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裡的深深寂寞和淡淡憂傷 燒糊的豬心 燒糊的豬心(5)
    第二天,給小曾打了電話直接來醫院接他。後來想了想又說,還是你先在這兒吧,我昨天開得有車過來,她陪嘉瑜我不放心。

    交待完畢後才走出病房門,卻發現一群穿了白大褂的醫生走過來,裡邊竟有蘇南。

    他站在那等著蘇南過來,向他招招手兩個人到步梯間了。

    蘇南驚奇的站定,「你應該是雲生集團的李總吧,我們在機場見過。」

    李新鳴點了點頭,「你不是在義光醫院嗎?怎麼在這裡?」

    「衛生局在搞一個觀摩活動,我就來參加了。」蘇南回答。

    「好,既是觀摩,我提一個要求,不准到嘉瑜的病房裡去,聽說你和她分手了。」李新鳴嚴肅的說。

    「生病了?怎麼回事?聽說她奶奶病了,不會是傷心過度吧?」蘇南慢慢的說。

    「反正我警告你,既然你不尊重你們之間的感情,那麼以後,請別再打擾她。」李新鳴握緊拳頭。

    「不是吧,李總,這種女孩子你也真動感情?哼!」蘇南不置可否的輕哼一聲,下一秒卻被李新鳴一記勾拳掀翻在地。

    「不准你侮辱她!」李新鳴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蘇南慢慢的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定定神,裝作沒事人一般的走出去。

    陳嘉瑜就這樣又暈暈沉沉的睡到傍晚,兔兔已經回去上課了,所以她睜開眼時看到的仍是李新鳴關切的眼。她笑了笑:「董事長,又是你在醫院陪我。」

    李新鳴握了她的手,「是呀,又是我陪你,我真不希望老是在醫院陪你。」說著按了呼叫鈴。

    醫生過來檢查了一番,「可以出院了,注意多喝水,多休息!」醫生交待著。

    本就沒什麼東西,所以出院手續也辦得很順利。

    李新鳴說:「暫時別回去了,住水雲間吧,要不我不放心。」

    陳嘉瑜說:「還是回去吧,回去方便些。有兔兔和我在一起,也放心些。」

    「放心?我是一點也不放心,交的什麼朋友,昨天你昏迷時你倆可是在一起的吧?我怎麼放心?」李新鳴略帶惱怒的說。

    「哦,她這一陣子失戀了,所以狀態不好。」陳嘉瑜解釋道 。

    「那我就更不放心了,兩個失戀的人在一起,我更不放心了。」李新鳴又說。

    「你都知道了?」陳嘉瑜說著,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李新鳴一隻手把紙巾盒遞了過去,「別哭,為這種男人,不值得!」

    水雲間520房間,陳嘉瑜終於找到一個懷抱可以放得下她的悲傷了。她幾乎是從一進門就緊緊的抱著李新鳴的,抱上了就不願鬆開。李新鳴也抱著她,像是要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傳遞給她。

    良久,陳嘉瑜站起來,急切的脫著自己的衣服,「董事長,你要了我吧!」

    她潔白的身體裸露在李新鳴的視線之內,他又緊緊的抱著她,「嘉瑜,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等你心情好了再說,好嗎?」

    陳嘉瑜的無聲飲泣終於變成了放聲大哭。李新鳴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看她漸漸止住了哭聲,才拿了紙擦乾淚,「哭哭好多了,對嗎?」

    陳嘉瑜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那好,咱們現在吃飯。」一邊說,一邊把她剛才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李新鳴還是沒要了陳嘉瑜,他一邊抱著陳嘉瑜,一邊任慾望無休止的折磨自己。那種想要爆烈的感覺,那種血液沖刷全身繼而集中在雙腿zhi間的考驗,讓其既興奮又痛苦。但他不能,他還是理智的克制著自己。

    陳嘉瑜還是回去住了,她已經開了學,她和兔兔的小窩剛好離學校也近。

    只是她還是想蘇南,不可遏制的想,想著想著自己就會忍不住落下淚來。一次放學,她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再抬起頭的時候是一個大廈,大大的落地窗反射著太陽的光,更顯得裡邊黑了,也因此落地窗變成了一面面大大的鏡子,能看得到自己憔悴不堪的容顏。但是吸引她的並不是變成鏡子的落地窗,而是在對著落地窗旁若無人跳著街舞的一個男孩子。男孩子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寬大的衣服,歡快的跳著,那樣投入,投入到忘我的地步,那樣自由隨意,自由隨意得像是在自家的練功房,他像是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裡。陳嘉瑜乾脆靠了柱子坐下來,做一個他忠實的觀眾。她一邊羨慕的看著他,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由自主的又是淚流滿面。

    男孩子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舞蹈,也在陳嘉瑜身邊坐了下來,一邊喝水一邊大口喘著氣。陳嘉瑜不好意思的拿出紙巾擦擦淚。

    「失戀了吧!」那男孩子說。

    陳嘉瑜笑了,整齊潔白的牙齒反射著太陽的光茫,「小小年紀,知道什麼?」

    男孩子也笑了,笑得陽光都黯淡了許多,「小看我們,從小學我都收女孩子情書,說不定比你收得還多呢!我們班上,學校裡談戀愛的多得很,並且純潔,哪像你們大人那樣夾雜了太多的是是非非,所以,不容易談得成。不過我就奇怪了,你這麼好,哪個男人沒眼光,讓你失戀?」

    陳嘉瑜知道男孩子說得都是實話,確實是現在的小孩子比大人還成熟,愛情也純粹,她又一次想起了高中時暗戀的那個男生,那張臉還沒浮上來,蘇南的臉就又覆蓋其上。眼眶不知不覺的就又紅了。

    男孩把自己已經喝了幾口的水遞過去,「不嫌棄喝幾口吧,我年年體檢,沒病。你們女孩子,動不動把自己搞得林黛玉一樣。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怎麼著你呢?我可是五好學生,不過沒考過學校前二百名。」

    陳嘉瑜「撲哧」一聲又笑出來了,「你個毛孩子,還取笑我呢,前二百名都沒考到過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五好學生』?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我上學時回回都是級段前五十名,只不過高考時沒發揮好,才沒考到北大清華去。不如這樣,我輔導輔導你,少收你點學費,這樣,我也可以掙些外塊,你也可以考個好學校,怎麼樣?」

    男孩子歪著頭認真的打量了她一下,「也許你說的是實話,好學生就該是你這個樣子。先教後付費,按我現在的成績,到明年高考可能只能上個三本,如果能上個一本,一次性付費怎麼樣?要多少給你多少。」

    陳嘉瑜捋了捋額頭上不聽話的頭髮,剛好前邊過了馬路是一處正在蓋的房子,地基好像已經完成了,正開始地面上的工程,看外面的宣傳是集住宅和寫字樓為一體的公寓式建築。

    她看著熱火朝天的工地,突然說:「口氣還挺大,你很有錢?」

    男孩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還真沒有,我現在還花著我老子的錢呢,不過,不過如果考上了北大清華啥的,我老子會給我獎勵,算我先欠他的,到時候給你,如何?」

    陳嘉瑜又笑了:「考到北大清華才有獎勵呀,剛才還說一本就付我學費呢?我也不多要,要是考上了北大清華,看見沒,前邊正蓋的小公寓,三十五平方的,到時候給我買一套就行。價錢也不多,五千五一個平方,也就不到二十萬,要是沒考上,只是一本,算我義務教學,請我吃頓飯好了,怎麼樣?」

    男孩子聽到這裡,突然一把抓住了陳嘉瑜的手,「拉勾吧,成交!」想了想,「不行,得簽個合同,別教到半道你又不交了,怎麼辦?」說著自顧自的打開陳嘉瑜裝著課本的公文袋找出了紙和筆,埋頭寫起來。

    陳嘉瑜伸過頭去看了看,還真是在寫合同。她覺得好笑,不過想了想自己這兩年也確實閒著沒事,能輔導個孩子考個好一點的學校,不也是一種成就嗎?再說,即使自己有不會的,兔兔、簡丹、譚寶如不都是老師嗎?另外,陳嘉璐不也要考研嗎?他可是公認的高材生,又一直在大學裡做家教,今年剛好要走一個學生,據說成績提高了不少,也算是經驗人士。她越想越覺得這事可行,彷彿看到了眼前這孩子正拿了清華大學的通知書在向她報喜,她伸出手跟他要房子,他正笑著的臉瞬間枯萎。呵呵,是的,陳嘉瑜是絕對不敢想這孩子送她一套房子的,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男孩子的合同已經寫好了,她看了看,條條款款的寫得還真細,她很鄭重的對正寫著另一份同樣內空合同的男孩子說:「看你小小年紀,合同寫得還真標準,孺子可教呀!只是你這名字,『鄭佑赫』,我怎麼看怎麼不像真名。有點韓國人的意思。」

    佑赫抬起頭:「老師就是老師,我這合同是看慣家裡人寫的,不自覺就會了,至於這名字,哈哈,還真是我自己取的,韓國街舞明星張佑赫是我的偶像,俺沒辦法改姓,就只好改了個名。你不覺得我倆長得也像嗎?你別介意呀!快快,你也簽上你的名,這合同就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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