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錯過的美景 兩個人 181.李敖修傑男人的對決
    扭傷沒斷骨,萬幸。

    醫生囑咐盡量不要走動,多臥床休息。

    李敖沒讓美景回自己家,繼續住在他那,安曉亦懷孕已經讓美景媽媽忙活的夠嗆,她再回去存是添亂。

    白天李敖媽媽照顧她,晚上李敖早早下班伺候她,吳嫂跟南月在醫院看著小傑,李家很快又來了一個新的幫傭小薇,挺年輕的一個女孩,很能幹但不愛說話。

    客廳裡小薇擦著玻璃窗,美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幾天總是懶洋洋的渾身無力,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百無聊賴之際無意中的一瞥,她看到小薇拿著抹布高舉的手臂袖子滑下露出的好大一塊青色。

    「胎記嗎?」

    「嗯!」小薇簡單地應聲。

    胎記太大挺影響美觀,美景心想幸好長的是胳膊,不是臉上。

    瓜子吃得太多,有些口渴,她踮著腳右腳一蹦一蹦地想要去飲水機接水喝。

    「季小姐你要幹嘛,我幫你!」小薇放下手中的活按她坐下。

    「有點口渴!呵呵!」

    「我幫你倒!」

    「好。」美景依進舒適的沙發中,拿起遙控器換頻道。

    小薇拿著水杯,趁美景看電視的時候,從褲子口袋取出一包藥粉融入水中…………

    李宅對面不遠處的黑色凌志裡司徒歡歡拿著望遠鏡,觀看周圍的情況,不知為何今日有些心神不寧。

    望遠鏡中李敖家的車庫門慢慢上升,一輛深藍色的轎車從裡面使了出來,駕駛座位上是個女人,那盤發,那披肩應該是李敖的母親。

    歡歡猛地俯身低頭,深藍轎車與黑色凌志擦身而過。

    李敖的母親自從他父親死後就不再開車了嗎!「糟糕!」歡歡低咒以最快的速度發動車子,跟上那輛車。

    大街上歡歡並沒有把那輛車攔住,而是尾隨其後,她想跟著這輛車很可能會找到莫特的老巢。

    歡歡保持均速跟了兩條街,剛要隨著衝上高架橋的時候,司徒睿文那輛騷包的阿斯頓馬丁殺了上來。

    瞥到後視鏡中那張臉,歡歡暗叫不妙,今天沒有戴那副丑皮囊一定會被司徒睿文纏上的。

    司徒睿文駕駛著愛車悠閒地逛游在寬闊的馬路上,不經意的一打眼,前方那輛黑色凌志闖入他的視線,他對黑色凌志有著特殊的癖好,提速超了上去。

    果然是她,司徒睿文欣喜若狂,眼睛閃著灼灼光芒,那樣子就像在沙漠裡口渴了一天一夜的旅人突然看到清澈的湖水一般。

    這個女人。

    他找了兩年多的女人終於被他逮到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騷包的阿斯頓馬丁在低調的黑色凌志前後左右打轉,司徒睿文把車來車往的馬路當成他們自己家的院子,左漂右移,前進後退,從各個角度觀察著黑色凌志主人。

    這女人太漂亮,閉月羞花貌若天仙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

    喲喲喲,美人瞪眼生氣都這樣有味道,司徒睿文薄唇微抿。

    歡歡瞪著眼沖騷包車裡的司徒睿文擺手示意他滾開,別誤了事。

    臉皮厚的司徒跟本沒有滾的意思還朝她拋媚眼。

    這個賤男!

    歡歡掏出行動電話,撥通司徒的電話,【司徒睿文給我滾一邊去!】

    司徒睿文一點都不驚訝這個美女知道他的號碼。【美女,我找了你兩年多,別一見面就讓人滾!】她的聲音跟醜丫頭好像,司徒起了疑心。

    靠,那輛車提速了,一定是察覺了什麼。

    歡歡瞪著與她並駕齊驅的阿斯頓馬丁,踩油門要甩掉他追上前面那輛車。

    司徒睿文哪能稱她的心,如她的意,緊握方向盤死死粘住。

    【別鬧了,季美景可能被劫了,就在前面那輛深藍色轎車裡。】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有必要騙你嗎?】歡歡冷語反問。

    她跟本不怕他,當然沒必要騙他,司徒睿文瞇著眼盯著深藍色高級轎車,隔著電話對歡歡說,【好,我超過去堵住他!】

    還沒等他提速,一輛加長貨車突然從路口使出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吱吱嘎嘎的刺耳剎車聲,兩個人的車都差點撞上貨車。待加長大貨開走後,那輛深藍色的轎車已經不見了。前方兩個岔路,兩個人分別追蹤。

    【蠢貨,都是因為你,不然我已經摸到莫特的老巢了!】電話連線中歡歡暴怒司徒睿文。

    【女人閉嘴!】沒逮到人司徒睿文也很煩躁,被綁的不是別人是季美景,心肝啊!

    兩個人惱火同時掛上電話,撥給大BOSS。

    …………

    李家的客廳裡,李敖焦躁不安地扯開領帶,把西裝外套大力往沙發上一摔,再找不到美景他會瘋的。

    沈卓澔,歡歡,夏琳一干人等面色凝重帶著擔心與焦急。

    西褲口袋裡的移動電話響起,李敖接起電話,莫特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北郊鐵路西的廢工廠,要想讓你的心肝活命的話,最好一個人來。】

    李敖合上電話,丟下一句【都別跟著我!】大衣都沒來得及穿就衝了出去。

    無月的黑夜,白色超跑以最快的速度行駛在郊外沒有路燈的小路上,紅色車尾燈在黑夜裡劃出兩道完美的弧線。李敖緊握方向盤的手青筋暴突,心臟不規則地狂跳。倫敦那個恐怖夜晚,夏琳滿身是血的場景出現在他的腦海,他怕,他怕美景也會遭到這樣的不測,心口猛地憋悶疼了起來,光著這樣想心都痛的不行。

    手打方向盤,車子拐上小路,在鐵路附近的岔道口停下。李敖下車才看到不遠處也停著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

    他也來了,這個男人究竟站在哪一邊。

    道口信號燈發出幽暗的光,一黑一白兩輛高級車格外醒目。

    從這裡走到那間廢工廠還要十多分鐘,鐵路兩旁積雪深厚,風冷颼颼地直往衣服裡鑽,只穿了一件保暖襯衫的李敖艱難舉步,還好先前有個人已經為他開路,不然走得會比爬的還慢。

    工廠門口他被兩個嘍囉上下搜身,確定沒有武器後才放他進去。

    破舊多年廢氣工廠,牆壁裂開四周漏風,屋子裡陰冷陰冷的。季美景穿著單薄的毛衫,羊絨褲在這裡呆了很久手腳都要動木了。那個長著恐怖白牙的國際友人果真不是什麼好人,把她綁來要對付李敖。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一點身手也不會,只能拖後腿。看著隻身走進來的心上人,激動地大叫他的名字,她身後的小薇硬扯著她手臂,持槍威脅。

    看她還好好的,李敖鬆了一口氣,不過那慘白憔悴的面容還是讓李敖實著心疼。

    眼角餘光掃過這屋子裡的所有人,估摸著勝算會有多少。

    小薇,莫特,道爾,將近二十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還有一個敵友未分的修傑。

    「李敖恭喜你,又落在我的手上了!」莫特。麥克唐納從唯一的破椅子上起身,逛到李敖面前,指著自己的臉說:「怎麼樣,嚇了一跳吧,哈哈哈,這張臉是在韓國整的,沒認出來我吧!」他在李敖身邊轉了一圈,快步走到修傑面前,扯著他的袖子說:「就是他出錢送我去整容的,也是他在殺手搶下救了我,嘿嘿嘿!他的目的是讓我幹掉你!」

    季美景白一張臉用眼神詢問著修傑莫特所言是否屬實。

    修傑站在那裡表情冷酷,緊抿著唇泛起一絲嘲笑。接到莫特的電話,他從北城直接趕過來,比李敖先到一步,皮鞋褲腳邊還粘著些許積雪。

    「我們本來是合作關係,該死的你不該在關鍵時刻反悔,所以你們兩個統統都得去死!」莫特情緒激動,揪住修傑大衣領露出滿口白牙咆哮。

    修傑寒著臉,有力的手將莫特的手指一根一根從高級大衣領子上掰下去。

    莫特退後指著季美景,用怪異的嗓音對兩個男人說:「想救她可以,不過你們兩個之中只能有一個活著帶她離開這!」

    「你變態!」季美景踮著腳不顧頭上手搶的威脅朝著莫特大罵出聲。

    「哈哈哈哈!」莫特恐怖的笑聲傳遍倉庫的每個角落,嚇的牆角邊的老鼠都吱吱叫著縮回洞中。

    他嬉笑著說:「我的確是變態,你怎麼知道呢,哈哈哈!」一陣狂笑之後,猙獰著臉對倉庫中央兩個身形挺拔的男子狂吼,「還不動手!想看她死嗎!」

    修傑一粒一粒地解開大衣扣子,脫掉,甩在一邊,慢慢逼向李敖。

    他早想與他打一架了,為他騙走美景,為他讓南月來騙他。

    李敖也是慢條斯理挽起袖子,露出精壯小臂。

    他也早想與他打一架了,為他當年差點強了美景,為他差點掐死南月。

    兩個男人帶著渾身掩飾不住的狠意靠近對方,帶著一身殺氣隔空對峙,同時出手,一招一式,一拳一腳都帶著奪命的狠絕。

    幾個莫特的嘍囉面面相覷,看得冷汗直流。

    而季美景更是心悸膽顫,痛的要死,好像那些拳腳都落在了她身上一樣。

    李敖最先掛綵,啐了口血水,稍作休息。他整天做辦公室的商人一個,哪裡是黑社會大哥的對手。

    修傑活動被踢到的小臂,額角流下汗水,寒眸微瞇,讚賞道:「不錯,有進步!」

    「少說廢話,再來!」李敖揚手就是一拳。

    修傑早有防備閃身避開,未站穩他又揮來第二下。

    躲閃,後退,挨招,反擊……是一波比一波更猛烈的攻勢,一記比一記更奪命的招式。

    激烈凌厲的打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破舊的屋頂突然坍塌,司徒歡歡一身夜行衣腳腕蕩著繩索從高高的房頂躍下,黑髮垂散開來,手上的雙槍砰砰地打在對面幾個黑衣人身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敖與修傑很有默契地迅速分開,一個去救美景,一個襲上莫特。

    槍聲,尖叫聲,打鬥的聲,碰掉東西的聲音,讓這個冷清的廠房一時間炸開了鍋。躲閃的躲閃,逃竄的逃竄,廝打的廝打,混亂不堪。

    歡歡鬆開繩索翻身落地,動作輕盈乾淨利落,雙手掉轉手槍朝角落裡的道爾射殺。

    沈卓澔,司徒睿文一人手持一把衝鋒鎗殺了進來。

    兩個人背對著背手持重型武器分別對左右兩邊的敵人展開瘋狂的掃射。

    幾個黑衣人都表情痛苦應聲倒下。

    兩個男人同時瀟灑地吹著額角上的碎發,然後回頭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李敖把小薇逼到角落裡。

    這個女人顯然要比陳建年專業的多,持槍的手一秒都沒離開過美景的頭。

    「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你不累嗎?我有個好辦法可以減輕酸痛,要麼放了我,要麼開槍殺了我。」被挾持的季美景一點沒怕倒是關心起小薇來了,她扭到的左腳還沒好利索,只能任由小薇半拖著走。「不過你要敢對我開一槍,我保證面前這個男人一定會在你身上留下一個百槍眼,讓你變成蓮子羹,蜂窩煤。」

    她揚起笑臉對李敖說:「我說的對嘛,親愛的!」身體凍的發抖,她在硬撐著呢!

    「不對!」李敖沉著臉,說出更狠絕的話來:「一千個,你要敢開槍,我會在你身上留一千個槍眼,想像一下那有多恐怖,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有多恐怖,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千瘡百孔……小薇因想像分了神,槍口偏離。

    季美景看準時機,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猛地右腳狠踩上小薇的腳面,肩頂,下腰,兩手猛拉她握搶的左手,瞬間完成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動作連貫一氣呵成,只聽匡噹一聲小薇發出痛苦的聲音倒地。

    李敖快速拉美景入懷,緊緊將她鎖在懷中。

    她有點抖,又怕又冷,李敖貼上她冰涼的臉蛋,說:「沒事了!」

    「嗯!」體力透支,一陣眩暈感襲上頭,美景杯具地暈倒在他懷裡。

    「美景!」李敖拍著她的臉蛋,原本按下的心又再次揪起來。將她打橫抱起,衝出門外,還在垂死掙扎的莫特手下朝他開槍。

    他左躲右閃,躲在柱子後面喊沈卓澔掩護,沈卓澔解決兩個敵人後,忙跑過來為他開路。

    兩個人殺出倉庫,在雪地裡狂奔,朝停車的方向前進

    倉庫裡大戰還在繼續,修傑一槍打在莫特的腿上,步步逼近,握著的手搶低在他的腦門,「我說過,能救你,也能毀了你!」

    被美景摔倒碰到頭的小薇勉睜開眼看到就是這一幕,手臂撐著身體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舉槍瞄準修傑的後背。

    陪著夏琳來報仇的祁南月看著小薇把槍對準修傑勾動扳機,就像條件反射那樣,很自然地她撲向了修傑的身後。

    砰的一聲槍響,南月眉頭痛苦地擰在一起慢慢倒下。

    修傑聞聲回頭,看著她下落的身體,心臟一陣抽疼。

    趕過來的歡歡一槍打中小薇眉心。

    修傑抱住南月下滑的身子,拍著她的臉,聲音極為陰狠:「祁南月你給我醒過來,就算死你也得死在我手裡。」欠我的你還沒還清,你怎麼能去死。

    夏琳朝著逃走的莫特腿部又補上兩槍,然後走到他面前蹲下,暗色槍管對準他的心臟砰的一槍,接著又是一槍。暗紅色的血液如泉水般湧來出來,莫特抽搐兩下斷了氣。

    「南月!」歡歡撲過去抱住南月泫然欲滴,上下檢查了一番後,站起身來,高跟鞋不經意地踩上南月搭在地上的手指。

    「啊!」南月痛得喊出聲,她穿了防彈衣,子彈並未打透,但是打的很疼。被修傑抱著她沒敢睜眼,就怕自己一睜眼他就會推開她。

    這不,修傑反應過來,將她推開。惡狠狠地盯著她看了一會,起身撿起外套離開這裡。

    他是太緊張了,才沒注意到她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他緊張什麼?

    為什麼緊張。

    知道了,可能是因為不甘心她死在別人手裡。

    對就是這個原因。

    司徒睿文看著修傑離去的背影,挪動腳步想跟上,走了幾步突然回頭不捨望著歡歡。

    咬著牙快步走回來扯過她,劈頭蓋臉地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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