凡人的過去,但從來不太明白人的思想,人,她一直都覺得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也是複雜的。  

    一天,就這麼靜悄悄的溜走,第二天,安諾就出去了,說是找工作。

    直到很晚,他才回來,臉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只是當對著渡時,他又渙然一新似的,溫和且精神,彷彿就宛如平常,沒有半點異樣。

    而,據他說,他已經找到工作了,說什麼是在公司當經理。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著,安諾早起晚五的忙碌著,為了一個生計,渡沒有過多的詢問,彷彿就是只等他死,然後接手水滴而已,看起來似乎是這樣。

    這天,安諾已經出去上班,而渡留在家裡,做著往常的修煉領悟,忽然,在她停止時,凝眸間,卻一見到了一個公式包。

    很便宜的一個公式包,反正一般白領人士上班都會帶著,因為裡面有文件等等東西,安諾也不例外的每天都會拿著上班,可今天很顯然是忘記了。

    蹙了蹙眉,渡沉吟半晌,方才決定了什麼似的,拿過公式包就向著安諾說過的一家公司掠去。

    她的身影很快,如同鬼魅,穿梭過一群群的行人,但每個人卻無一另外,都沒有發覺這個異樣。

    待到了一家恢弘的公司門口,渡才停了下來,這家公司雖然沒安氏那種氣魄,但至少也算得大一點公司級別了,裝潢還是有一定的深度。

    沒有詢問的打算,渡用本身的魔力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家公司的所有人群東西便一一展顯在了眼中,就猶如反射器,回應到了她的腦海中。

    可,渡的臉色卻奇異的越來越怪異,沒有停止,九幽印締結,如果她想就能找到那個人,只是,轉頭間,望向一家餐廳時,她的面容更是五彩繽紛了,不斷的閃爍著怪異的色彩。

    走進,餐廳裡,一個面帶微笑,穿著服務生著穿的男人,微笑著正在接待一位客人,引領著他們入座,這確實是一家比較高級的用餐點,服務看起來亦確實周到。

    但是,他不是說在公司當經理麼?

    怎麼是公司樓下?而且是做……

    面容變換不定,渡走了進去,到了他身後,才喊出了聲:「安諾!」

    這幾乎是她第一次喊他,安諾卻是身軀明顯的一怔,快速的轉身,只因為這道聲音太熟悉不過了,用心的記著。

    看著眼前實實在在站立的女子,安諾難免的略微有些尷尬了,跟其他人打了一聲招呼,他連忙把渡拉到了一邊,訕然問道:「渡,你怎麼會來?」

    這確也屬奇怪的事,按渡的性格是不可能來找他的。

    安諾亦真是有些疑惑了,渡挑眉,沒有說話,遞了遞公式包,用行動證明一切,但安諾瞅了一眼後,卻更加詫異了:「你不會是來給我送這個的吧!」

    稀罕事啊!他幾乎都不敢想像!

    渡倒是不可置否,很老實點頭,單單吐出一個字:「是!」  

    眼眸輕閃,安諾眼神極度怪異,但心卻也更加暖了起來,感覺似乎所做的一切也變得值得了許多。

    「你為什麼騙我?」渡蹙眉,問出這話後,她臉色難以掩飾的有些波動了。

    安諾微怔,看著那彷彿是有怒氣的面容,張張嘴啞然了,好片刻,他才小心的問道:「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沒有!」

    渡一如往常否認,理所當然又似習慣般的否認,只是安諾看著這樣的渡,卻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了,搖頭,他無奈解釋道:「渡,其實有時候謊言,也會是一種善意性的!」

    「謊言是善意的?」

    渡不太明白,謊言有善意的?在她本身的理念中,謊言就是欺騙,欺騙就是惡劣,而她的宗旨也是從來不欺騙,就算工作時也一樣,她只會誘-惑而已!

    「是!有時候是的!」安諾微笑,很耐心的點頭。

    渡挑挑眼,沉默了好半晌,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一般,良久後,直到安諾以為她明瞭了的時候,她卻突兀眼神平淡,丟出了一句話:「你們人類很奇怪!太過複雜!也不嫌累麼?」

    安諾又愕然了,張張嘴,啞巴了,好吧!他終於明白這樣的感覺,渡是不會明白的。

    累?說實在的只要是人哪個不累,家家有本難念的勁,痛苦與快樂總是並存的,也不可缺少的!

    就如同沒有快樂的襯托,那人又怎麼知道什麼叫做痛苦呢?

    而他如此做,也是怕她擔心,所以這富公子變打雜的時,他才沒告訴她,只不過,很顯然渡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這樣的東西。

    善意的謊言,也被她說得好像十惡不赦一般,比她誘-惑人去死,彷彿還要惡劣,安諾真是搞不懂她的思維,說純吧!好像又不盡然,渡什麼都知道,只是體會,是體會,她體會不到很多人類的情緒和感覺。

    對於這樣的渡,安諾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無聲,只能是無聲的閉上嘴了,不為其他,只為如果他繼續解釋的話,恐怕還會越來越混亂!

    反正幾乎是無用的,他只能感慨渡那根深蒂固的性格和觀念太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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