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世 武道大會 初始卷 第五十二章 一吻立契
    上等是周大揚,幾位社長,劉靜等當先的幾人,陸幸估計以他們的資質,若是自小習武,那成就必定在自己之上。陸幸決定這些人對於基礎的教授可以少些,均教些進階武學的理論,以及階位修為的入門之法。這其中周大揚資質最高,則可直接修煉陸家內功了。

    中等的素質則都與自己相當,陸幸,依著他們各自性格體征,分別傳以相應武學——如此雖說他們均過了習武最佳年齡,但也能有所成就。

    資質下等的陸幸則要他們去定做五十斤的灌鉛鐵衣,此後日不離身,跑上十七八圈,直到身體素質接近前幾人為止。

    待得分配停當,老豬「撲通」一聲撞進門來,癱倒在地,喘氣道:「我……我來了……我的資質……怎樣?」

    陸幸雖說不喜挖苦於人,此刻卻也忍俊不禁,道:「說到資質,我們若以劍作比喻。大揚他就是一把不世出的絕世神劍,蘇幕遮他們也都是當代利器,為師我呢……普普通通地一把鐵劍吧。」

    他看向餘人,道:「你們都有些生了繡,但若勤加磨拭,總有閃光的一天。」

    老豬見他不說到自己,不由一怔,道:「那,我是什麼劍?」

    陸幸歎了口氣,道:「你是錘子,還是圓頭的那種。」

    眾人當即哄堂大笑,老豬性子中原本就有些賴皮,當即癱在地上,也不起身道:「不妨,你們苦練吧,或許我哪天得到什麼奇遇了也行……你們不知道,現在小說的主角都是我這樣資質不太好的,還有些丹田天生就不能儲氣。」

    他撓了撓頭,又道,「不過陸師父啊,師母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你要不要去看看?」說著朝門外努了努嘴。

    陸幸一怔,便由周大揚攙扶起身,走出門去。

    這宅子原本極大,室外便是綠草如茵,也是那日露天餐會的現場,陸幸略一打量,只見不遠處有方單人鞦韆,凌瑞琪背對自己,坐在其上,雙腳在地上一點一點,蕩得卻不甚高。

    「讓我去吧,我能走。」陸幸掙開周大揚,獨自走上前去。

    凌瑞琪知他到來,身子一掙似是有些擔心,卻終於沒有回頭,冷冷地道:「幹嘛拖著殘軀過來?裝可憐呢?要是摔了又是怨我,對不對?」

    陸幸低聲道:「我怎會怪你,我只不明白,你為什麼生氣?」

    凌瑞琪道:「我說的很清楚,我討厭你的濫好人樣子。」

    陸幸歎道:「可我並沒要做什麼好人……而且,我應當沒有做讓你生氣的事啊。」

    凌瑞琪道:「你不明白?」

    陸幸道:「我確實不懂。」

    凌瑞琪猛地回過頭,大聲道:「我氣的是你人太好,好到從不為自己考慮!你能不能不要總為別人想?你能不能為自己想想?」

    陸幸一怔道:「我……」

    「這還不明白麼?因為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擔心你,不想你受到傷害!」凌瑞琪說到此處,重重地一跺腳,站起身道,「你真是木頭!」

    說著她走上前來,眼圈卻也紅了。

    陸幸心頭一顫,心道:「她這是關心我麼?我……我怎值得她如此?」當即要伸手向前,但又不知說些什麼,凌瑞琪笑道:「是啊,你陸大俠捨己為人,卻顯得我們這些人都是壞人了。你喜歡犧牲自己,便是喜歡我們做壞人,對不對?」

    「我……我從沒這麼想過。」

    凌瑞琪幽幽一歎,道:「傻子。」她扶住陸幸,將他攙在鞦韆之上坐下,道,「你要知道,對一個人好必須要有回報,若是你不求回報,便是那個人的負罪!」

    陸幸張口結舌,卻說不出話來,凌瑞琪又道:「我不管那個小藍是不是負罪,但你要記得,我凌瑞琪卻不愛欠人,我欠你的,總會還你!」她說到此處,驀地湊上前來,在陸幸唇上一吻。

    陸幸只覺熱血上湧,一時竟爾呆了,顫聲道:「你……你……」

    凌瑞琪又道:「你可莫要誤會,這不是說我喜歡你,我凌瑞琪若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就不會在乎什麼有借有還,我只會用你的,欠你的,糾纏你一生一世!」她歎了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麼人,又道,「只因為我們只是朋友,所以我欠你的,我會還。」

    陸幸低下了頭,心中卻酸溜溜地甚不好受。凌瑞琪道:「但你也莫要誤會,這一個吻當然還不了你的救命之恩,我凌瑞琪雖說是個美女,但也沒認為這樣一個吻就能還我欠你的。這不過只是一個借據。」

    陸幸一怔道:「借據?」

    凌瑞琪癡癡地看著他,道:「不錯,算是欠條。你若不放心,我可以再寫一張的。」

    陸幸面紅過耳,道:「不,不用了。」

    凌瑞琪一笑,卻似將剛才的話都忘了,臉上卻再沒不開心的神色,道:「坐過鞦韆不?」說著用力一推,將陸幸蕩上半空。

    陸幸雖不害怕,但此時身子運轉不靈,心中卻也有些忐忑,生怕她惡作劇地將自己摔在地上。卻聽凌瑞琪嘻嘻一笑,猛地一推,自己也躍上了鞦韆。二人高高飛起,凌瑞琪驚聲大叫,已將陸幸抱緊,卻沒觸及他傷處。

    陸幸只覺眼前一亮,宅中景色竟是美到了極處,側頭望時,凌瑞琪卻只是微笑,長髮被風激得四下飛散,有不少都拍在他面上。

    鞦韆越蕩越慢,終於漸趨靜止,只聽凌瑞琪道:「那晚我見他吹口琴時,他便是坐在鞦韆之上的。」

    陸幸沒料到她會突然提起那人,不由一怔,道:「你說,我聽著。」心裡卻有些不太好受。

    「你還想聽?」

    「嗯。」陸幸道。

    雖有些不願聽,卻還想聽,陸幸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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