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馴妃記 生死契闊 第163章 恢復記憶
    流雲宮中,雲舒早已換上輕便的衫裙,準備就寢了。君風麟卻突然推門而入,搖搖晃晃的走到雲舒身旁。

    「麟哥哥,你喝酒了?」雲舒急忙上前扶住站立不穩的君風麟。

    「雲兒,雲兒,朕好想你。」君風麟將雲舒緊擁入懷中。

    「麟哥哥,你怎麼了。你快放開雲兒,雲兒快喘不上氣了。」雲舒在君風麟懷中不斷的掙扎。不知為何她很怕君風麟的觸碰。

    「雲兒,雲兒,朕想要你。」君風麟醉意朦朧的說著,打橫將雲舒抱起丟在了床榻上。

    「麟哥哥,你做什麼?你喝醉了。」雲舒掙扎著從床榻上爬起。驚慌的推拒著君風麟。

    「朕沒醉,雲兒,朕愛你,真的很愛你。」君風麟說著棲身上前。

    「不要,放開我。」雲舒呼喊著。用力的推開了君風麟。君風麟一個踉蹌,撞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雲兒,朕對你一直忍讓、包容,事事順從著,你還想要朕怎樣?為什麼就是不肯從朕呢?」

    雲舒驚慌著,委屈的淚不斷滑落。「對不起,麟哥哥,雲兒不愛你。因為雲兒愛的不是你,我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雖然我記不得他的樣子,可是我知道那個人不是你。」雲舒的手痛苦的捂著心口。

    「不,不。」君風麟不可置信著。為什麼這樣,難道雲舒真的如此愛皓琰嗎?即便是腦海中忘記了,心中卻依然無法抹去。「不,你愛的是我,是我。」君風麟像暴怒的獅子,棲身將雲舒壓在了床榻上。

    「不要,放開我!」雲舒惶恐的用力掙扎,慌亂間隨手抓起了藏在枕下的匕首向君風麟刺去。

    酒醉的君風麟一時躲閃不及,被鋒利的劍刃劃傷了手臂,鮮紅色的血液迸濺在雲舒純白的紗裙上,那般刺目。君風麟急忙退開了雲舒身旁,手緊緊的捂在傷口處,酒也醒了大半。

    雲舒的手中依舊緊握著匕首,衣裙上是刺目的鮮紅。她目光呆滯的看著沾染在劍鋒上的血,順著劍刃滴滴滑落。一幕幕畫面不斷的從腦海中劃過。

    「我叫雲舒,花開花落、雲卷雲舒。」

    「雲舒!很好聽的名字。」

    「你瘋了是不是!居然咬人!」

    「給你點教訓,以後不要隨意的欺負女孩子。」

    「雲舒救了本王兩次,難道真要本王以身相許嗎?」

    「王爺高高在上,該不會做乘人之危的事吧。」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桃花散根本沒有解藥,只能與男子交/合。即便不是本王也會是別的男人。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慕容雲舒你認命吧。」

    「王爺無意成婚,就放雲舒離開吧。」

    「既然拜了堂,你就是本王名正言順的妻子,就算死也要死在這裡。」

    「大婚之夜本王和王妃該做什麼?」

    「君皓琰,你這個魔鬼,快放開我!」

    大婚之夜,俊美的男子一身鮮亮的紅衣,肩頭的鮮血滴滴滑落,美麗的白衣女子,驚慌的丟掉手中的凶器,恐懼的看著他。

    「君皓琰,君皓琰……」雲舒顫抖著,心疼的一遍一遍念著這個名字,那個讓她恨得絕望,愛的徹骨的邪魅男子。她怎麼能忘記他呢!雲舒雙手痛苦的按在頭上。

    「雲兒?」君風麟發現了雲舒的異樣,不顧流血的傷口,急忙來到雲舒身側。「雲兒,你怎麼了?」

    雲舒看著他的眼中滿是拒人於千里的冰冷。「別碰我,二哥!」雲舒一字一頓的道。

    二哥!君風麟被雲舒的這個稱呼震撼住了。雲兒,她居然恢復了記憶。她是皓琰的妻子,自然是要隨著皓琰稱他為二哥的。

    雲舒冷漠的起身,赤著腳,淡漠的向屋外走去,不顧呆滯在一旁的君風麟,更不理會跪了滿地的宮女太監。夜幕中,雲舒獨自一人站在院落中,寒冷的夜風吹透衣衫卻感覺不到一絲冷意,因為最冰冷的永遠都是心。

    雲舒抬頭看著這高高的宮牆,不由得冷笑,這皇宮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籠,折斷了她的羽翼,將她困在其中。

    「君皓琰,我想你了。」雲舒默默的念著,晶瑩的淚珠顆顆滑落。

    一連幾日,君風麟都未出現在流雲宮中,雲舒的日子過得也算是平靜。整日的躲在屋中,一針一線的縫製著衣衫。銀白色的絲緞上繡著四腳蟠龍。記得第一次遇見君皓琰的時候,他就是一身銀色長衫,似乎只有銀色才能配得上他的冷峻高貴。

    「娘娘,不要縫了,你都幾天沒有出屋了。這樣下去眼睛會受不了的。」貼身的宮娥擔憂的搶下雲舒手中的衣物。

    「別叫我娘娘,我不是什麼雲妃娘娘,我一定會離開這裡的。」雲舒淡漠的起身走向了屋外,推開房門,屋外的陽光散入,那麼刺眼。雲舒用手背遮住眼睛,適應著屋外強烈的光線。

    「不管您是雲妃也好,是寧王妃也罷。您都是奴婢的主子。主子,我扶您到花園轉轉吧。」宮娥上前扶住了雲舒走向屋外。

    「主子,你看這芙蓉花開的多燦爛啊。這花是皇上最喜歡的。」

    「芙蓉花還有一個名字叫拒霜花,此花盛開於農曆九至十一月,這時百花凋謝,它卻傲霜綻放,既然有傲立風雪的性格,又怎會甘於被困小小後園中呢。皇上其實並非懂花之人。」雲舒隨手摘了朵,放在鼻端輕嗅了下。

    「娘娘,好好的花,摘了多可惜啊。」宮娥看著雲舒手中嬌艷的芙蓉花,惋惜道。

    「再好的花也總有凋謝的一天,摘與不摘又有何區別。紅顏易逝便是這個道理。」雲舒淡漠的說著。

    「聽說了沒有,今早皇上與寧王爺練劍,刺了王爺一劍。王爺似乎傷得不輕呢,整個太醫院的御醫都趕去寧王府了。」角落處兩個宮女竊竊私語著。

    「我聽太監小六子說,皇上似乎是故意刺傷王爺的呢,不然怎麼會傷得那麼重,恐怕性命不保呢。」另一個接到。

    「是啊,王爺大權在握,自古功高蓋主啊……」

    「你們說什麼?」雲舒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誰受傷了?」

    「娘娘!」見到雲舒,兩個宮女慌張的跪在了地上。

    「你們剛剛說誰受傷了?」雲舒擔憂的問著。

    「是寧王爺。」宮女膽戰心驚的回道。

    「君皓琰。」雲舒慌亂的轉身向宮門口跑去。君皓琰,那個如天神般的男子,他若不想受傷,又有誰可以傷得了他,難道又是為了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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