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扒壞老公 第四卷 四年後 第57傷 大結局(上)
    第二天一早,陽光暖暖的,像是要照進一個人的內心深處。

    床上的一男一女互相依偎著,交纏的手臂很自然很巧合地勾勒出一顆心的形狀,細細碎碎的陽光灑下,璀璨地讓人莫名地想流眼淚。

    上官糖早早就醒過來了,她沒有動,身邊的男人,唔,確切地說,是懷裡的大男孩,睡得很熟,薄薄的嘴唇微微往上翹起,浮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上官糖呆呆地望著他,伸出手,虛虛地在他臉頰上方不遠處摩挲著、描繪著,這個傻瓜,睡覺的時候都在笑呢。

    懷裡的北汐絕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往上官糖懷裡縮了縮,她驚得雙手大張,動也不敢動。

    她以為他要醒來了,正覺得尷尬,誰知道他只是動了動,在她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睫毛顫動了兩下,又毫無意識地伸出手,在床上摸索了一陣,找到被子,大手一勾,將兩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安安心心不動了,臉上露出恬靜滿足的笑容。

    如果不是胸口處傳來他微微的鼾聲,上官糖真的要以為這個男人是在裝睡,然後,趁機,佔她便宜。一想到兩人過去激烈糾纏的畫面,她忍不住臉紅到了脖子上。

    良久,上官糖凝視著北汐絕,明媚的大眼裡浮現出道不明的感傷,默默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掰開他的手臂,下了床,又為他蓋好被子。

    大概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終於答應了他兩個人可以重新開始,他大概欣喜若狂了吧,疲憊緊繃的神經 終於放鬆下來,所以,才睡得這麼沉。

    下了床,上官糖穿好衣服出了酒店的房門,這裡是超五星級酒店,早餐供應十分豐富,但她此時此刻只想親手好好為他做一頓早餐。

    下定了決心,她打車去了菜市場,想買新鮮的蔬菜和海鮮,打算做一頓海鮮粥。這還是她第一次逛菜市場,早晨的菜市場沒有她想像中的安靜,反而是熱鬧非凡的,小販吆喝的聲音此起彼伏,年輕的婦女、年老的老爺爺老太太們拎著個環保袋四處才夠自己需要的物品。

    上官糖穿著隨意的休閒服,頭髮隨意挽起,素顏,帶著些微早起的疲憊,在熱鬧偌大的菜市場裡,她就像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年輕少婦,在為一家人的吃喝而計劃著、忙碌著。

    殺價買來的海鮮和蔬菜拎在手裡特別有成就感,司機是個很和藹很健談的人,見她手裡拎著菜,便主動跟她攀談了起來。

    「這位太太,這麼早就出來買菜了啊?」

    上官糖一愣,司機口中的「太太「著實讓她有些詫異,但詫異過後,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是那麼地排斥,看著笑容滿面的司機,她也情不自禁微微一笑。

    「是啊,早上的菜很新鮮呢。」

    「呵呵,太太有寶寶麼?兒子還是女兒啊?」

    司機大叔像個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住了,一路上,逗得上官糖一隻笑一直笑,臨下車的時候,司機大叔慷慨地揮一揮手。

    「這位太太,我看著我倆合眼緣,算我免費請客,下次要把先生和兒子一起帶著坐我的車哦。」

    說完,不等上官糖開口,車子便開走了。

    看著飛馳而去的計程車,上官糖的笑容漸漸凝固在臉上,剛才的十幾分鐘裡,她真的以為,從自己口中描繪出來的幸福美滿家庭,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然而,她知道,北汐絕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安於平平凡凡的家庭生活,而他們,能不能在一起,都還是未知的吧。

    走過長長的綠化帶,早晨的別墅區十分安靜,手裡拎著尚有露珠的食材,腳下的步子也不經輕飄飄了起來,上官糖的心情漸漸有所好轉。

    別墅裡的小澈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起床上了廁所,從打開的窗簾往外看,惺忪的睡眼裡,居然出現了昨晚徹夜不歸的媽媽。

    小澈咧開嘴,歡呼著奔了出去。

    「媽咪!」

    上官糖的鑰匙剛掏出來,面前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一團小肉球就那麼撞進了她的懷裡,也撞進了她的心裡,手裡鑰匙上的鈴鐺被撞得叮噹響,很好聽很好聽。

    「媽咪這麼早就回來啦!」

    「對啊,媽咪想澈兒了,所以回來給澈兒做早餐咯。」

    小澈一晚上沒見到媽咪,就開始賴在她懷裡不肯起來,媽咪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害他昨晚都沒睡好覺,哼,都怪北叔叔,把他的媽咪給搶走了!

    「澈兒乖,媽咪給你做早飯,快去床上再睡一會兒吧。」

    小澈拋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幼兒園阿姨說,早睡早起身體好。」

    上官糖無語,這個寶貝兒子,真是拿他沒辦法,於是只好一手掛著購物袋,一手托著小澈進了別墅。

    好說歹說哄著這個撒嬌的小傢伙穿好的衣服,上官糖急急忙忙進了廚房,都快半個小時過去了,不知道他醒了沒。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不過才離開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又開始想念起了對方。

    熟練地刷了鍋,淘了米,切好海鮮,洗好蔬菜,上官糖靜靜地依靠在流理台邊,等待著鍋裡的粥沸騰起來。

    雪白的米,置於清水之中,明明是毫不相關的兩種東西,加了外力,就開始糾纏、混合,或者說,在若干時機與巧合發生的時候,原本不相干的兩種東西,也糾纏在了一起,互相包容、互相磨合,最後,變成了一種新的東西。

    她和北汐絕,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她是從上官家逃出來的不受寵的公主,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北氏家族少主,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偏偏她就在他面前跌倒,然後將計就計,抱著他的大腿不放,從此,開始了凌亂甚至悲哀的糾葛。

    白米在和水相遇之前,誰也說不上誰愛誰,又或者,誰適合誰,然而,相遇了,就算發現不適合,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誰都是誰的誰。

    她和北汐絕,她無法去想像有沒有那麼一天,她不愛他了,或者,他不愛她了,可是,她能確定的是,這一輩子,她和他之間的糾葛,不是任何一方說能結束,就能結束的。

    這世間有那麼多阻隔擺在他們之間,她沒有勇氣去想,他們到底能不能跨越,到底有沒有勇氣去跨越,到底能不能承受跨越失敗的後果。

    鍋裡的水和著米漸漸沸騰,清澈的液體漸漸變得濃濁,上官糖覺得有些恍惚,眼前的鍋越來越模糊。

    「媽咪,早餐好了沒?小澈好餓啊!」

    廚房外,刀叉與盤子碰撞的聲音傳來,表達著小澈的有聲抗議。

    上官糖回過神來,不覺莞爾,輕笑一聲。

    「馬上就好了。」

    將切好的食材放進鍋裡,微微攪拌,便有海鮮特有的味道傳來,混合著新鮮的蔬菜,明明是很清香的味道,飄進鼻腔裡,卻讓上官糖眉頭一皺,連帶著胃裡突然翻江倒海,一種噁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她慌亂的丟下勺子,一偏頭,俯身乾嘔了起來。

    小澈聽到廚房裡的動靜,小小的身體縮下了餐桌,屁顛屁顛跑到廚房裡。

    「媽咪,你怎麼了?」

    「沒,嘔——」

    又是一陣嘔吐,小澈乖巧地搬來一張凳子,踩在上面用小手去幫上官糖順氣,也許真的是小澈的功勞,不一會兒,上官糖覺得舒服了些。

    根本沒吐出什麼東西來,都是一些清水,胃裡卻噁心地難受。

    「媽咪,我記得你很喜歡吃海鮮的啊。」

    小澈從板凳上跳下來,歪著腦袋問上官糖。

    上官糖心裡一驚,腦中浮現出一個驚愕的可能,難道……

    「媽咪沒事,可能昨晚吃太多了。」

    「哦。」

    小澈點了點頭,上官糖將他打發了出去,然後等粥熬好,強忍著胃裡的不適,給小澈盛了一大碗,又找來保溫飯盒,將剩餘的海鮮粥都倒了進去。

    「媽咪不吃嗎?」

    「媽咪已經吃過了。」

    小澈黑溜溜的大眼睛跟上官糖的一雙大眼很是神似,媽咪手裡的那個保溫飯盒,有問題哦。

    「媽咪,小澈還想要。」

    小澈埋頭將面前的一大碗海鮮粥以最快的速度消滅乾淨,然後將碗遞到上官糖面前,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

    「這個——」

    上官糖無語了,她給自己的寶貝兒子盛了那麼一大碗,他居然,這麼快就吃完了,而且,還沒吃飽!

    「哎喲,媽咪是要虐待小澈嗎?」

    上官糖額頭掉下三根黑線,吱吱嗚嗚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臭小子,就知道給她出難題。

    看著自己的媽咪窘迫的樣子,小澈心情大好,他可不想這麼這麼就放過這個重色輕寶寶的媽咪。

    「媽咪要出門嗎?」

    「嗯。」

    「又要拋棄小澈嗎?」

    「……不是。」

    「那媽咪是要去找北叔叔嗎?」

    「……是。」

    「保溫飯盒裡的海鮮粥是給北叔叔的嗎?」

    「是!」

    「那,這麼說,媽咪就是為了讓北叔叔喝飽,所以虐待小澈,不給小澈吃飽。」

    「……」

    某人被氣得想吐血,好不容易出了門,那小傢伙居然在門縫中露出一個小腦袋。

    「媽咪,趕快加油把北叔叔拐回家吧,那樣小澈就可以搶他的早餐吃。」

    她確定,這個小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她怎麼會生出這麼個折磨人的兒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路上,上官糖把還在酒店的某人鄙視了不下一千次。

    「北先生,我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眼睛是瞎了嗎?活生生的人離開了,你們都沒發現嗎?」

    「對不起,北先生,我們立刻幫你查詢。」

    「立刻?立刻是多久?我現在馬上就要見到她!」

    上官糖邁進酒店大門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歇斯底里的男人聲音,中間夾雜著微弱的幾聲辯解。

    那個男人,連襯衣都穿反了,褲子皺巴巴的,頭髮也蓬亂得不像話,哪裡還是那個完美男人北汐絕。

    「喂!」

    她上前,惡作劇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滾——糖糖?」

    北汐絕滿腔的怒氣都發不出來了,看著面前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一時間,他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上官糖低低一笑,她現在的樣子,是她四年前原本的樣子,太久沒見天日的一張臉,十分蒼白,唯有那雙靈動的大眼,閃動著別的女人都無法比擬的光華。

    原本以為兒子小澈接受不了自己變了一副容顏,誰知道那小傢伙好像什麼都明白似的,嘖嘖了幾聲,表示以後允許她去參加自己的家長會了,用他的話來說,以前她長得太對不起觀眾了,他怕嚇到她的同學。她當時又好氣又好笑,但是無可否認,心裡還是很慶幸當年在那樣的惡劣環境下,她的寶寶仍然安安全全降落在了這個世界,而且,還是這麼可愛這麼聰明的寶寶。

    酒店的經理也出動了,大廳裡圍觀了一大堆的人,北少爺發起脾氣來,他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哪敢有所怠慢,此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面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美麗女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又不敢完全鬆懈,半吊在那裡察言觀色。

    上官糖被這麼看著有些窘迫,伸出手扯了扯北汐絕皺巴巴的衣袖,後者回過神來,不過雙眼還是迷濛的,只顧著看她,不說話。

    上官糖無奈了,只好咬咬牙,狠狠心拖著他的手王電梯走,她可不想被當做怪物一樣圍觀。他們這一走,明顯聽到身後一大幫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倒吸一口涼氣,不出意外,明天的頭版頭條一定是他們的事。

    北汐絕一路呆呆地任由上官糖拉著上了電梯,出了電梯,又進了門。

    關上房門,上官糖轉身去找到套房裡唯一一台微波爐,把保溫飯盒裡的海鮮粥放了進去打算再熱一熱。

    誰知道,一轉身,腰後一緊,一雙大手就那麼扣了上來,隨即背後一熱,一具帶著灼熱溫度的男性軀體貼了上來。

    「糖糖,糖糖是你嗎?」

    身後的人呢喃著,熱熱的呼吸噴灑在上官糖細嫩敏感的肌膚上,她縮著脖子想要躲開,卻被他強制而又不失溫柔地掰轉過腦袋。

    只聽北汐絕微微歎了一口氣,而後俯下身,冰冰涼涼的唇就這麼覆了上來。

    他的唇很涼,凍得上官糖打了一個哆嗦,本能地掙脫全被他壓制住了,他含住她的唇瓣不放,先是伸出舌頭細細描繪,而後發現她眼神開始迷濛,手下的觸感也軟了起來,立馬雙眼放光,加大了力度,狠狠吸吮著,趁她驚呼的同時一舉撬開她的牙關,整條舌頭將她小巧的口腔都塞滿了。

    曖昧的銀絲從兩人緊緊膠合的唇齒之間流出,上官糖被他吻得快透不過起來,雙拳撐在他的胸膛上,無力地推拒著,又被他握在手裡,用指腹揉搓著。

    「糖糖,糖糖——」

    直到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整個身體酸軟到不行,整張小臉憋得通紅,好像下一秒就會要停止呼吸了,北汐絕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唇瓣。

    她的雙唇被他吮地發亮發紅,微微紅腫,曖昧旖旎的銀絲塗在上面,看得他下腹一緊,又忍不住,俯下身將她嘴角和嘴唇上都一一舔過,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

    「糖糖,真好。」

    他擁著她,沒有過問她的容貌為什麼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只是擁著她的力氣越來越大,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喂,鬆開啦!」

    上官糖不滿地控訴著,有什麼怪怪的味道傳來,她猛地驚醒過來,一把推開北汐絕。

    急急忙忙打開微波爐,有淡淡的白煙傳來,她伸手去端海鮮粥,又被燙得縮回了手。

    一雙大手伸過來,將微波爐裡的海鮮粥端了出去,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上官糖又羞又氣。

    北汐絕心情大好,找到了勺子就著保溫飯盒大口大口地吃著,當真就不怕燙似的。

    「哎,你慢點吃。」

    上官糖終於忍不住,看不下去了說了一句。

    「糖糖是在關心我嗎?嗯?」

    上官糖沒說話,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發呆,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能持續多久。

    北汐絕沒在意,只當她是害羞。吃飽喝足後,他賴著不走,纏著上官糖時不時偷吻一下,直等到她瞪大了眼睛一副要發作的樣子,才留戀不已地穿戴好,出門去上班了,臨走時還不忘交代她好好回去休息,一切,都有他在。

    北汐絕離開了,偌大的總統套房裡靜謐地可怕。上官糖坐在大床上發了一會兒呆,這張床上,還殘留著彼此交纏的氣息。

    等到那份氣息散去,她覺得心裡悵然若失,到前台退了房,才知道他將房間保留到了十二點,錢早已經結了,還囑咐酒店的工作人員不要去打擾她。

    上官糖出了酒店,心裡越來越亂,一輛卡車駛過,難聞的尾氣襲來,胃裡翻江倒海的熟悉感覺又蔓延了上來。

    她極力壓制住那股不適感,五指緊緊握住又鬆開,抬頭看了看斜對面的醫院,猶豫著,過了馬路。

    拿著手裡的檢驗結果,走進壓抑不堪的走廊,上官糖的手心溢出一層薄薄的汗水,她忘不了四年前這樣的場景何曾相似,那時候她才十八歲,初為人母的感覺說不上是興奮還是負擔,只想著那個他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可惜,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一場災難就那樣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歷史彷彿再重演,化驗單被她捏得皺了起來,不安地坐在長椅上,看著周圍或不安或興奮的一張張面孔,她突然有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下一位,艾雪兒!」

    上官糖打了一個寒顫,直到身旁的人提醒了她,才反應過來護士是在叫自己的名字,站了起來,頭暈目眩地跟著護士進了辦公室。

    「幾歲了?」

    「二十二。」

    「結婚了嗎?」

    上官糖愣住了,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什麼,醫生好像很瞭然的樣子,抬頭瞟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在單子上寫著什麼。

    「六周了,要不要?」

    「要!」

    上官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雙手死死撐住辦公桌,眼睛裡滿是急切和恐懼,連對面的醫生都嚇了一跳。

    上官糖忘記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腦中不斷盤旋著醫生說的那句話,「嗯,寶寶六周了,目前看來發育有些緩慢,下次讓孩子的父親也一起來做一下檢查。」

    孩子的父親呵。

    這個寶寶,又是在不該來的時候降臨了,她到底該如何去面對?

    一個人站在車水馬龍的十字街頭,看著紅綠燈不停交換,無助,茫然,欣喜,無數的感覺交織在一起,上官糖終於忍受不住,蹲下身子,放肆地大哭起來。

    過往的行人紛紛側目,都對這個美麗的女孩傷心的眼淚感到迷惑,她不管不顧,眼前的人物漸漸模糊,她哭得昏天黑地,肩膀劇烈聳動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壓抑她心裡的不安與彷徨。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上官糖終於接了起來,片刻後,還未風乾的眼淚掛在睫毛上,一陣微風吹來,掙扎了幾下便落在了地上,裹了一身的灰塵。

    上官家面臨破產……

    早晨的一幕幕太過溫馨,以至於,有那麼一剎那,她真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上還肩負著上官家的責任。

    上官家要破產了,而她,不能讓它破產。她想起不久前,皇之夜給她的那份調查報告,那塊外界盛傳有石油的地,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消散。皇之夜說,那塊地,是沒有石油的,然而,此刻,她卻不得不希望皇之夜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只要還有希望,哪怕是很渺茫的,她也要一試。政府的檢測未必沒有疏忽,當地的居民恐怕更加熟悉。

    上官糖擦乾眼淚,掏出手機,吩咐了手下穩定員工,照常工作,她現在,立刻趕往那塊地,如今,石油開採是唯一快速便捷拯救上官家的方式,即便上官家沒有開採權,但只要是上官家發現的,買了那塊地,她就有辦法抱住上官家族不被覆滅。

    上車的那一刻,她想起了北汐絕,他說,糖糖,我要你乖乖回去休息,一切,有我。

    只是,北汐絕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事情並不是你我想像中那麼簡單,也許,這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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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曉今天會將大結局都發出來,麼麼,昨天考完試了,真是對不住親們,今天大爆發哈~~~有時間的話也會繼續寫番外的,甜甜又蜜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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